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给我!”薄曜眼珠瞪着那人妖手上的针尖,距离自己眼球还差毫厘之分。
江照月赶紧将手枪扔过去。
薄曜伸出长臂接住,开保险,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再一声,动静眨眼间便消停了下去。
手枪装了消音器,豪华邮轮房间隔音效果极好,外面察觉不到里面的动静。
男人力气一瞬间松懈下去,被两个人妖压在地上,不能动弹。
江照月连忙跑了过去,将两个人妖从他身上费劲的给拉开。
薄曜手上的枪一松,脱离手掌。
浑身从无力到开始猛烈烧灼起来,宽阔的额头上满是汗珠。
他眯了眯长眸,密集的鸦羽敛住眸中猩红欲火:
“江照月,这房间里有摄像头,你去找出来扔进海里。”
他取下自己手腕间的智能腕表递给她:“用这块表去扫描,有摄像头的地方它会震动。”
江照月将排查到的摄像取走扔去海里。
再次走入房间内,将灯光都给打开时,才发现室内已经一片狼藉。
她拧着眉:“我扶你去浴室里用冷水泡泡?”
“按照惯用路数,有人会通知邮轮警察过来查房。
人妖死了,地上有针管,我意识不清,一会儿很难撇清。”
他手臂上的每一个毛孔都似乎散发着滚烫的气息,不停的在吞咽喉咙,细密的汗珠在额前一滴滴汇聚,顺着鬓发下滑入颈:
“你可以走了。”
“我现在还不能走。”
江照月顺手捡了捡东西,把几根针管都给收起来一并扔进大海。
回身看着地上的人妖犯难,她拖不动了。
这时王正打来电话,江照月开了扩音:“王秘书,你那边怎么样了?”
王正:“狗仔解决好了,现在薄总怎么样了?”
江照月回:“薄总被下药了,身体很难受。
现在邮轮离港要去海上转一圈,暂时去不了医院,邮轮上的医生最好是不要用。”
王正:“这可棘手了,我再去想想办法。”
电话尚未挂断,霍晋怀的电话也打了进来,她连忙接通:“喂,晋怀哥,我……”
薄曜听见那三个字,赤红的双眸在灯影之下阴冷的掀抬起来,眸眶里充斥着掠夺的欲。
薄曜将江照月手机给打落在了地上,将人按进沙发里,暴戾的扯开了她的衣领,笑意疯魔:
“我让你走了,是你自己不走的。”
电话那端有急切的声音传来:“照月,你在哪儿,你跟薄曜在一起对吗?”
电话话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还是听得很清楚。
江照月猛的摇晃着头,乞求般的道:“不要,他听得见。”
薄曜很快松开江照月,冷道:“走!”
房门被人敲响,她听见有人用英语说:“警察,开门。”
江照月连忙看向薄曜:“怎么办,这两个人妖怎么处理?”
薄曜压低着呼吸,手背上的青筋直冒:“那两个警察就是进来找这两个人妖的。”
“警察,开门!”
“再不开门就破门而入了,我们收到举报……”
“我倒数三个数,再不开门,我们就破门。”
三二一,警察很快破门,持枪冲了进来。
昏暗的室内被人啪的一声将灯打开,房间内一片狼藉。
地上有一条女人的丝袜,白色礼服裙,还有胸罩,与男人的黑色西装衬衣杂乱又暧昧的交叠在一起。
白色的大床上,男人宽阔的背肌汗珠滚落,身下压着一个女人。
薄曜拿胸膛将身下人给挡住,回眸厉声喝道:“什么人,滚!”
槟城警察朝着薄曜走了过来,想要掀开那挡住女人身体的被子一角:
“抱歉这位先生,例行检查。邮轮禁毒,希望您能理解。”
薄曜拿起床头柜上的枪对准了警察的头:“例行检查到破门而入!”
两位警察相互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又再看了一眼房间周围,检查了一圈,并未看见老大交代的两个吃了du的人妖,也没发现针管锡纸一类的东西。
王正这时才赶到,走到门口看见了陆熠臣,没顾上惊讶连忙就走了进来,拿出证件:
“警察先生,我们借一步说话。”
江照月在薄曜的身下清晰的感受着男人身体的紧绷与变化,薄曜发暗的眼眸静静凝视着她。
警察跟王正几句话说完走过来:“抱歉先生,打扰您跟这位小姐美丽的夜晚了。”
警察正要走,就看见了地上的瓶子,暧昧的看了床边一眼:
“年纪轻轻就用印度神药,也不怕明天起不来。哦当然,我说的是这位小姐。”
两个警察很快离开,陆熠臣趁着门没关快步走了过来。
他仅看见了半张侧脸,眸色便惊变,头皮阵阵的发麻起来:“你,你……江照月,你也太荒唐了吧!”
他才从江照月脖子上的印记那件事里慢慢平复过来。
今天又撞见了这一幕,陆熠臣伸手过去扯薄曜的肩膀。
江照月双手撑着薄曜的胸膛,侧眸怒瞪他:“陆熠臣,那两个吃了药的人妖是不是找来的?”
陆熠臣狂怒:“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不是我!”
薄曜搂紧了身下的人,用枕头挡住了她整个头:“陆熠臣,你可以滚了。”
王正将陆熠臣赶紧请了出去。
江照月连忙从房间里取了浴袍穿在身上,拿起手机拍了一张药瓶子的照片在网上搜了一下,整个人愣住。
王正走过来道:“那两个人妖呢?”
江照月抬眸,赶紧走去床边,将掉落在床下的另一床被子掀开,两个人妖就躺在床下。
幸运的是,刚才那两个警察没有发现从床上到床下是多了一层被子压着的,以为只是被子掉落在了床下半截。
还堆了一些衣物在上面做掩饰,要不然,今天的事情可就闹大了。
王正挽起衣袖:“事不宜迟,咱们两个赶紧把这两个人妖给处理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江照月点了一下头,内心惊惶:“好。”
待把这些事做完,王正让江照月留下来照顾薄曜。
那药瓶子是什么东西他很清楚,临走时,眼神有些难言语的看了江照月一眼。
屋内只剩下她二人。
薄曜浑身皮肤通红暴汗,呼吸渐乱:“江照月,还不去猫城?”
他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微微发抖,犹如蚂蚁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