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塞缪尔教堂门口的“门神”壮举,如同在夜月本就“光辉”的履历上,用加粗的黄金字体镌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其社死余波在贝克兰德值夜者小队内部回荡不息,洛络塔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对“行为艺术样本”的珍稀,索斯特队长与他对话时,总会下意识地先摸一下自己的烟斗,仿佛那能带来一丝心灵上的慰藉。
然而,在这片社死的荣光(?)之下,一股沉重的不安,如同贝克兰德标志性的浓雾,开始在夜月心头弥漫。
通过【通灵者】对城市灵性流向的感知,【连环杀手】对潜藏恶意近乎本能的嗅觉,以及【邪神污染】偶尔传来的、对某种“同源”但更具毁灭性力量的细微躁动……所有线索和预感,都指向一个即将到来的、笼罩整个贝克兰德的巨大阴影。
“大雾霾……”夜月站在佐特兰街36号的窗口,望着窗外看似寻常的街景,眉头紧锁,“因斯·赞格威尔、极光会、魔女教派……还有那该死的‘原初魔女’的意志……时间不多了。”他必须更快地提升实力!
这种清晰的、关乎数十万人生死的危机感,与他目前相对弱小的实力形成了尖锐的矛盾,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焦虑。他必须更快!更快地提升实力!
就在这时,体内那条一直摆烂、进度缓慢的【航海家】途径魔药,似乎被“武器大师”的飞速进步彻底激怒了!
凭什么那个在门口蹦迪的家伙能狂飙到20%?我“航海家”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合着大海狂怒与风暴执念的冲动,如同泰晤士河的潮水般冲刷着夜月的意志。它不再满足于在洗衣盆里冲浪,它要真正的舞台!它要向所有人宣告——社死,我“航海家”才是专业的!
于是,在一个被混合着大海狂怒与原始冲动的力量(“航海家”魔药),裹挟着夜月的意志。在【邪神污染】“展现神之真身!”的嘶吼和【深渊之力】“剥离一切虚伪束缚!”的癫狂怂恿下,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夜月同志,目光呆滞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决然,登上了泰晤士河上的一艘豪华观光渡轮。
他站在甲板上,河风拂面,两岸是贝克兰德最繁华的景观,绅士淑女们言笑晏晏,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除了夜月体内正在酝酿的一场精神风暴。
他站在甲板上,阳光明媚,河风习习,绅士淑女们笑语晏晏。然而,夜月体内正在酝酿一场超越世俗认知的风暴。
【航海家魔药】在他灵魂深处咆哮:“宣告!以最原始、最坦诚的姿态宣告你的主权!”
【邪神污染】兴奋地扭曲着,将这股冲动渲染成“向愚昧凡人展示超越凡俗的形态”。
【深渊之力】则疯狂叫嚣,将“剥离衣物”视为对文明社会规则最极致的践踏与“犯罪”。
夜月的理智在呐喊:“不!住手!那和变态有什么区别?!”
但他的双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搭在了自己风衣的扣子上。
在周围游客们好奇、随后转为惊愕,最终化为极致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夜月,这位值夜者精英,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以一种近乎庄严,却又带着疯狂韵律的动作,猛地扯开了自己的风衣!纽扣崩飞,如同他此刻碎裂的节操。
“他、他在干什么?!”一位女士捂住了嘴。
紧接着是西装外套、马甲、领带、衬衣……衣物一件件被抛弃在甲板上,如同褪去凡俗的枷锁。他精壮(得益于战士途径)的上身暴露在阳光和河风之下。
“流氓!!”
“快阻止他!”
尖叫声响起。
但夜月的动作并未停止。皮带扣弹开的声音清脆而刺耳。长裤滑落。
最终,在全船死一般的、只剩下河风呼啸的寂静中,在无数双瞪大到极致的眼球注视下,夜月·史密斯,全身赤裸地、傲然屹立于泰晤士河观光渡轮的船头!
阳光洒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水手途径的馈赠),河风吹拂着他每一寸肌肤。他张开双臂,面向苍穹与河流,将那石破天惊的宣言,吼出了全新的高度:
“看吧!凡人们!这!就是你们未来的‘河上霸主’最真实的姿态!!”
“我——夜月!将与这河流一样,坦诚!奔放!无所畏惧!!”
“狂风!为我奏乐!浪潮!为我起舞!!”
“爷——傲——奈——我——何——!!!”
噗通!
一位承受能力稍弱的贵族老先生直接晕厥过去。
“啊啊啊啊——!”此起彼伏的尖叫几乎要刺破云层。
孩子们被父母死死捂住眼睛。
淑女们脸色煞白,或晕倒或背过身去,手中的阳伞、扇子掉了一地。
绅士们气得浑身发抖,有的试图上前,有的在寻找武器。
船员和保镖们彻底疯了,一边试图维持秩序,一边朝着船头猛冲,场面彻底失控。
【航海家消化进度:15.0% → 30.0%】(以“回归原始、拥抱自然”的终极姿态宣告对“水域”的主权,引动灵性与自然元素(风、水、光)的剧烈共鸣,扮演效果超规格提升!)
【邪神污染】传来一阵扭曲至极的、类似“这就是艺术!”的巨大满足感。
【深渊之力】沉醉在“公然践踏一切社会规范”的极致狂喜中,进度甚至都偷偷涨了1%。
夜月站在船头,浑身赤裸,感受着冰冷的河风与灼热目光交织的酷刑。他的大脑因为极致的社死和魔药的飞速消化而陷入一种诡异的空白与亢奋。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水手”的平衡感让他在这光滑的船头上站得更稳了,“战士”的体魄让他不畏这初春的寒风……
但理智的残渣在哀嚎:“裸奔……我居然在泰晤士河上裸奔了……女神在上,让我沉了吧……”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前无古人后可能也难有来者的社死巅峰,他那属于“航海家”的【预警直觉】再次捕捉到了那一丝异样——来自河底深处,那污浊、阴冷的死亡暗流,似乎因为他这“坦诚至极”的宣告,产生了比上一次更明显的波动!
大雾霾的源头,绝对与水域有关!而且,它对这种“极端”、“原始”、“不加掩饰”的灵性爆发,反应格外敏感!
这个发现让他一个激灵。
但此刻,围上来的彪形大汉们已经近在咫尺,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要把这个“伤风败俗的变态”扔进河里的怒火。
夜月看了一眼脚下奔流的泰晤士河,又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躯和甲板上散落的衣物。
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再次瞳孔地震的决定。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冲上来的人群,用赤裸的身体摆出一个经典的雕塑姿势(仿佛在说“来看啊,这就是艺术!”),大声道:
“诸位!不必惊慌!这只是一次……行为艺术!旨在呼吁人们回归自然,关注河流污染!对!关注污染!再见!”
说完,在无数道混杂着愤怒、惊恐、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他纵身一跃,以一个标准的、白花花的身影,“噗通”一声,扎进了浑浊冰冷的泰晤士河中,凭借着“水手”的卓越水性,光着屁股,如同一条受惊的海豚,飞快地向着下游潜游而去。
河面上,只留下一圈圈涟漪,一堆散落的昂贵衣物,以及一艘彻底陷入世纪性混乱、并即将诞生“泰晤士河裸奔狂魔”传说的渡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