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期间，陈默除了沉下心来练习《千机引》和锤炼源力，就是在熟悉“启明星”大狙。
他发现，经过妹妹充能的怨魂晶，大约能支持十次最大功率的发射。
用完之后，就需要妹妹再次“充电”，他也曾去城外荒野区测试过一次威力。
可以瞬间洞穿一只d级凶兽“铁甲地龙”的坚硬头骨，让他心惊不已。
这天，距离去京城武大报到的日子只剩两天。
陈默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去一个地方。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制作精良的黑色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赵婉清。
“镇夜司……特殊天赋……”
自己的天赋到底是什么？这个神秘部门到底是干啥的？
......
江城市中心，一栋灰色行政楼。
陈默按照地址，找到了这里。
门口没有挂任何牌子，只有两个站得笔直的守卫，眼神锐利。
他刚一靠近，就被拦了下来。
“闲人免进。”
陈默没有废话，直接拿出了那张黑色名片。
守卫看到名片，表情立刻变得肃穆起来，其中一人拿起通讯器低声说了几句。
很快，门开了。
“赵队长在三楼会客室等你。”
陈默点头致谢，走了进去。
楼内装修简洁，甚至有些陈旧，但来往的工作人员，个个气息沉稳。
他刚走到三楼，一间办公室的门就开了。
赵婉清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制服，站在门口，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我就知道你会来。”她笑了笑，“进来吧。”
会客室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赵婉清开门见山，“你想知道，什么是‘特殊天赋’，对吗？”
陈默点点头，目光直视着她。
“F级天赋，能在一个月内晋升d级，还能在预选赛里，赢了A级天赋的王昊。你觉得如何？”赵婉清反问。
陈默沉默。
“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远比大众所知的要复杂。”赵婉清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寻常的天赋，都遵循着一套既定的规则。比如王昊的雷电，林菲菲的冰霜，都属于【元素系】。”
“而你的能力……”她顿了顿，“属于【因果系】。”
“因果系？”
“对。”赵婉清眼神凝重，“一种能直接干涉世界底层运行法则的天赋。它不创造能量，也不操控元素，而是通过某种媒介，直接扭曲‘可能性’，引导‘结果’的发生。”
“你，就是通过‘语言’这个媒介，来撬动因果。”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番话，几乎完美地解释了他天赋的本质。
“这种天赋，极其罕见，也极其危险。自古以来，就是我们镇夜司重点关注，或者……吸纳的对象。”赵婉清看着他。
“我们镇夜司，有过类似的先例。”
“什么样的先例？”陈默追问。
赵婉清却摇了摇头，“具体的，以我的权限，也无法告知。更详细的档案，存放在京城的镇夜司总部。”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推了过来。
“别紧张，我们不是来抓你做切片研究的。”
陈默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古朴的青铜徽章。
“到了京城武大，安顿下来之后，抽空可以去一趟琉璃厂西街的‘不语堂’。把这个东西，交给店里的老板。”
“他会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收起徽章，站起身。
“多谢。”
“不用客气，”赵婉清也站了起来，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祝你在京城武大，一切顺利。希望下次再见时，你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
两天后，江城车站。
陈默与父母和妹妹依依惜别。
“哥，到了京城要天天给我打电话！”陈玥红着眼。
“放心吧，照顾好爸妈。”陈默摸了摸她的头。
告别家人后，他看到了等在不远处的张伟。
“默哥！”张伟跑了过来，给了他一个熊抱，“到了京城，要是有不长眼的，你就打电话！我立马坐车过去，用我的铁脑壳撞死他！”
陈默笑着捶了他一拳，“行了你，好好在军校待着吧。”
张伟挠了挠头，又有些纳闷地嘀咕，“对了默哥，也不知道李三那小子跑哪儿去了，怎么也联系不上，神神秘秘的。”
陈默闻言，目光微动，却也没说什么。
他与另外九名江城最顶尖的天才，一同踏上了一辆前往京城的军用悬浮列车。
车厢内，气氛有些微妙。
王昊坐在角落里，脸色阴沉。
陈默的被动【怨念感知】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股浓浓的怨恨，正源源不断地从王昊身上散发出来。
“哼，某些人，靠着狗屎运拿了个冠军，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王昊终于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开口。
“别以为进了京武就能怎么样，那地方，F级天赋的废物，走不出新手村就得被人打断腿扔出来！”
车厢里其他几人，都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陈默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
“王昊，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有点肾虚啊？”
“你说什么？！”王昊一愣，随即暴怒，“你他妈说谁肾虚？！”
“你看你，脸色发白，眼圈发黑，嘴唇干裂没血色，说话中气不足，还老是抖腿，”陈默一本正经地分析，“这都是典型的肾气亏空的表现。我看你眼神都飘忽了，年轻人，要注意节制啊。”
“你……你他妈放屁！”王昊气得脸都青了，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最近为了修炼，确实熬了不少夜，状态很差。
最关键的是，陈默说完之后，他下意识地感觉自己腰子有点发酸。
“噗嗤。”
车厢里，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
王昊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发作，却又找不到理由。
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人争论自己肾虚不虚吧？
他只能铁青着脸，恶狠狠地瞪了陈默一眼，把头转向窗外，生闷气去了。
金贝贝笑呵呵地凑了过来。
“高手兄，”他熟络地坐在旁边，“当时预选赛你那手飞牌绝技，我可是印象深刻啊。以后到了京城，咱们去赌场转转，有你在，绝对是稳赢啊！”
陈默瞥了他一眼，没接话。
金贝贝也不恼火，只是笑眯眯地耸了耸肩，转身又跟其他人攀谈起来。
列车高速穿行。
几个小时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京城武大接待基地。
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教官，早已等候在此。
“欢迎来到京城武大。从现在起，你们只是预备学员。”
“你们的入学考核，是前方的‘云平古战场’，生存七天。你们的目标，是尽一切可能活下去，并获取积分。猎杀凶兽、采集特殊资源，都可以获得积分，最终的排名，将决定你们入学后的初始资源分配。”
“记住，这不是演习。虽然有S级强者坐镇，保证你们不会死，但只要按下求救信标，就代表你放弃了考核，积分为零。”
教官的目光扫过众人，“但也要记住，积分不是全部，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陈默留下，其他人，现在就出发！”教官大手一挥。
王昊等人被带向了远处那片散发着凶戾气息的古战场废墟。
教官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张表格。
“你是本届江城预选赛的冠军，按规定，免除考核。现在，跟我去做个简单的入学信息登记，和实力评测。”
（抱歉这两天有点卡文，在努力码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