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阿方索·亨里克斯球场的灯光缓缓熄灭。
当利兹联的队员走进球员通道时,史密斯已经被担架抬走了,左腿临时固定绑带还在腿上,脸上的神情却格外安静。
“这场赢了,值了。”他说完这句话后便被推向了救护通道。
没喊疼,也没多话。
贝尼特斯站在原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摘下眼镜,转身进了更衣室。
没有人欢呼。
连欧文进球都没有庆祝,这一场的胜利,仿佛用肉身换来的。
更衣室里没人换衣服。每个球员都下意识地在看手机,等医院的第一份简报。
终于,拉德贝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看。
“腓骨裂,三个月起步。”他说,“而且……这次的受伤可能会让他的职业生涯……。”
整个更衣室像被按了静音键。
欧文坐在长椅上,低声问:“他能赶得上世界杯吗?”
拉德贝沉默片刻。
“要看伤病的恢复情况吧,而且…。”
“他是那种愿意冒险的球员。”小罗低声道。
“不是说愿不愿意的问题。”这一次,贝尼特斯出声了,他站在战术板前,语气冷静得像冰,“不知道他能不能恢复,而且状态能不能保证。”
当夜,秦川没有和球队一同返回利兹。
他在波尔图的一家私人医院里见到了史密斯。
病房内没开灯,只有外面城市夜景透过百叶窗照进来。
史密斯躺在病床上,已经打上固定支架,左腿一动不动。
“你不去庆祝比赛?”史密斯的语气一如既往,带着点自嘲。
“你伤了,我去庆祝什么。”
秦川走到床边,坐下,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我刚才和维纳布尔斯通了电话,他现在当了英格兰国家队的顾问,他们会在你康复期之后评估能不能带你去世界杯。”
“如果我恢复得快……”史密斯抬头。
“如果你恢复得快,”秦川打断他,“你也有可能只能踢个替补角色,而且要冒着生涯再次报废的风险。”
他看着史密斯,声音不大,却很重:“你还年轻,你不是只有这一个世界杯。”
史密斯低头,不说话了。
“你是我亲手挑出来作为利兹联旗帜的人,哪怕你没有国家队荣誉,我也要保住你未来十年在利兹联地位。”
“如果国家队敢说服你用封闭针赶时间上场,我会亲自站出来把人撕了。”秦川说得很轻,却有一种冷锋在空气里划过。
“这不是一场比赛的损失,是我利兹联花五年打造的战术轴心的断裂。”
“我不允许这种牺牲继续发生,哪怕是你自己愿意。”
史密斯闭上眼,呼吸有些乱。
过了几秒,他低声问:“那……我就真的不打这个世界杯了?”
“我会尽力帮你的,我会去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疗团队来帮你,也不一定打不了。”
秦川起身,语气冷得像冬夜外的雨:
“你是我们利兹联的传奇,是为冠军而战的核心,是这个战术体系的中轴,是未来站在皇马、巴萨、拜仁都抢不走的基石。”
“你不是拿来用一次就扔的。”他说完,拍了拍他肩膀。
“利兹联,不是二手市场。”
翌日,《卫报》《天空体育》《ESpN》《镜报》纷纷发声:
“史密斯的伤情将影响他争夺世界杯参赛资格。”
“俱乐部与国家队的矛盾再次浮出水面。”
“秦川是否会禁止球员参加世界杯?”
舆论爆炸。
有记者挖出史密斯腿伤伤情报告,质疑是否应该放弃国家队机会。
而G14的议案也进入深水区:“球员若为国家队打封闭而报废,应如何赔偿?”
秦川没有出面回应媒体。
但利兹联官方发布声明:
“俱乐部尊重球员参加国家队的权利,但我们必须为球员的职业生涯负责。”
“任何封闭针使用必须经我方医疗组评估,否则将直接拒绝放行。”
“阿兰·史密斯是利兹联战术体系的核心球员,我们希望他未来能够完整地为俱乐部和国家队奉献,而不是在一次仓促的复出中断送职业生涯。”
同时,法国足协与意大利足协暗中放出消息:
“如果G14强行推动赔偿机制,未来国家队征召机制可能将重新协商。”
而G14这边,也首次公开透露了下一阶段的战略目标:
“设立封闭针黑名单机制:禁止在友谊赛、商业赛、非关键赛事中使用封闭针强行征召。”
秦川收到维多利亚转来的草案打印稿时,只说了一句话:
“去找最好的医疗团队,我希望这一次能够两全齐美,而不是让史密斯没办法参加世界杯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