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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新婚夜丈夫暴毙,婆婆骂我克夫,将我囚禁虐待三年。

>她每日鞭打我后逼我泡药浴,说这是赎罪。

>暴雨夜我逃进柴房,发现丈夫的尸体竟被泡在药缸里。

>他脚踝的胎记清晰可见——下葬时我亲手为他穿过袜子。

>身后传来婆婆的阴笑:“别急,你很快就能下去陪他了。”

>我转身撞见婆婆撕下脸皮,露出猩红鳞片:“蛊虫早种在你血肉里三年,就等今夜收成了!”

正文

新婚夜的烛火,本该是暖融融的喜气,此刻在我眼里,却像烧得正旺的坟头鬼火。烛泪滚烫,一滴、又一滴,缓慢地堆叠在扭曲的“囍”字上,鲜红得刺目,如同凝固的血块。承安,我的丈夫,坐在床沿,背对着我,肩胛骨的轮廓在单薄的中衣下微微耸动。他方才掀开我盖头时,指尖分明是滚烫的,那热度似乎还残留在我冰凉的额角,可转瞬间,这热意便消逝无踪,只余下一种令人心悸的沉寂,沉沉地压在新房内,连窗外那几声敷衍了事的虫鸣,都被这死寂吞没了。

“承安?”我的声音轻得发飘,像一根悬在风里的蛛丝,随时会断。手试探着伸出去,指尖刚刚触碰到他僵硬的脊背布料——

“噗通!”

毫无预兆。前一瞬还坐着的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直挺挺地、重重地向前扑倒,额头磕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发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生锈的铁锥,狠狠凿进了我的耳膜。

我整个人都懵了,手脚冰凉,血液似乎凝固在了血管里。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眼睛,瞪得生疼,死死盯着地上那个刚刚还鲜活、此刻却一动不动的人影。他身上那件崭新的喜服,红得如此刺眼,像泼洒开的血,刺得我双目灼痛。

“啊——!”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撕裂了死寂。这尖叫不是我的。我僵硬地转动脖颈,如同生了锈的机械,看见新房的门被猛地撞开。我的婆婆,麻姑,像一阵裹挟着冰雹的阴风卷了进来。她身上还穿着白日待客的暗紫色绸衣,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散乱了几缕,枯瘦的脸在跳跃烛光下白得发青,眼窝深陷,里面燃烧着两簇疯狂又冰冷的火焰。

她根本没看我一眼,直扑到承安身边,扑通一声跪下,枯柴般的手指颤抖着去探承安的鼻息,又狠狠压向他冰冷的颈侧。那两簇火焰在她眼里瞬间熄灭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洞和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绝望。她猛地抬起头,那双黑洞洞的眼睛,终于盯在了我脸上。那眼神,淬了毒,浸了冰,带着一种要将我生吞活剥的刻骨恨意。

“是你!”她声音嘶哑,如同砂纸在粗粝的石头上摩擦,“你这天煞孤星!扫把星!刚进门就克死了我的儿啊——!你还我儿子!还我承安——!”

她尖利的指甲带着一股腥风,猛地朝我的脸抓来。我下意识地抬手一挡,指甲划过小臂,火辣辣的疼。恐惧终于冲破了喉咙的桎梏,我失声尖叫:“不是我!婆婆!我没有!承安他……”

辩解的话被更疯狂的哭嚎和咒骂淹没了。麻姑像是被彻底点燃的疯兽,扑上来撕打。混乱中,更多的脚步声涌来,是闻声赶来的族亲。他们拉扯着、劝解着,看向我的眼神,无一例外,都充满了恐惧、厌恶和一种冰冷的疏离。仿佛我身上真的缠绕着无形的、致命的晦气。

“克夫”、“祸水”、“丧门星”……这些词如同冰冷的石块,伴随着麻姑锥心泣血的哭嚎,一下下砸在我身上,将我死死钉在了耻辱和恐惧的十字架上。那一刻我就知道,承安带进我生命里的那点微光,熄灭了。剩下的,只有这深宅大院里,无边无际、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承安的葬礼办得潦草又匆忙。他那口薄薄的棺材,像一道丑陋的疤痕,被匆匆钉上,草草埋进了后山冰冷的黄土里。麻姑哭得昏天黑地,几次要撞棺同去,被众人死死拉住。可当那最后一锹土盖上去,隔绝了阴阳,她猛地止住了哭声,被泪水泡得浮肿的眼睛转向我,里面只剩下一种被寒冰冻透的、淬毒的恨意。那眼神,比任何哭嚎都更让我浑身发冷。

我没有再回那间短暂的新房。两个身强力壮、面无表情的婆子,像押解犯人一样,一左一右架着我的胳膊,几乎是拖拽着,把我丢进了后院最深处一间废弃的柴房。门板腐朽,布满虫蛀的孔洞,窗户被几块厚实的破木板从外面钉死,只留下几道窄窄的缝隙,吝啬地漏进几缕惨淡的天光。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尘土味,还有一种陈年木屑腐烂的酸气。

“砰!”沉重的门栓落下,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世界,骤然缩小成这方寸之地,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昏暗和死寂。

然而,这死寂并未持续多久。

“吱呀——”

刺耳的开门声在寂静中格外惊心。麻姑瘦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微弱的光,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黑色石像。她手里提着一根浸了水的藤条,黑沉沉的,油亮亮的,散发着一种不祥的寒气。她身后跟着一个端着木盆的粗使婆子,盆里盛着浑浊的、散发着刺鼻草药味的黑褐色液体。

没有任何言语。麻姑那双深陷的眼睛,在昏暗中幽幽地盯着我,像墓穴里两点鬼火。她一步步走近,腐朽的地板在她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瑟缩着往墙角退去,脊背紧紧抵着冰冷粗糙的土墙,退无可退。

藤条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哨音,狠狠抽在我下意识护住头脸的手臂上。

“啊——!”剧痛炸开,皮肤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烫过。我痛得蜷缩起来。

“贱人!克死我儿!你还有脸活着?!”麻姑的声音嘶哑如夜枭,每一个字都淬着毒液和恨意。藤条再次落下,毫不留情,抽打在我的背上、腿上。布帛撕裂的声音,皮肉被击打的闷响,和我压抑不住的痛呼交织在一起,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哭?!你还有脸哭?!我儿的命谁来赔?!”她的咒骂伴随着每一次挥鞭,像钝刀子割肉。

鞭打似乎没有尽头。汗水、泪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糊住了我的眼睛,黏腻地沾在破烂的衣料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就在我意识模糊,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打死时,抽打终于停了。

麻姑喘息着,枯瘦的胸膛起伏,眼神里的疯狂稍稍退去,只剩下冰冷的、令人胆寒的麻木。她朝身后的婆子抬了抬下巴。

那婆子面无表情地上前,动作粗鲁地将我身上早已破烂不堪、被血污浸透的衣物扯掉。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我布满鞭痕、火辣辣的身体,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然后,我被粗暴地拖拽起来,像对待一块破布,直接按进了那个散发着浓烈草药味的木盆里。

“呃——!”冰冷的、浑浊的药液猛地包裹住全身,刺鼻的气味直冲鼻腔,呛得我连连咳嗽。更可怕的是,药液接触到新鲜的鞭痕,瞬间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了进去!剧痛让我眼前发黑,身体猛地弹起,又被那婆子铁钳般的手死死按了回去。

“泡着!”麻姑的声音冰冷地传来,不带一丝温度,“这是赎你的罪孽!洗掉你身上的晦气!给我儿偿命!”

刺骨的冰寒和钻心的灼痛同时在身体里肆虐、拉锯。我蜷缩在浑浊的药液里,牙齿咯咯作响,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每一次颤抖都牵扯着伤口,带来新一轮的剧痛。药味浓郁得令人作呕,直冲脑门,熏得我头晕眼花。意识在极度的痛苦和寒冷中沉浮,仿佛随时会彻底沉入冰冷的黑暗深渊。这就是赎罪?这分明是地狱的酷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柴房那扇沉重的门,成了我全部世界的入口和出口。它每一次“吱呀”作响,都意味着新一轮的折磨即将开始。麻姑的身影,如同索命的无常,总是准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那根油亮乌黑的藤条,身后跟着端着药盆的婆子。

鞭打,早已成了习惯。最初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在经年累月的重复下,似乎变得迟钝了些许,但每一次藤条落下,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皮开肉绽的撕裂感。只是身体麻木了,像一截朽木,承受着风雨的侵蚀。真正令人难以忍受的,是每一次鞭打后那浸入药盆的酷刑。

那浑浊、散发着刺鼻腥气的药液,永远是冰冷的。浸入的瞬间,刺骨的寒意如同千万根冰针扎进骨髓,激得全身每一块肌肉都痉挛起来。紧接着,便是灼烧!药力如同活物,顺着鞭痕裂开的皮肉,疯狂地向身体深处钻去,像无数只细小的、滚烫的蚂蚁在啃噬我的血肉和神经。冰与火的极致煎熬,每一次都让我在盆中痛苦地蜷缩、挣扎,发出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而麻姑,总是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那双深陷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死寂的、凝固的恨意。

“泡着!泡足时辰!”她的声音平板无波,像在念一段陈腐的经文,“这是你欠承安的!洗不尽你的罪孽,就永远别想解脱!”

药液浸透了我的皮肤,那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苦气味似乎也渗透进了我的骨头缝里,日夜缠绕着我。即使在鞭打和药浴的间隙,在柴房那死一般的寂静里,我也能清晰地闻到它,感受到皮肤下残留的那种诡异的、冰冷的灼热感。我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枯槁。曾经还残存的一点生气,被这日复一日的酷刑彻底磨灭了,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机械地承受着命运无情的碾轧。

偶尔,在极度的痛苦和疲惫中昏睡过去,我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是承安下葬那天,阴沉的天色,冰冷的薄棺。我作为未亡人,被允许最后靠近棺木。我颤抖着伸出手,最后一次为他整理那粗糙的寿衣。他的脚踝露在外面一小截,皮肤是死气的灰白。就在那脚踝外侧,靠近脚后跟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暗红色的胎记,形状像一颗歪倒的豆子。那是我亲手为他穿上新袜时,指尖曾无意触碰到的温热印记。

“承安……”梦里,我无声地呼唤,泪水浸湿了冰冷的枕席——如果身下那堆散发着霉味的干草能称之为枕席的话。醒来时,脸上总是湿漉漉一片,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柴房屋顶漏下的冰冷雨水。

三年。整整三年。承安坟头的草,怕是早已长得很高很高了。而我,还在这暗无天日的柴房里,像一株被遗忘在阴暗角落的植物,在无尽的鞭打和药浴中,一点点枯萎下去,等待最终的腐烂。

又是一个闷热的夏夜。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沉沉地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柴房里更是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蒸笼,汗水从每一个毛孔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混着皮肤上日积月累的鞭痕旧痂,又痒又痛,像有无数小虫在爬。

我躺在角落那堆散发着霉烂气味的干草上,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睡。白日里麻姑的鞭打似乎格外狠厉,后背一道新伤火辣辣地疼,每一次翻身都牵扯着它,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喉咙干渴得像要冒烟,柴房里那点浑浊的积水早已被我喝光。实在熬不住了,我挣扎着爬起来,扶着冰冷的土墙,挪到唯一能接触到外面空气的钉死的窗户边。

木板缝隙里透进来的空气也是热的,带着泥土被炙烤后的土腥气。我贪婪地把脸凑近缝隙,大口呼吸着。就在这时——

“轰隆——!”

一道惨白刺目的电光毫无预兆地撕裂了浓墨般的夜空,紧接着,一声撼天动地的惊雷在头顶炸响!整个柴房仿佛都在这狂暴的力量下剧烈地摇晃起来!狂风瞬间大作,裹挟着豆大的、冰凉的雨点,狠狠砸在屋顶和墙壁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

“哗——!”

暴雨倾盆而下!世界只剩下这震耳欲聋的雨声和风声。

“咔嚓!”

一道更粗壮、更刺眼的闪电直劈下来,仿佛就在院中炸开!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柴房那扇腐朽沉重的木门,竟在狂风暴雨和这恐怖的雷击震动下,猛地向内弹开了!沉重的门栓被震得断裂开来,掉落在地。

门……开了?!

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三年!整整三年,这扇门第一次向我敞开!外面是狂暴的、冰冷的、自由的雨幕!

求生的本能像一股滚烫的岩浆,瞬间冲垮了所有的恐惧和麻木!跑!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地狱!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我!

没有一丝犹豫!我甚至感觉不到后背伤口的剧痛了!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像一支离弦的箭,猛地冲出柴房的门,一头扎进了铺天盖地的暴雨之中!

冰冷的雨水瞬间将我浇透,刺骨的寒意让我打了个哆嗦,却也让昏沉的头脑为之一清。狂风卷着雨鞭,抽打在脸上、身上,生疼。脚下的泥地湿滑无比,我踉跄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狂奔。后院一片漆黑,只有闪电偶尔划破夜空时,才能短暂地照亮那疯长的野草、歪斜的杂物和通往不同方向的、幽深的小径。

去哪里?前门?围墙?根本不可能!麻姑和那些婆子肯定守在前院!唯一可能的生路……是后门!是那条穿过荒废菜园、通往河边的小路!菜园尽头,靠着后墙,还有一间堆放破旧农具和杂物的柴房!那里或许能暂时躲藏!

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模糊了视线,我只能凭着三年前模糊的记忆,凭着闪电瞬间照亮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在泥泞中摸索、奔跑。每一次摔倒,都沾上一身冰冷的泥浆,又立刻被雨水冲刷。肺里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但我不能停!

终于,在又一道惨白闪电的映照下,我看到了!那间孤零零立在荒芜菜地尽头、紧贴着后墙的低矮柴房!它破败的轮廓在暴雨中摇摇欲。

我扑到门前,木门虚掩着,并未上锁。我用力推开,一股更加浓烈、更加刺鼻的腥臭味混杂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比柴房里那腐朽的气味浓烈百倍!那味道……那味道竟与三年来日日夜夜浸泡我的药浴气味,如出一辙!只是更加浓郁、更加原始,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

柴房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屋顶破洞漏下的雨水,在地面积起小小的水洼,发出单调的滴答声。浓烈的腥臭几乎让我窒息。我摸索着墙壁,指尖触碰到冰冷粗糙的土坯,试图寻找一个角落暂时栖身。

“轰隆!”又是一道惊雷!惨白的电光瞬间透过屋顶的破洞和墙壁的缝隙,将整个柴房内部照得亮如白昼!

就在这刺眼的光芒中,我的目光猛地被柴房中央一个巨大的、深色的物体攫住!

那是一个巨大的陶缸,半人多高,缸口粗粝。缸里,盛满了浓稠的、黑褐色的液体。那液体在闪电的光芒下,泛着一种诡异的、油腻的光泽。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而更让我魂飞魄散的,是缸里浸泡着的东西!

一个人!一个赤裸的、被药液浸泡得肿胀发白的人!

他背对着我,头颅无力地歪向一侧,露出半截同样肿胀的脖颈。湿漉漉的头发纠结在一起,贴在头皮上。身体呈现出一种死寂的、不自然的浮肿,皮肤被泡得发亮,白得瘆人,上面似乎还附着一些黏糊糊的、深色的东西。

闪电的光芒只持续了一瞬,黑暗重新吞噬了一切。

但那一瞬间的景象,已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烫进了我的视网膜!那身形……那歪倒的头颅角度……即便肿胀变形,也透着一股刻入骨髓的熟悉感!

承安?!

不!不可能!承安早就下葬了!是我亲眼看着棺材入土的!

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我浑身冰冷,僵硬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凝固了。黑暗中,只有心脏在疯狂擂鼓,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

我不信!一定是眼花了!是雷光造成的错觉!

我像着了魔,又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跌跌撞撞地扑向那个大缸。冰凉的缸壁粗糙地硌着我的手。我颤抖着,不顾那浓烈得令人眩晕的恶臭,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借着屋顶破洞漏下的微弱天光,还有偶尔划过天际的闪电,拼命地向缸里看去。

视线艰难地越过缸沿,落在那具肿胀尸体的脚踝上。

闪电!又是一道刺目的闪电!

惨白的光,清晰地照亮了尸体右脚踝外侧,靠近脚后跟的地方。

一个印记。一个小小的、暗红色的印记。形状,像一颗歪倒的豆子。

那个印记……那个我在梦里抚摸过无数次、在承安下葬前为他穿袜时指尖触碰过的温热胎记!

“轰——!”

仿佛比刚才所有的惊雷加起来还要响的一声巨响,在我脑子里猛地炸开!天旋地转!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瞬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彻骨的冰寒!我眼前发黑,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土墙上!

承安!真的是承安!他没有下葬!他一直在这里!在这口腌臜的药缸里!泡了整整三年?!

那棺材里埋的是什么?!麻姑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日复一日逼我浸泡的、气味相似的药液……又是什么?!

极致的恐惧和荒谬带来的眩晕感还未过去,一个冰冷、沙哑、带着一丝诡异滑腻的声音,如同毒蛇般贴着我的后颈响起,清晰地穿透了门外狂暴的雨声:“别急……好媳妇儿……”

那声音!是麻姑!

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血液几乎冻结!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扭过头。

柴房那扇被我推开的破门处,一个瘦高的黑影无声无息地立在那里,几乎与门外的黑暗融为一体。只有闪电划过时,才能短暂地照亮她那张枯槁的脸。雨水顺着她花白的发髻往下淌,流过她深陷的眼窝、高耸的颧骨。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非人的、冰冷的平静。嘴角,却极其诡异地向上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某种捕食者锁定猎物时的残忍兴奋。

“……你很快就能下去陪他了。”那滑腻冰冷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每一个字都带着致命的寒意。

恐惧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我的心脏!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我猛地向旁边一扑,试图从她和门框之间的缝隙挤出去!

“呵……”一声轻飘飘的、带着浓浓嘲讽的冷笑从她喉咙里溢出来。

就在我即将擦身而过的瞬间,麻姑那只枯瘦如柴、指甲尖利的手,快如鬼魅般伸了过来!目标,却不是抓我!

那几根如同鸟爪般枯瘦、指甲尖利的手指,竟狠狠地抠向了她自己的脸!

“嗤啦——!”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血液凝固的撕裂声响起!

那声音,像是最坚韧的牛皮被生生撕开,又粘稠得如同撕扯开一块浸透了油脂的厚布!

借着门外又一道划破夜空的惨白电光,我清晰地看到,麻姑那张枯槁的、属于老妇人的脸皮,竟被她自己的手指,从额头正中,硬生生地撕裂开来!像剥开一个腐朽的、包裹着恐怖内核的果实!

脸皮被撕开,向两边翻卷,露出底下……那根本不是什么血肉!

是鳞片!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猩红色鳞片!在闪电的冷光下,闪烁着一种湿漉漉的、令人作呕的油亮光泽!那鳞片覆盖了整个额头、眼眶周围,一直向下蔓延,隐没在衣领之下。鳞片的缝隙间,似乎还渗着粘稠的、暗红色的不明液体。

翻卷的人皮边缘,还粘连着几缕暗红的、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的肉芽!整张脸的下半部分还勉强维持着人形,但上半部分,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覆盖着猩红鳞片、非人非兽的恐怖怪物!

“呃……啊……”一声非人的、混合着痛苦与极度愉悦的低沉嘶鸣,从那撕裂的“脸”后面传来。那声音不再属于人类,更像是某种深藏地底的爬虫在摩擦鳞甲!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尖叫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绝望地撞击!身体僵直在原地,血液彻底冻结!

那双被猩红鳞片包围的眼睛——或者说,那两个在鳞片缝隙中露出的、闪烁着幽绿磷火的孔洞——死死地锁定了我。那目光,带着一种纯粹的、贪婪的、看待食物的冰冷。

那撕裂的、布满猩红鳞片的“嘴”开合着,粘稠的暗红液体顺着鳞片滴落,发出更加滑腻、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我的骨髓:

“跑什么?蛊虫……早种在你血肉里……三年了……”

“养得……够肥了……”

“就等……今夜……收成了!”

本章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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