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日向春树一路小跑,晚山在结界前见到了阿斯玛、红和卡卡西。
“琳妹妹呢?你这是扛着个人吗?”
阿斯玛绕到晚山身后看了一眼道:“你把她怎么了。”
晚山揉着太阳穴:“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将日向春树放下的同时也用梵天止观唤醒了她。
晚山转头对卡卡西道:“你竟然跟来了,知道怎么打掩护吧。”
卡卡西点头。
晚山也点头,示意阿斯玛和红跟自己走。
只是在起身时,胳膊被日向春树紧紧抓住。
“你又要干什么?”
晚山快要被这姑娘整崩溃了。
日向春树先是摸了摸晚山帮她重新戴好的护额后,才松了口气道:“我有话跟你说。”
晚山想甩开她的手,但没有做到。
“能不能回头再说。”
日向春树看了看旁边的结界,又道:“你要去哪儿?”
“回来告诉你,先松手。”
这时卡卡西道:“要来人了。”
几人同时噤声。
等巡逻的忍者离开,卡卡西道:“二十秒。”
但日向春树还抓着晚山的胳膊。
“松手!”
“我不管......”
卡卡西看着这奇怪的一幕,道:“多一个人照顾水户奶奶也行,她和琳是同班吧。”
晚山明白了他的意思,懒得再与日向春树废话,直接扛起她后,解开结界冲了出去。
卡卡西看着四人离开的背影,掏出小本本写了起来,最后一句是:三郎扛起冰块就冲向了汤之国的温泉,也不知道冰块会不会被融化。
晚山看到马车附近一切安好,解开花仙幻境后就把日向春树丢到了马车上。
但她的手始终抓着晚山的胳膊。
“你到底想干嘛。”
日向春树看着晚山道:“你不能说出去。”
阿斯玛一脸玩味的看着晚山,问道:“你把人家姑娘怎么了?”
转头又对日向春树道:“什么不能说出去,他是亲你了还是抱你了。”
然后摸着下巴开始自言自语:“扛在肩膀上勉强也算抱。”
接着指了指二人:“你俩这算不算私奔。”
晚山直接赏了他一个爆栗:“算你个头啊。”
对着日向春树道:“你说的是......”
视线随之落在日向春树的额头上。
日向春树赶紧点头。
晚山撇了撇嘴:“那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
说着就要去摘日向春树的护额。
吓得她赶紧伸手拦住。
“你是日向分家的人吧。”
漩涡水户声音温柔。
日向春树点点头。
“笼中鸟是吗?”
日向春树愣住,讷讷道:“你怎么知道。”
晚山示意阿斯玛和红上车出发,同时回话道:“你什么你,要叫奶奶。”
随后坐在马车前开始赶车。
“坐在你面前的是初代火影大人的妻子,木叶第一任神兽人柱力,小妮子你最好说话尊重点。”
日向春树再次愣住。
漩涡水户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听说过一些,但那是日向家的家事,火影他们也不太好插手管。”
晚山不屑的语气再次传来:“就因为这屁大个事儿,害我们差点没出来,我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吗。”
“嘿嘿,我是。”
日向春树并不觉得晚山的话好笑。
反而面露委屈之色,转身就想跳车,还是漩涡水户一把拉住她,同时对晚山训斥道:“不了解就不要胡说。”
然后又对着日向春树开始帮晚山解释。
“他不了解你们家的事,又怕我一个人遇到危险,着急来找我,才对你心生怨气,不要怪他,他也不是故意的。”
日向春树听着这温柔的话,委屈更甚,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漩涡水户温柔的抱住她:“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受点了。”
晚山咂了咂嘴,也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重了点,准备等她哭完后认真道个歉。
阿斯玛示意红在车里看着,爬到前头与晚山并排坐下,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晚山把事情的经过大概阐述了一遍,只省去了看到她额头上印记的细节。
阿斯玛摸着下巴问道:“她在学校里成绩怎么样?”
晚山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没我好。”
阿斯玛瞅了他一眼:“能不能别说废话。”
晚山只能摊手。
“她应该是把你当对手了。”
晚山诧异的看了阿斯玛一眼,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点头道:“有可能。”
“她能一年毕业,说明成绩很好,但你和卡卡西成绩又是忍校第一,那她不就是你说过的那种千年老二。”
晚山“哦”了一声:“然后呢?”
“然后她就成了凯,要找你进行青春的对决呗。”
阿斯玛眼神突然一变,继续低声道:“然后每次都打不过,像你故事里说的那样,渐渐开始心理变态,最后成为一代邪修。”
“你觉得她的情况比较像你故事里的哪个邪修,岳不群还是欧阳锋?”
晚山正色道:“我觉得你比卡卡西更适合写书,他书里都是纪实,而你tnd是真有想象力。”
阿斯玛哈哈一笑,坦然接受了晚山的夸奖。
“哦对了,带吃的没。”
阿斯玛拍了拍胸口道:“那必须。”
然后变戏法一样取出一口锅来。
“我尼玛,你从哪儿掏出来这么大个东西。”
“卷轴里啊。”
然后拍了拍晚山的肩膀道:“哎呦不错哦,刚出木叶就知道喊我另一个名字。”
“我问你这锅是从哪儿来的。”
“水户奶奶家厨房啊,早上的鸡汤我还一口都没喝呢。”
“不要告诉我你专门跑回去取了这口锅。”
“不行吗?反正都是顺路。”
晚山扶额:“我真是服了你了。”
阿斯玛摆摆手:“你就说喝不喝吧。”
“先给水户奶奶。”
“水户奶奶有参茶。”
“你连参茶都拿了?”
“不行吗?反正顺手的事儿。”
晚山竖起个大拇指:“你先去做今天的早课。”
阿斯玛撇了撇嘴,知道在修炼这种事情上,晚山向来说一不二,只好又收起锅钻进了车厢里。
朝阳扫除了清晨的寒冷,日向春树也在阿斯玛的诵经声中渐渐恢复平静。
漩涡水户撩开车帘,看着缓缓远去的木叶村久久不语。
这是一次无声的告别。
她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在涡潮村长大的日子,想起了木叶和涡潮村结盟的那天,他第一次见到千手柱间的时刻。
想起了那场婚礼过后,她在木叶经历的四十年。
有初次面对九尾的恐惧,也有无数个被九尾恶念影响而醒来的夜晚。
后来柱间死了,外面就开始打仗,扉间派了暗部虎来保护她的安全,这么一算,暗部虎也跟她认识三十年了。
她听说战斗很激烈,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派上战场,于是在压制九尾的同时,开始学习运用九尾的力量战斗。
后来扉间也死了,猿飞日斩告诉她仗打完了。
她整天无所事事。
她觉得自己好像很重要,又好像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能压制九尾,不重要的是他们只关注九尾。
周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暗部都在诉说着自己的重要,自己的故乡被围攻而覆灭、族人都流离失所又在诉说着自己的不重要。
她不想管了,又觉得这样做似乎对不起曾经对柱间的承诺。
于是她去见了猿飞日斩,对方才发现她原来已经这么老了,木叶也才舍得派出人,从火海里捞回一个玖辛奈。
等玖辛奈完全掌握了封印术后,她觉得自己的事情总算做完了。
她开始数着花瓣过日子,算着自己什么时候死比较好。
后来她的花在一夜之间全丢了。
再后来那个叫晚山的小孩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