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个箭步冲上去,火力只开了一半,进来的兵马司捕快就被干翻了一大片,白馨凝身手非常矫健,出了门左转之后就消失在茫茫的人海当中……
而程越选择举手投降,因为主线任务是让他考试,进国立大学,而这里的考试只是开胃菜,也就是资格赛,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所以也只能认倒霉,不过呢他倒是不慌。小程氏这个身份具体管不管用,还要看这次能不能躲得过去,那个官二代现在还昏迷不醒,而他爹又是兵马司的操守官……
咦?……也太他妈巧了吧,这边一打架,这帮人就冲了进来,而且一来就十几个,在莱斯特城的时候一般巡城的捕快,不都是三三两两吗?而且每条街市首尾皆有旗亭,那里就值班的士兵。一旦有事,巡城的捕快人手不够就会吹响哨子,旗亭的士兵就跑来会协助。这呼呼啦啦一大阵子,搞得跟预先知道似的……
“卧槽!”
程越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他用系统扫描了一下那个桌子底下依旧在昏迷的官二代。
“卡勒特,总战力1600……”
“他妈的,玩我!”
程越暴怒!这狗东西从头到尾都在装,难怪进来的捕头大胡子一看见他躺在桌子下面浑身都在哆嗦。这小子估计在军旅当中都是战力的天花板,能被人打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还没明显的伤,要不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在做局,另外一个遇到神仙了……
程越被押送着进了牢房,沉重的铁门吱呀推开,锈迹斑斑的门枢摩擦声在幽深的甬道中回荡,仿佛某种远古巨兽的磨牙声。
一股腐臭扑面而来,那是混合了尸气、霉味与粪便的粘稠气息,瞬间将呼吸裹挟成一场漫长的窒息,程越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晚上吃的那些鲍鱼,龙虾,此刻不停的在肚子里闹腾,想要出来!
过了好大一阵才算压制住,程越抬眼望去,牢房如被遗忘的深渊,青石墙壁上苔痕斑驳,暗绿色的霉斑顺着砖缝蜿蜒,像是无数条蛰伏的毒蛇。一缕斜光从铁窗漏入,在黑暗中劈开一道惨白的裂隙,将阴影切割成扭曲的锯齿状。就这么点阳光在这里都是奢侈。
就这种环境,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不是囚禁肉体的牢笼,而是吞噬灵魂的炼狱,每一块浸透血泪的砖石,都在无声诉说着千年罪孽,傻子才会相信牢房里关的都是有罪之人,哪个山头没有冤死的鬼?
圣托蒂斯的官狱,外墙以青石垒砌,厚逾两丈,夯土间掺入铁砂以防凿穿。门扉以生铁浇铸,铆钉如兽齿交错,门缝渗出的锈迹早已凝成暗红,恍若干涸的血痂。而监牢穹顶覆以密匝铁网,网眼细若蛛丝,囚徒纵攀至顶端,也只能看见狱卒手持火把巡弋的身影,如悬于头顶的鹰隼之瞳。
程越突然想起以前看过一本书,北宋时的《营造法式》,将此类设计喻为“固若金汤,密不透风”,却不知这“不透风”的囚牢,终年淤积着腐草与秽水的浊液,在墙角汇成暗沼,鼠群穿梭其间,浮尸般的蟑螂在泥浆表面划出细碎的涟漪,有时候发生瘟疫,一整个牢房的人都能死光。
程越还算是有些体面的,没捆着,也没绑着,只是有几个衙差象征性的跟着后面,手里拿着铁尺和铁链。踏入牢门后就看到腐泥,只有狱卒走的路才是干道,而牢房里腐烂的泥巴都没过脚踝。
(我写这一段并非是虚勾的,明代《狱政录》所言“地无寸干,秽气蒸腾”绝非虚妄——泥浆中混杂着经年累月的呕吐物、馊饭与排泄,踩上去的触感如同踏碎腐尸的脏器……大家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去查一查。)
路过一间房间,那木床架早已被湿气蛀空,塌陷处露出尖锐的木刺,稻草堆里爬满虱蚤,犯人蜷缩其中,皮肤被咬噬出密密麻麻的红疹。油灯昏黄的光晕下,可见墙壁上层层叠叠的抓痕,有新近的血痂,亦有经年风化的暗褐,像是无数绝望的手在黑暗中徒劳攀爬留下的印记。
“别看了,赶紧走!”
狱卒催促但。
“怎么了?我踏马看看怎么了!你再催信不信我大耳瓜子扇你!”
程越眼睛一瞪吓得狱卒也不敢再说。
继续往里走就到了审讯室,刑具的阴影在墙角蛰伏:锈链从梁柱垂落,末端镣铐磨出的血痕早已渗入铁锈,在昏暗中泛着腥红。程越目光落在枷上,这玩意看起来差不多有三十斤了!若戴在犯人脖颈上如同被铁钳禁锢,定然身体吃不消,时间一长肯定佝偻如虾,颈椎变形的声音细若枯枝折断,简直生不如死。
墙角竹签堆积如尸骨,烙铁在火盆中滋滋作响,腾起的青烟裹挟着皮肉焦糊的腥臊。最是可怖那“站笼”酷刑——此刻有一个不知道犯了什么罪的犯人正被铁链悬吊,足尖仅触地面,就这么站着,肌肉已经溃烂、眼球凸出,恐怕要将其活活饿死的模样。铁链摩擦的吱呀声、镣铐撞击的叮当声、犯人低弱的呻吟声,在牢房内交织成永无休止的冥狱交响。
程越怕吗?答案是肯定的,虽然他知道自己有系统,但这里的环境已经让每个进来的人从骨子里被震撼到了!别管你犯了什么罪,进来定然让你终身难忘!没有人权的封建社会会教会每一个嘴硬的人怎样做人,在权利面前个人的英雄主义或者是冲动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当然了你后台硬就另说,这也是程越让白馨凝赶紧跑的重要原因!
“真没后悔让白馨凝继续当通缉犯啊!这地方来了英雄给你干废……”
程越已经想好了,如果这帮王八蛋敢对自己动刑,自己就打他们全部!他就不相信程坤父子不来捞他,他也隐隐觉得这一次有牢狱之灾,很有可能是博家给自己的一个教训,让他清楚的认识一下,在权利面前,个人的爱情什么也不算,没有家族的庇佑。你即使再有本事也是别人手上的蚂蚱随时都能把你捏死。不过他们若真的不来救自己,自己真的要开大造反吗?程越说句实话,心里并非有足够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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