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说:“皮肤很黑,一脸麻子。”
照月皮肤白如凝脂,脸上没有瑕疵,她那么好看,去了孔雀岛怎么可能还活着?
薄曜这几日的神经早就快崩断了,浓墨般的眉皱成一团:“巴特,拿纸笔过来。”
小王子将图形画好交给薄曜:“麻烦你了,这个姐姐叫moon。她是个好人,看起来很想离开岛上的样子。”
薄曜视线落到纸上的小满月,瞳孔猛的紧缩,眼白里的红血丝鼓了鼓。
他伸手接过那张纸揉成团,一团烈火从胸口滚了出来:“她人怎么样?”
“她看起来能说话能走路,跟正常人一样。”
小王子亲眼看见面前这个男人,冷白色的皮肤三秒变红,额角青筋炸裂,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两日后,一辆迪拜号私人游艇停靠孔雀岛北。
这艘游艇的前任主人是之前的迪拜统治者所持有。后卖给港城首富霍家,是霍政英送给太太的礼物。
游艇由白金游艇公司翻新过,内部装修采用七星级豪华酒店标准打造,内里奢侈,设施齐全,续航里程可达8500海里。
游艇第三层,推开阳台的落地窗走出来,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
水色碧蓝,圆弧形的泳池边趴着一个正在喝香槟的男人。
薄曜戴着黑色墨镜,深邃的五官轮廓漾着傲与痞:“让萨兰德来见我。”
北部防线负责人走了出来,身后所有人将冲锋枪端了起来:“好大的口气,你是谁,怎么找到我们孔雀岛的?”
他视线迅速扫过这艘异常豪华的巨大游艇,居然在尾部还搭载了两处停机坪。
巴特手上拿着一把手枪,枪口朝着舱内点了点。
游艇顶部有个炮台,弹道孔立即扭过头来对准孔雀岛上。
“我们老板来自南美,做军火生意的。萨兰德不是要买军火吗,让他过来。”
负责人皱眉,斜着眼睛仔细看了上去。
大老板萨兰德在东南亚一带,还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
又看了一眼那炮台,居然是导弹,他朝后退了两步:“你们等着!”
十来分钟,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逐渐逼近。
从岛后方飞来一架直升机,直升机下挂着弹。
直升机悬停在游艇上方,卷起泳池里的水起了波痕。
泳池里的男人连泳姿都没变过,继续悠哉悠哉的游泳。
秦宇换下作战服,跟野狼小组队员充当保镖,双手背在身后,脚趾都扣紧了。
秦宇看向泳池里的薄曜,额角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往外渗。
如果现在直升机上的人发动攻击,他们三秒玩儿完。
一分钟后,直升机飞去他们自己的停机坪降落。
薄曜靠在岸边,懒懒看向秦宇:“你猜他为什么没动手?”
秦宇摇摇头。
薄曜也摇了摇头:“我这辈子给一个人当老师就行了,教两个,真没那精力。”
巴特虎背熊腰的背上穿着一件黑色背心,脚踩军靴,下了游艇迎接萨兰德,递去一张名片:
“萨兰德先生,我们老板游完泳去冲个澡,换身衣服出来见你。”
萨兰德耳边的孔雀耳环冒着绿光,在耳边一晃一晃。
他看了一眼语气不算客气也不算嚣张的巴特一眼,又看了一眼这游艇:“迪拜号,真有钱。”
话完,季查雍递给他一个手机,手机上的信息显示:
【迪拜号已由霍家前不久转卖给一个南美人,做黑军火生意的。】
巴特不经意抬眉扫了他五官一眼,伸出手臂:“请。”
在游艇一处酒吧里落座,萨兰德恍若来到迪拜七星级酒店,靠在爱马仕沙发上,桌上放着十来万一瓶的洋酒。
从门外走来一个身形壮硕,浑身肌肉喷张,窄腰翘臀的男人。
男人一头黄棕色头发,眉毛也是黄棕色的,一脸棕色络腮胡,将脸遮了一半。
他穿着一件花衬衣,扣子简单扣了两颗,露出大片饱满胸肌。
一副慵懒派头,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叫尤西斯。
薄曜在他对面坐下,点了一根烟,指尖把玩着打火机:“萨兰德先生,最近日子不好过吧?”
萨兰德眼色阴沉又警惕:“我日子好不好过都得过,你如果有什么好货,就亮出来。”
薄曜轻笑一声:“这么急,那你日子一定是不好过。”
萨兰德上抬眉毛:“你怕不是想狮子大开口吧?”
薄曜丢给他一个平板电脑:“这是华国军方出的红头文件。
你派人炸毁的不仅仅是华国一处汽车基地,你是炸毁了他们亲手扶持起来的新能源产业链领头人。
说白了,国家一手捧出来的新产业太子爷,产品刚要上市,就被你们给搅了。”
萨兰德看着那份红头文件变了脸色:“好阴险,华国军方不出手,他们却悄悄卖军火给不知名商人。”
薄曜吸了一口烟,白色烟雾从薄唇里漫了出来,似笑非笑:“往后翻,还有武器清单。”
萨兰德越看脸色越不好看,眼睛死死瞪着季查雍,将平板电脑扔去沙发上:
“我很忙,你直接点。价格合适,立马交易。”
薄曜手指掸了下烟灰,语速不急不慢:“这批军火被我在海上截断,现在低价卖你。”
萨兰德眯了眯眼:“呵,慈善家啊。说吧,你的条件。”
薄曜夹着烟的手指端起威士忌杯举了举:
“我只是想和你交一个朋友,南美那边这几年不太平,黑帮又多又杂跳得很。
我想在东南亚有个据点,看上了孔雀岛。”
萨兰德冷笑:“你给点军火,就想占我领土?”
薄曜身子朝后一靠,嘴角痞气的叼着烟:
“我是来和你把生意一起做大做强的。
你不喜欢做生意我知道,但你知道华国军方把军火卖给谁吗?”
男人一笑:“你死对头,缅甸彭家。彭家也很想要孔雀岛,看上了你岛背后的石油以及岛上的工厂。”
萨兰德:“彭家是做毒的,要我这些做什么?”
薄曜摇着头,拍了拍手:“很好,又是个脑子蠢的,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