“呦吼？”
凌空眯起眼睛，看着气势陡然攀升、再度疾冲而来的楚嫣然，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是...亮称号了？”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微微沉下重心。
战斗进行到这一步，他可是早有准备的。
他的称号【扮猪吃虎】一直在悄然生效。
这个特殊的称号会导致不显示真实称号，其效果是让对手基于自身的认知和预期，产生错误的判断。
协会的资料里没有错误判断的确切情报，但专家推论，这误判的程度......每个人是不一样的，极大概率取决于对方心里怎么想。
所以，很有可能在楚嫣然眼里，他凌空早就“亮出”了某个符合她预期的称号。
——
【狂徒】
体质+3 敏捷+1
效果：
1 激活狂徒状态，感知下降1点，力量临时提升2点，敏捷临时提升1点。受伤越重，造成的伤害越高，最高可额外提升20%。
2 战斗持续时间越长，获得的力量加成越显着。战斗持续至三十分钟时，力量加点将达到4点。
——
此刻楚嫣然展现出的，正是【狂徒】称号持有者的典型特质，有着一股不惜以伤换伤的狠厉决绝。
“铛！”
剑刃交击，火星迸射。
凌空侧身不及，左臂再度被【胧月】诡异的剑影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缓缓渗出。
几个回合下来，他身上添了几处火辣辣的伤口。
但作为交换，他那达到种族极限的感知力，在高速对抗中成功捕捉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规律——
在楚嫣然完成一轮疾风骤雨般的快攻之后，她的气息与剑势在转换衔接的刹那，会有一个极其短暂、几乎难以察觉的凝滞。
就比如……现在！
凌空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格开一剑后，左手并未收回，而是五指张开，对准楚嫣然。
“强令对决！”
——
【强令对决】·二环法术
效果：单体“强制嘲讽”，对方将不得不攻击你，目标对你攻击劣势，对别人攻击必须过进行一次感知豁免否则伤害减半。
——
这不是攻击性法术，目的在于限制。
楚嫣然显然没料到凌空在近身缠斗中还能如此迅速地施展法术能力。
她身形明显一滞，原本流畅的攻势出现了片刻的中断。
想要后撤重整态势的机会被彻底打断，她不得不遵从法术的强制力，再度挥剑攻向凌空！
凌空要的就是这转瞬即逝的破绽！
他利用楚嫣然被强制吸引注意力的瞬间，足尖灵巧地一勾，将之前插在地上的法杖挑起并稳稳接住。此刻，楚嫣然正处于旧力刚尽、新力未生的节点。
“小心了，楚小姐！”
凌空毫不迟疑地发动了魔法。
法杖顶端赤芒闪耀，一颗炽热的火球呼啸而出，直扑楚嫣然面门！
楚嫣然虽处被动，反应依旧迅捷，再次挥出裂浪斩试图瓦解火球。
轰然巨响中，火焰与剑压激烈碰撞，大部分能量被导向两侧。
然而，就在第一颗火球爆散的烟尘尚未散去之际，第二颗体积稍小、但速度更快的火球，竟毫无征兆地从烟幕中穿出！
两者间隔极短，楚嫣然根本来不及做出第二次有效防御，只能勉强侧身——
“嘭！”
第二颗火球结结实实地命中她的右肩，爆炸的冲击力让她踉跄后退，激起大量烟尘。
看台之上，森晓猛地站起身，脸上写满难以置信：“二重咏唱？！这不是施法者进阶职业里都极其稀有的能力吗？这小子怎么会……”
他自己身为专家级法师，都未曾获得这个能力。
能同时构建两个法术模型并进行吟唱，对任何施法者而言都是质的飞跃。
罗天没有开口，但紧抿的嘴唇和愈发阴沉的脸色，表明战局的发展完全偏离了他的预期。
他对局势发展到这个地步并不满意。
旁边的直播镜头里一直传出一个“哈哈哈”的笑声。
“不对。”一旁的莫德浅突然开口，他眼中泛着淡淡的绿光，“我的‘自然之眼’看得很清楚，那两个火球的元素凝聚有明确的时间差。而且自然元素的波动不会骗我。”
他冷静地分析道：“所以这不是二重咏唱。倒像是……传奇法师的【无言宣法】。不，也可能不是那么高端的技能，或许是借助某种奇物达成的类似效果。”
森晓闻言沉默了。
即便如此，也足够惊人！他可是亲眼见过，凌空那夸张的近战能力的，那不是一个以施法为主的冒险者该有的水平！
场中烟尘缓缓散去，露出了楚嫣然的身影。
她右肩处的衣物有些焦黑，但一个淡淡的防护光晕正从她手指的一枚戒指上消散，显然关键时刻这枚戒指抵挡了大部分伤害。
她稳住身形，脸上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以及被愤怒点燃的战意。
凌空锐目光锁定在楚嫣然指间那枚重归朴素的戒指上，瞬间理清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应该是固化了防护法术的戒指……所以能在那种情况下瞬间触发。”
他快速在脑中复盘着刚才的战果：我的法术确实能对同级强者生效，但像刚才那样精准的命中率，恐怕只能作为初见杀的战术。
若不是那枚戒指的防护法术，应该已经造成足以影响她行动的伤势了。
但这些效果都要都不够惊喜，让凌空欣喜的是这第二颗命中的火球是没有消耗的，法杖的效果让他从楚嫣然身上把消耗的魔力补了回来！
“很好！能把我逼到这一步……”楚嫣然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她反手将【胧月】深深插入身旁的地面，随即从腰间的口袋中，取出了一个造型古朴的号角。
她将号角举至唇边，目光死死锁定凌空：
“能见识到这【战争号角】，是你的荣幸！”
你是被我打进二阶段了吗！
就在这荣幸不荣幸的。
这楚嫣然怎么老整些冒险类游戏里反派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