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触到背包拉链,走廊顶部碎石砸落,擦过伊莱亚斯肩头落地,金色光晕缠上他的裤脚。“别被表象骗了!”他后退半步,避开“残念集合体”递来的怀表,声音在轰鸣中带着冷意,“‘钟表匠’的实验本就带着毁灭属性,把世界变成齿轮机器,和035想做‘时间之主’,不过是换种方式操控。”
“残念集合体”的怀表停在半空,金色光晕微晃,模糊面容似皱起眉头:“你不懂残缺的痛苦。时间异常区每天都在吞噬无辜者,只有重组成完整的‘钟表匠’,才能用规则拨回正轨。”他抬手挥向墙壁,墙面裂纹中浮现画面几个穿休闲装的人在异常区边缘定住,身体像拆解的齿轮般错位,化作金色光点消散。
“那是上周失踪的游客。”梅森举枪对准“残念集合体”,声音发紧,“基金会监测到他们信号消失,却找不到尸体。”米勒靠在走廊墙壁,攥紧液压钳,盯着后方逼近的035,对方弯腰躲碎石,面具下红光剧烈闪烁。
035突然加速冲来,手中多了把泛紫光的短刃,刃身刻着与青铜碎片相似的时钟纹路。“别听他胡扯!”他嘶吼着扑向“残念集合体”,短刃直刺对方心口,“他想借你碎片补全自己,占据异常区,成为比我更可怕的怪物!”
“残念集合体”侧身避开,怀表旋转半圈,金色光晕化作屏障挡住攻击。短刃与光晕碰撞,发出刺耳摩擦声,035被震退两步,面具裂缝渗出红色雾气。“你当年寄生在‘钟表匠’助手身上,偷的不只是碎片。”“残念集合体”声音变冷,怀表指向035,“还偷走实验日志里‘终极怀表’的核心参数,不然怎知补全图案能开密室?”
伊莱亚斯拉开背包拉链,青铜碎片的冰冷透过指尖,心口纹路灼热,蔓延至四肢。他发现碎片表面时钟图案转动,指向时间与米勒手腕停住的“19:33”一致。“这时间有什么特殊?”他抬头问,“是‘钟表匠’实验失败的时刻?还是你们第一次产生意识的瞬间?”
“残念集合体”动作顿住,怀表光晕黯淡。035趁机冲向伊莱亚斯,短刃直指背包:“别跟他废话!碎片给我,我让你活着离开!”米勒扑上前,用液压钳挡住短刃,虎口发麻,胸前抗认知干扰徽章闪着微光,抵御035的精神干扰。
“小心!”梅森大喊,走廊尽头涌出一群“时间幽灵”有古代工匠、基金会研究员,还有失踪游客,动作扭曲机械,双眼泛金光,朝几人围拢。“他们被怀表能量吸引!”梅森扣动扳机,子弹穿过幽灵,只激起金色涟漪。
伊莱亚斯握紧碎片举到眼前,碎片红光与心口纹路白光交织,形成光柱。光柱扫过幽灵,人影瞬间停滞。“它能暂时压制时间异常!”伊莱亚斯转头问,“你说我是唯一能让你‘完整’的人,是因为我体内的黑液?还是这个纹路?”
“残念集合体”不答,将怀表抛向空中。怀表炸开,化作细小金色齿轮,绕着伊莱亚斯旋转。“钟表匠的意识碎片散在时间流里,有的附在物品上,有的寄生在生物体内。”他声音空灵,“你体内黑液是实验失败残留的‘时间载体’,心口纹路是当年刻下的‘定位标记’只有你能聚合所有碎片。”
035放弃缠斗,掏出青铜齿轮砸向地面。齿轮碰撞地面,发出尖锐嗡鸣,“时间幽灵”双眼金光变红,疯狂攻击周围。“既然得不到,就一起毁灭!”035狂笑,“时间崩塌还有十秒,就算找到避难舱,也会被幽灵撕碎!”
梅森被穿研究员制服的幽灵扑倒,对方双手抓向他喉咙,他用枪身抵挡,大喊:“伊莱亚斯!避难舱快到了!莉娜声音刚才清晰了!”伊莱亚斯看向通讯器,屏幕跳动文字:“避难舱已突破时间屏障…正在靠近…坐标(17,32)…规避能量乱流…”
走廊尽头传来机械声,银色避难舱冲破扭曲空气出现,舱门敞开,透出白光。“快进去!”伊莱亚斯推米勒和梅森向避难舱跑,将青铜碎片塞进怀里,碎片光柱压制幽灵,却消耗他体力,心口灼热加剧,眼前模糊。
“想走?”“残念集合体”伸手,金色齿轮锁链缠住伊莱亚斯脚踝,将他拽倒。碎片滑落,滚到“残念集合体”脚边,他弯腰去捡,被035撞开。035扑向碎片,触碰到瞬间惨叫伊莱亚斯留在碎片上的蓝色能量爆发,将他弹飞,面具裂缝扩大,红光黯淡。
伊莱亚斯挣脱锁链,爬向碎片,指尖将触到碎片时,看到碎片浮现画面:“钟表匠”调试怀表,身后站着与他长相一致的人,心口有相同纹路。“这是…过去的我?”伊莱亚斯愣住,画面中的“自己”转头笑,按下怀表按钮,实验室炸开,金色能量吞噬一切。
“那是‘钟表匠’留下的‘时间倒影’。”“残念集合体”走到他身边,声音疲惫,“每个人在时间流里有无数倒影,你看到的是当年被选为实验体的‘你’,也是意识碎片最早寄生的载体。”他捡起碎片递还,“我不强迫你,但你拒绝,时间崩塌会扩散,整个城市会变成‘时间幽灵’的牢笼。”
伊莱亚斯接过碎片,指尖冰冷让他清醒。他看向避难舱,米勒和梅森焦急挥手,舱门外幽灵增多,撞击外壳。035靠在墙壁,面具红光微弱。“如果我帮你聚合碎片,你能保证不再操控时间,让异常区恢复正常?”伊莱亚斯盯着他问。
“残念集合体”点头,金色齿轮重新凝聚成小表盘:“我用‘钟表匠’的规则修复时间流,让‘时间幽灵’回归原时空,然后消散我本是意识碎片,完成使命就不需要存在。”
伊莱亚斯刚要点头,通讯器传来莉娜急促声音:“伊莱亚斯!别信他!基金会资料显示,他多次诱导他人聚合碎片,每次都吞噬对方意识,成为新‘钟表匠’!他不会消散!”
“残念集合体”脸色骤变,金色齿轮疯狂旋转。伊莱亚斯后退,举着碎片,心口纹路爆发出白光,与碎片红光形成屏障。“你一直在骗我。”他声音冰冷,“你目的不是修复时间,是利用我成为完整的‘钟表匠’。”
“既然被识破,没必要伪装了。”“残念集合体”面容变清晰,正是“钟表匠”模样花白头发,戴金丝眼镜,嘴角带笑。他抬手,金色齿轮化作利刃射向伊莱亚斯。“你体内黑液和纹路,本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容器’,现在该回归正轨了!”
伊莱亚斯侧身避开利刃,将碎片掷向“时间幽灵”。碎片碰到幽灵,爆发出光芒,人影消散,化作金色光点融入碎片。“碎片能吸收幽灵体内的意识!”伊莱亚斯转身喊,“梅森!米勒!关闭舱门!”
梅森伸手按舱门按钮,035突然冲来,用短刃抵住米勒喉咙,面具红光刺眼:“谁敢关门,我杀了他!”他伸手向伊莱亚斯,“把碎片给我,我帮你解决‘钟表匠’,平分‘终极怀表’的力量!”
伊莱亚斯停下,看着被挟持的米勒,又看逼近的“钟表匠”,陷入绝境。碎片发烫,表面时钟图案疯狂旋转,时间从“19:33”变成“00:00”时间崩塌彻底完成的时刻。
避难舱外壳被金色齿轮撞得巨响,随时可能破裂。通讯器里莉娜带哭腔:“伊莱亚斯!能量乱流变强,避难舱最多坚持五分钟!”
伊莱亚斯握紧碎片,笑了起来。他看向两人,声音带着决绝:“你们都想利用我,却忘了碎片在我手里,规则由我定。”他将碎片举过头顶,心口纹路与碎片光芒融合,走廊时间流速变慢,金色齿轮和“时间幽灵”动作迟缓。
“你在干什么?”“钟表匠”怒吼,却难加快齿轮速度。035惊恐发现,抵在米勒喉咙的短刃变冰冷,似要冻结。
伊莱亚斯走向避难舱,每走一步,地面金色光晕消退一分。“我不会让你们得逞。”他眼神坚定,“时间异常区的问题,该自己结束。”到舱门前,他把碎片塞进米勒手中,转身挡在舱前:“梅森,关闭舱门!带米勒离开!”
“伊莱亚斯!你疯了!”梅森大喊,按下舱门按钮。米勒挣扎着想还回碎片,被梅森按住。舱门缓缓关闭,将伊莱亚斯与两人隔开。
“你以为这样能阻止我?”“钟表匠”的金色齿轮化作利刃射来。035挣脱时间束缚,举短刃扑上。
伊莱亚斯闭眼,心口纹路爆发出白光,与走廊金色光晕交织。他感受到体内黑液与碎片共鸣,无数记忆涌入“钟表匠”实验、“时间幽灵”哀嚎、自己在基金会医疗床的场景。
他睁眼,眼中闪着与碎片相同的红光。抬手抓住“钟表匠”的齿轮,侧身避开035的短刃,声音空灵威严:“从现在起,这里的时间规则,由我掌控。”
舱门彻底关闭,梅森和米勒透过玻璃,看到伊莱亚斯身影在金白光中模糊,“钟表匠”和035的嘶吼被时间崩塌的轰鸣淹没。米勒握紧青铜碎片,碎片表面时钟指向从未出现的“21:19”。
避难舱启动,冲破时间流,向异常区外飞去。梅森看着通讯器上正常的时间,问:“我们…还能再见到他吗?”
米勒没回答,将碎片贴在胸口。避难舱外,时间异常区光芒变亮,像即将爆炸的恒星,光芒中心,伊莱亚斯站在两人之间,手中浮现出一枚由光芒组成的怀表比“终极怀表”更古老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