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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暮色沉甸甸地压下来,将朝武家宅邸古老的和式庭院染成了一片模糊的深蓝与紫灰交织的调子。

然而,就在这暮色四合、本该归于沉寂的客厅里,高奕枫那一声石破天惊的宣告,却像一道撕裂厚重乌云的金色雷霆,狠狠劈开了几乎凝固成实质的绝望。

“永世破除诅咒?!”

这六个字,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不容置疑的绝对力量,轰然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先前还是一滩死水般的空气瞬间被搅动、沸腾。

朝武安晴——这位无论面对何等变故都习惯性挂着温和笑容、双眼常年眯成细缝的家主——身体猛地向前一倾,手肘重重地磕在矮几边缘,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双总是掩藏在细长眼睑后的眸子,此刻竟不可思议地、完全地睁开了。

(感觉安晴好符合游戏设定,哈哈(?o ? o?))

那并非锋芒毕露的表现,而是一种被巨大冲击力强行撬开的震惊与不敢置信。

瞳孔的深处,一点名为“希望”的微光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剧烈地颤抖着、扩散着。

他放在膝上的双手无法控制地紧握成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近乎破碎的急切:

“高……高君!你刚才说什么?永……永世破除诅咒?!此……此话当真?!”

将臣猛得抬起头来,双眸中那刚刚被林郁的沉重叙述而熄灭的光芒,此刻就如同被重新投入燃料的火炬,“腾”地一下重新燃烧起来,比之前更加炽烈,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希冀,死死地锁在高奕枫身上,仿佛要从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里榨取出这承诺的真实性。

芳乃的身体更是难以察觉地轻轻一震,银白色的长发在垂首的阴影里微微拂动着。

她原本低垂的眼帘抬起,那双总是沉静如深潭的蓝色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被彻底点燃了。

那不是狂喜,而是如同在漫无边际的永夜跋涉中,终于、终于窥见了一丝遥远地平线上熹微的晨光。

这光芒驱散了长久以来笼罩在她生命上空的冰冷阴霾,让她下意识地挺直了那纤细却坚韧的背脊,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攥住了衣服柔软的衣料。

绫——也就是曾经的“丛雨”,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瞬间睁到最大,里面翻涌着滔天的震惊,以及一丝被漫长岁月尘封、几乎遗忘的激动。

作为与这诅咒纠缠最深的存在,她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永世破除”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那意味着真正的解脱,是对她,对芳乃,对朝武一族,对这片她守护了五百年的土地所意味着的真正的解脱。

就连刚才一直沉浸在痛苦自责旋涡中的茉子,也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猛地抬起头。

青碧色的眼眸仿佛死死钉在了高奕枫脸上,里面交织着惊疑、茫然,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渺茫却无比强烈的期待。

她出身常陆一脉的秘密带来的沉重枷锁,似乎在这一刻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宣告而松动了一丝。

高奕枫迎接着所有人聚焦的目光,那黑曜石般的眼眸里燃烧着昂扬的战意和近乎狂妄的自信光芒。

他正要继续描绘那破除诅咒的宏伟蓝图,将这希望之火煽得更旺——

“砰!”

一声并不响亮却异常清晰的闷响,伴随着一股有些微凉的劲风,精准地敲在了高奕枫的头顶之上。

“唔!好痛——!!”

高奕枫肉眼可见的夸张地痛呼一声,捂着脑袋,整个人都缩了一下,那副激昂的表情瞬间垮掉,变成了龇牙咧嘴的滑稽模样。

出手的正是林郁。

他不知何时已经彻底从刚才讲述诅咒源头的沉重消耗中恢复过来,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那双清冷的眼眸里已经重新凝聚起锐利和……

明显的不耐烦。

他收回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敲击脑壳的触感,冷冷地瞪了一眼捂着脑袋装腔作势的高奕枫,声音如同冰泉相激,甚至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嫌弃。

“说事就说事,少在这里一惊一乍,渲染你那套浮夸的演说词。现在的气氛已经够沉重了,不需要你再添油加醋。”

他微微蹙眉,似乎在为自己这位“智商堪忧”的青梅竹马浪费时间和精力的行为感到了不满。

“要讲就讲重点,别浪费大家的情绪。”

“喂,林郁,很痛的啊!”

高奕枫揉着后脑勺,一脸委屈地小声抗议,但在林郁那冷飕飕的目光逼视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能悻悻然地放下手,嘟囔了一句。

“是是是,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倒是瞬间冲淡了客厅里过于紧绷的气氛,连安晴紧绷的身体都微微松弛了些许,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

要不是打不动你,极个别的时候我可真想把你摁在地上,然后狠狠地揍一顿啊……

林郁心中暗自嘀咕着,索性不再理会捂着脑袋装痛的高奕枫,他清楚自己的力道是根本没法给对方造成实质性伤害的。

他想装的话,索性就让他装去吧。

他的目光重新转向众人,也是再度掌控了话语权。

清冷的声音响起,平稳而又清晰,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入主题,开始解释高奕枫那惊人宣言背后的深层逻辑。

“让各位见笑了。这个笨蛋的话虽然冲动了一点,但核心方向大致还是没有错的。”

“诅咒的根源,在于五百年前那位长子及其追随者临死前凝聚的滔天怨念。这份怨念如同剧毒的根须,深深扎入了穗织这片土地,也缠绕在朝武家的血脉之中。”

他微微一顿,似乎在组织着更为精准的语言。

“而你们之前所面对、所祓除的‘作祟之神’,只是这份源头怨念在漫长岁月中,借助被污染的土地神力以及‘凭代’的媒介,扭曲具象化出来的一个最强大、最显性的‘怪物’。”

他的目光扫过将臣和绫二人:“你们净化了它,重封了丛雨丸,如同斩断了一棵被剧毒侵蚀的大树最粗壮的枝干。这的确至关重要,也直接解除了最迫在眉睫的毁灭威胁。”

“但是——”

这个转折词让所有人的心再次提起。

“滋养这棵‘毒树’的根系,那份源头怨念本身,依旧深埋在地底深处。”

林郁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本质的冷冽。

“它并未消散。相反,在过去的五百年里,它如同一个无形的污染源,其散逸的负面力量,或多或少地影响、扭曲了穗织这片土地上其他未能安息的亡魂,放大了它们生前的遗憾、痛苦、不甘与执念。”

客厅里异常安静,只有林郁清晰的声音在回荡。

“这些被扭曲、被强化的亡魂,可以理解为‘伪祟神’——它们形态各异,力量远弱于真正的作祟之神,甚至大部分时间连凝聚成清晰形体都难以做到,只能以‘怪异’、‘不祥’的现象显现。”

“而之前,因为真正的作祟之神盘踞于此,如同一个强大的‘核心’,它的存在本身就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制场域,束缚着这些更弱小的扭曲体,使它们无法真正兴风作浪。”

林郁的指尖轻轻点了一下矮几的桌面,发出“笃”的一声轻响。

“如今,作祟之神这个最大的‘核心’已被你们彻底祓除,这份根本上的压制自然也已经消失了。”

再度抬起眼,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峻。

“那些被束缚了五百年、被源头怨念滋养了五百年的‘伪祟神’,它们的力量会逐渐复苏,它们的存在会重新在穗织的土地上变得活跃,甚至显形。”

“它们很可能会本能性地追寻着朝武一族血脉的气息,追寻着诅咒的印记。”

“如果不将这些盘踞在土地之上的‘枝叶’——也就是所有的伪祟神——全部净化清除,这个诅咒的阴霾就永远不会真正散去。”

“它只是换了一种更分散、更隐蔽、却也更为顽固的方式存在着。”

听到这里,安晴脸上的激动和希望被更深的忧虑取代,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女儿芳乃,沉声问道。

“林郁君,那……这些‘伪祟神’,何时会出现?我们该如何应对?何时才能开始净化它们?”

身为人父和家主的双重责任,让他迫切需要一个清晰的答案。

林郁缓缓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带着点无奈的凝重。

“这正是难点所在,安晴先生。”

“出现的时机……不在我们的推演之中。”他坦然承认了计划的局限。

“伪祟神的数量、具体形态、复苏的速度、乃至它们会选择在何处、以何种方式显现……这些都是未知的变量。它们可能零星出现,也可能在某处怨气淤积之地集中爆发。这个方面,我们无法精准预言。”

看到安晴和众人眼中再次浮起的焦虑,林郁紧接着补充道。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种大规模的复苏不会在短期内爆发。作祟之神被祓除后,源头怨念失去了最大的载体,其扩散的‘污染’力量本身也经历了一次巨大的震荡和削弱。”

“那些‘伪祟神’需要时间来重新凝聚力量,适应没有核心压制的环境。我们还有时间——可能是数月,甚至更长的时间——去做好准备。”

将臣一直凝神听着,此刻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猛地想起之前祓除作祟之神的经历,急切地开口:

“等等,林郁同学!我们之前每成功祓除一头作祟之神,都会得到一枚‘凭代’的碎片,这些碎片似乎蕴含着特殊的力量。”

”而净化这些伪祟神,是否也需要类似‘凭代’这样的物件呢?”

“或者,也需要将散落的碎片重新收集、合并成一块完整的媒介?”

将臣的思路非常直接,试图从已有的经验中找到解决新问题的钥匙。

林郁看向将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加任何掩饰的赞赏,但随即又化为更深的歉意。

他再次摇了摇头,语气带着遗憾:“很抱歉,有地同学。你提出的方向很有价值,但关于这一点……同样不明。”

他坦诚地回答道。

“‘凭代’是当年施咒的关键媒介,它的碎片确实蕴含着特殊的力量,这点的确毋庸置疑。”

“可它们是否与净化伪祟神直接相关?是否需要重新聚合?如果相关,具体如何操作?”

“这些……都是笼罩在迷雾中的关键环节。我们的方法,是直指根源怨念本身,但对于这些被催生出来的‘枝叶’,其净化方式是否完全依赖于凭代碎片,还是需要其他辅助,目前还尚无定论。”

客厅里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未知带来不安,但比起之前那种完全笼罩在“无解”诅咒下的窒息绝望,此刻的沉默中却蕴含着一种截然不同的东西——

一种明确了敌人方向、知晓了战斗目标后,沉重但充满行动力的氛围。

尽管前路依旧布满荆棘,细节模糊不清,但希望的灯塔已然矗立,照亮了前进的大致轮廓。

安晴长长地、缓缓地吁出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吹散了胸腔里积压了太久的阴霾。

他挺直了背脊,常年眯起的眼睛虽然因为刚才的激动而睁开过,此刻又习惯性地微微弯起,但那弧度里不再是惯常的温和,而是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疲惫,以及前所未有的坚定光芒。

“无论如何……”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目光扫过高奕枫和林郁,“诅咒已并非无解之局,这本身……就是五百年来,我朝武一族收到的最大的福音。高君,林郁君,接下来的每一步,朝武家上下,必当全力配合!”

芳乃安静地坐在父亲身侧,紫色的眼眸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没有任何言语,但她放在膝上的手的指尖,却是微微放松了几分。

那萦绕在她周身、几乎成为她气质一部分的、淡淡的、宿命般的哀愁,似乎被高奕枫那石破天惊的宣言和林郁随后条理清晰的剖析,冲淡了一丝。

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感,正悄然从她紧绷的心弦上释放出来,虽然前路未卜,但至少,不再是永恒的黑暗。

茉子依旧沉默,青碧色的眼眸深处却不再是一片死寂的黯淡。

高奕枫提到“彻底铲除根源”的时候,她的心脏曾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一下。

那份沉重的出身,那被视为家族原罪的历史,难道真的能成为斩断诅咒的武器?

这个念头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在她心中激起了剧烈的涟漪。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放在腿侧的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即便已经放下了曾经的身份,她也依然“固执”地履行着护卫的职责,赎罪的枷锁,似乎在这一刻,被赋予了全新的、充满力量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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