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花被这股灵气包裹着，浑身都觉得舒坦，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连眉头都舒展了些。
“呵呵，晓花，你还真是不胜酒力，我看你也没喝多少，就扛不住了？”杨大壮笑着打趣。
“大壮哥，这是我第一次喝酒。”
程晓花脸颊微红，经过灵气解酒，她的眼神清明了不少，说话也利索了。
“晓花，走吧，我这就陪你去找领班，跟他说你离职的事。”
杨大壮打开厕所门，回头对程晓花说。
“不知道领班肯不肯放我走，毕竟……我都签了入职合同了。”
程晓花跟在他身后，声音里带着点担忧，像只怯生生的小奶猫。
劳由迢和那个卷发女见两人在厕所里待了好几分钟才出来，
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坏笑。
“哎，你老板看着年纪轻轻的，没想到也是个把妹高手啊。”
卷发女用胳膊肘碰了碰劳由迢。
“那不然，他怎么能做我们老板呢？”
劳由迢得意地笑了笑，手自然地搭在卷发女肩膀上。
“你们男人呐，没一个好东西，全是坏胚子。”
卷发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带着笑意。
“呵呵，不然怎么会有‘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流传呢？”劳由迢举起酒杯。
“讨厌……”卷发女笑着和他碰了碰杯，酒液在杯壁上晃出细碎的涟漪。
另一边，杨大壮带着程晓花找到了那个油腻领班。
“你们不在里面唱歌喝酒，怎么出来了？”
领班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用带着责怪的眼神看向程晓花，
“是不是我们的人没招呼好您？”
“呵呵，领班大哥，咱借一步说话吧。”杨大壮语气平淡地说。
领班看了看躲在杨大壮身后、像小奶猫似的程晓花，顿时明白了七八分，脸上挤出笑容：“呵呵，那好，老板，这边请。”
他带着两人走到KtV里一处幽静的角落——办公室就在这楼层最安静的地方。
“来，抽根烟。”油腻领班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给杨大壮。
“我不抽烟。”杨大壮摆了摆手。
“老板，您这是要跟我谈点什么事呢？”
领班给自己点了根烟，吐出一个烟圈，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转。
“她是我朋友，”杨大壮指了指身边的程晓花，“她说不想在这干了。”
“哦？朋友？”领班挑了挑眉，笑了起来，
“你们这才多大一会儿，就成朋友了？看来程晓花魅力不小啊。”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不过，她昨天才入职，今天刚上班就要离职，这不合规矩吧？”
“今天的工资我不要了，总行了吧？”程晓花往前站了半步，小声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领班斜着眼睛瞥着她，语气带着几分不屑，
“咱这可是大酒店，你是员工，不是客人。这里可不是你想上班就上班、想离职就离职的地方！”
“我社保都给你买了，你说离职就离职？当我们酒店是大冤种不成？”
他提高了音量，“给你买了社保，第二天就撂挑子，有这个理吗？”
“这个可以商量，”杨大壮把程晓花护在身后，看着领班说，
“她离职给你们造成了多少损失，我这边适当赔点钱就是了。”
“离职可以，”领班伸出两根手指，“赔偿我们酒店两千块损失就行。”
“什么？两千块？你们损失什么了？”
程晓花一听就急了，她赚钱不容易，忍不住据理力争，却被杨大壮一把拽回身后。
“呵呵，两千块就两千块。”杨大壮语气平静，“等下和KtV的消费、小费一起结了。”
“那不行，”领班摇头，“这离职损失费两千块，必须现在交给我。”
“你咋不去抢呢？还两千块！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程晓花又想争辩，再次被杨大壮拽住。
“好，我现在就给你。”杨大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来，刷卡吧。”
油腻领班本想再怼程晓花两句，但见杨大壮这么爽快，
也懒得计较了，接过银行卡就往办公室里的poS机走去。
银行卡在poS机上刷了一下，伴随着“滴”的一声，转账完成。
“钱给你了，我的合同呢？”程晓花看着油腻领班，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哦，合同在这儿呢。”领班打开办公桌抽屉，把那份入职合同拿了出来。
程晓花接过合同，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是自己签的那份，二话不说，当场就撕成了碎片。
“大壮哥，我们走！”她攥着碎纸，率先转身往外走，杨大壮紧随其后。
刚走出办公室，程晓花就忍不住问：“大壮哥，你咋还真给他钱啊？”
她手里还揣着杨大壮刚给的几千块现金，现在又花了两千块“损失费”，
心里又急又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还这笔钱。
“这都是小钱，”杨大壮笑了笑，语气轻松，“只要你能离开这儿就好。”
若是换做以前，别说两千块，就是两百块，杨大壮都得捡好几个月破烂才能凑够。
可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这姑娘再被困在这种地方。
“花了你这么多钱……”
程晓花声音低了下去，眼圈泛红，满满的愧疚感压得她喘不过气，
“这钱我……我怎么还你呀？”
“你不是要去我那儿做事吗？到时候用工资抵就行了。”杨大壮笑着说，语气轻松。
“可……可是……”程晓花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呵呵，别可是了，”杨大壮拉着她往KtV包间走，
“我们回房间再玩一会儿，就算不能喝酒，唱唱歌也好啊。”
“嗯，那好吧。”程晓花看着他宽厚的背影，
心里涌上一股踏实感，那虎背熊腰的模样，透着满满的安全感。
回到KtV包间，杨大壮和程晓花一人拿了一个麦克风，点了首《纤夫的爱》。
杨大壮虽然没怎么唱过歌，但音感不错，扯开嗓子唱道：
“妹妹坐船头啊……哥哥岸上走……”
轮到女声部分，程晓花也跟着轻轻唱了起来，声音清甜。
包间里依旧热闹，有人继续喝酒，有人依偎在一起说悄悄话，
有人靠在沙发上打盹，还有人在猜拳劈酒，玩得不亦乐乎。
几个小时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凌晨一点。
杨大壮去结了账，光是今晚喝酒唱歌消费就有一万八千八。
考虑到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回家还有几十公里的路，
又没人能开车，他便在酒店开了好几个双人房，把劳由迢那十几个工人都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