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们也想到了，可是并没有查出来。”
每个调香师其实都有自己的调香风格，他们查了京城所有的调香师，没有符合的。
也就是说，那个调香师很厉害，却没有制作过香来卖。
这样的调香师很多，一些世家会养上这么一个调香师，专门为府里制作香。
所以这条线，也没有办法查下去了。
帮助那个丫鬟逃跑的人也查不出来，余国公他们知道，不管他们心里多不甘，这个事情只能查到这一步了。
余国公夫人已经出殡，余二爷去找余妙妙和余麦回家，找到院子里就看到余妙妙和余岚以及两个堂妹在对峙。
余岚在责怪余妙妙，因为她娘害死了祖母。
余妙妙牵着余麦的手，冷眼看着她，说道：“如果真的是我娘害死了祖母，那我和小麦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大姐，你是在为祖母难过吗？”
“当然是。”
“可是我没有在你脸上看出难过，只看出了愤怒。你在愤怒这件事吧？”余妙妙说，“你愤怒祖母怎么在这个时候死了，她死了，你就要守孝三年。那时候你就是十八岁的老姑娘了。大伯母前两个月才说想把你嫁给七皇子吧？就差临门一脚了吧？现在这门亲事肯定没了吧？”
余岚被戳了心巴，看她的眼神仿佛淬了毒：“您在高兴什么？你只是分家出去了，你不也要守孝？”
“我守孝就守孝啊，我本来就没打算嫁人，守孝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余妙妙说，“你可是国公府的希望呢。”
余国公府的长房长女，是按照皇子妃的标准培养的。原本七皇子他们都有选妃的意向了，现在完全没有希望了。
守孝三年，到时候她都十八岁了，皇家不会要年龄这般大的皇子妃的。
这一步棋，将余国公世子夫人的算盘都落空了。
“你……”
余岚气极，伸手想要打余妙妙，余二爷赶紧喊了一声：“住手！”
众人看去，见到余二爷，眼神都带着责备。
如果不是二房的事情，祖母又怎么会死去？她们又怎么会要守孝？
余二爷走过去，说道：“你们祖母的死因，你们祖父已经查清楚了，与二房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可以自己去问。若是再让我听到你们说她的死是我们二房害的，或者欺负妙妙和小麦，那就不要怪我了。”
说罢，他弯腰将小麦抱起来，对余妙妙说道：“妙妙，我们回家了。”
余妙妙看着余二爷点点头：“好。”
自从爹知道那些事情后，就再也没让她被欺负过了。
有爹在，真好。
离开了余国公府，上了马车，余妙妙才问道：“爹，祖母是被人害死的吗？”
“是。”
余二爷没打算瞒着余妙妙。
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以为自己的娘回来复仇的。
他把事情的因果都说了，余妙妙听完后，对于余国公夫人以前做的事情没有一点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呢？
不过，她也想到了那个调香师，还有帮助那丫鬟逃出去的人。
这个事情的背后果然还有推手。
面对她的疑惑，余二爷说道：“你说的这两点，我和你祖父他们也都想到了，但是线索断了，后面的事情都没办法查了。除非能将那个丫鬟抓回来审问。”
余妙妙有预感，那个丫鬟是找不到的了。
对方既然能让人提前逃走，就一定安排好了后面的事情。
余国公府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人，后面再找就难了。
“那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余妙妙问。
“你祖父和大伯会继续查的。”
有人在对付余国公府，他们知道这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他们顺着和余国公府有仇的人去查，甚至都往镇国公府残留势力去查了，都没有任何结果。
毕竟，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和余国公府完全没有仇怨的慕云娇会出手对付他们。
回到余家，余妙妙将这个事情和菁姑姑说了。
“菁姑姑，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人在为娘报仇。”余妙妙说，“先将娘的死因昭告天下，不让她枉死，再杀了祖母，让她为娘偿命。”
“有这个可能。可是，背后之人会是谁呢？”
余妙妙想了想，道：“难道是镇国公府留下来的人？”
“若真是镇国公府留下来的人，又为何要等到三年后才出手？”菁姑姑说。
“菁姑姑，你让人去查一下吴表哥在哪里，查到他的下落后不要声张。”
“您要去找表公子？”
“吴家的事情，肯定也有人帮他们。我去问问他，或许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余妙妙说。
“是。”菁姑姑应下，“那我们还要查背后之人吗？”
“暂时先算了。祖父他们都查不出来，我们更查不出来。”余妙妙对自己手里的实力还是有准确认知的。
“那之前说的事情，还做吗？”
余妙妙想了想，说道：“暂时先不动了。若是真的有人在为娘报仇，那祖母就不会是唯一一个。”
她们要证实猜想，就不能动。
她虽然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但是她能察觉到对方对她和小麦，还有吴表哥吴表弟是抱有善意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或许就是女人的直觉吧。
果然，没过几天，她就听到了消息——
大姑没了。
事情发生地也很突然。
余晓玉怀孕了，却被齐衡的一个小妾一碗堕胎药将孩子留了。而且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毒药，在小产后还让人出血不止，最后竟然直接流血过多死了。
听到这消息，余妙妙还有些意外。
她以为下一个会是大伯母，却没想到竟然会是大姑。
“根据张婆子的交待，当初就是大姑奶奶回来跟祖母和大伯母撺掇，她们才会对娘下此毒手的。算起来，她也是罪魁祸首。”余妙妙笑着说，“菁姑姑，她死了，所以肯定是有人在给娘报仇！”
“当初夫人就是大出血死亡，大姑奶奶现在也是同样的下场，这真的是报应！”菁姑姑感叹道。
余妙妙好奇了：“菁姑姑你说，那人是怎么算到，大姑父的小妾会对大姑动手，给她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