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塽修为远不如独臂神尼,中毒后强行催动内力,此刻已神志不清,眼中唯有阿珂与阿琪这对如花似玉的姑娘。
他刚猛扑过去,就被我都一腿扫倒在地。
想碰他看上的人?简直异想天开!
毒素侵蚀全身的郑克塽却不知收敛,爬起再冲,又被踢飞数丈。
大胆!竟敢再三冲撞世子!侍卫统领怒不可遏,抽刀相向,不料被癫狂的郑克塽拦腰抱住。
美人!快给我美人!
堂堂世子竟对侍卫统领做出下流举动,场面不堪入目。
独臂神尼别过脸去,掩住徒弟们的视线。我都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疯态,倒与传闻中那条无法无天的疯狗如出一辙。
侍卫统领面色惨白,既不敢以下犯上,又羞愤交加,只得对手下厉声喝道:
废物!还不快拉开世子!
众侍卫战战兢兢上前,手忙脚乱地想要分开纠缠的二人。
这番拉扯反倒激起郑克塽的兽性。绝色......天仙般的美人......他彻底癫狂,扯开腰带就朝侍卫扑去。
殿下不可啊!侍卫吓得魂不附体,哪还顾得上尊卑,转身就逃。统领也趁机挣脱,狼狈地冲出酒楼。郑克塽竟赤着下身紧追不舍。
街边百姓见此情景,无不目瞪口呆。这座小城靠近清廷京城,常有沐王府与天地会的人来往。不少人都认得郑克塽。
天呐,这是在做什么?那不是延平郡王的世子吗?平日装得正经,原来是个衣冠禽兽!还好男风!光天化日追男人,成何体统!
原本沐王府与天地会都有意拉拢郑克塽,想借延平郡王的势力反清。见此丑态后,双方都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场闹剧就此落幕。
叶大哥,就这么放了那郑克塽?韦小宝忍不住问道。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足为虑。我都语气平淡,实则另有打算——此人在通吃岛还有用处,故而留他一命。
名门之后竟堕落至此!独臂神尼连连摇头,俏脸泛红,显然快压制不住我爱一条柴的药性。阿珂与阿琪更是眼含春水,浑身发烫。若再不解毒,恐怕要变得和郑克塽一样。
韦小宝虽贪花好色,到底还有几分良心,急忙对我都说:叶大哥不是说能配解药吗?快救救她们吧!昨夜我都信誓旦旦能制药,他才配合行动。其实以我都的医术,配解药易如反掌,但他迟迟未动手。
解药我能配,可眼下缺的就是药材啊!
我都装模作样地叹气,满脸懊恼。
这般表演,可谓天衣无缝。
饶是韦小宝机敏过人,也看不出半点端倪。
你怎么不早说!
岂不是害师父和师姐们白白受苦?
韦小宝急得连连跺脚。
莫急,虽无解药,我可运功为她们逼毒!
我都这才道出真正打算。
他让韦小宝配合演戏,揭穿郑克爽仅是顺手而为,真正目的,是要借机将独臂神尼师徒三人一网打尽!
如此既能名正言顺占有三人清白之身,更妙的是,毫不知情的师徒三人多半还会心存感激——在她们眼中,我都分明是为救人,才被迫出此下策。
这......这怎么行......
韦小宝绷着脸义正辞严。
若以为他突然变了性子,那可太天真了。
叶大哥一人为三人逼毒太过辛苦。不如这样——您负责师父与阿琪师姐,阿珂师姐就交予我!
韦小宝张口便盯上最美的阿珂。
想得倒美!
不等我都答话,独臂神尼已冷声打断: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想救人?叶少侠,拜托了!
倒非独臂神尼尖刻,实在是韦小宝武艺平平。
韦小宝听罢,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今日,当初真该勤修武艺。
事态紧急,九难师太,得罪了!
我都话音未落,左臂环住阿珂阿琪纤腰,右手轻搭独臂神尼肩头,提气纵身而起。
毒发的阿珂阿琪柔若无骨倚在他怀中,恰似含露的娇蕊。
独臂神尼自出家后首次与男子肢体相触,顿时面泛红霞,竟透出几分罕见的妩媚。
这......
酒楼掌柜清晨刚见识了一出荒唐闹剧,转眼又见此景,不由目瞪口呆——
莫非连尼姑都有人觊觎?
这位女尼虽着素袍,却难掩绝色容颜,一颦一笑间尽展成熟风致。
二楼雅间的雕花门猛然关闭。韦小宝捶胸顿足:阿珂!我的阿珂啊!满脸皆是懊恼。
眼下最紧要的,是保住阿珂她们性命。我爱一条柴既是春药又是剧毒,若毒性尽发未解,必死无疑!
九难师太,晚辈先为您祛毒。安顿好三人后,我都对独臂神尼说道。
且住!神尼不假思索道,请先救阿珂与阿琪。
可此毒若完全发作,恐怕只能......那样......才能化解。我都神色为难。
他所言非虚。以他如今修为,虽可用内力逼毒,但若毒素彻底侵入经脉,便只剩阴阳交合一途了。
神尼怎会不清楚?这我爱一条柴乃是世间至淫之毒。但为了保全两位爱徒的性命,她已作出决断。
贫尼内力深厚,尚能勉强压制毒性,但她们二人恐怕支撑不住。还望叶少侠先为她们解毒!神尼语气真挚。
也罢。
见神尼如此坚持,我都不再推辞。借着解毒之机,他顺势将师徒三人悉数收服。不多时,厢房内便传来缠绵悱恻的声响。
门外,韦小宝听得眼眶湿润。这我都竟连他师父都不放过?转念一想,又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等手段,当真令人叹服!
许久之后......
九难师太......我都刚要解释解毒之事实属无奈,却被纤纤玉指轻掩朱唇。
叫我阿九。女子眸光盈盈,柔声细语。显然已对他芳心暗许。
望着身旁酣睡的两名弟子,阿九只觉方才种种恍若幻梦。谁曾想她们师徒三人,竟会共事一夫?但眼前这个男子,确实值得托付终身。
总比那个负心薄幸之人强上千百倍。
阿九生性率真,既然将清白之躯交给了我都,便认定此生非君不嫁!我都,我要为你褪去这身僧衣。阿九软语温存。阿九。
我都心头一暖,将她拥得更紧。叶大哥,人家也要抱抱。
还有我!
好啊,原来你俩早就醒了,一直在装睡!
不然呢?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一直欺负师父不成?
阿珂你这丫头,看我怎么治你!
师父救我!屋内又响起嬉闹的笑语。翌日清晨。
叶大哥,真的不能与我们同行么?阿珂扯着我都的衣袖不肯松开。
我需随韦小宝进京办事。放心,事成便去寻你们。我都轻抚她的青丝。
一定要来找我们!阿琪连忙接话。
这位平日娴静的姑娘,此刻眸中满是不舍。一定。
我都轻刮了下阿琪的琼鼻。我都。
阿九只是深深凝望着他。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经过昨夜的缠绵,两人早已心有灵犀。
今日的阿九换下僧袍,虽仍是素雅装扮,却宛若新生,明艳不可方物。
连韦小宝都看得目不转睛。
送别阿九师徒后,我都带着双儿与韦小宝继续前行。
京城路途尚远。
一行人且行且歇,十余日方至。
途中我都与双儿形影相随,每夜厢房总有细碎声响。
随行侍卫多是净过身的太监,倒也无妨。
可苦了韦小宝这假太监,夜夜听得面红耳赤。偏生荒郊野外,连个消火的去处都寻不着。
总算熬到京城。
韦小宝一溜烟蹿进了烟花柳巷。
这架势活像是饿了三天的野猫见了鱼。
我都这边倒是悠然自得,有双儿这样体贴的姑娘作伴,整个人都精神焕发。
瞧见韦爵爷这副猴急模样,双儿不由得轻轻摇头。
朝廷重臣竟如此不顾体统,实在有失官威。
幸好当年没被韦小宝的花言巧语骗去,如今跟对了人。
我都望着韦小宝冲进青楼的背影,会心一笑。
这位韦爵爷的德性,他早就算得清清楚楚。
眼下只需静待时机成熟。
等消息的工夫,我都带着双儿找了家酒楼用饭。
韦小宝的跟班们没法子,也只能跟着进去填肚子。
酒席散后,两人刚迈出酒楼门槛,就听见街上一阵吵嚷。
好个无耻之徒!刚从窑子出来就敢轻薄路人!
一位俊俏公子厉声呵斥,抬脚就把韦小宝踹了个四脚朝天。
韦小宝摔在货摊上,砸得摊子七零八落。混账东西!
谁轻薄了?明明是你家公子哥娇贵,碰都碰不得?韦小宝揉着胸口爬起身,气得直跺脚。
他实在想不明白,不过是擦肩时撞了对方一下,怎么就成了调戏良家?
莫非——这公子哥是女扮男装?
韦小宝眯眼细看,见二位肤若凝脂,顿时茅塞顿开。
该不会是沐剑屏和方怡扮的吧?我都暗自琢磨。
按他掌握的情况,韦小宝回京后会与改装易服的沐剑屏师徒起冲突。
只是没想到竟是这般场景。
韦小宝众妻妾里就数方怡最厌烦他。如今刚从烟花地出来就撞上枪口,怕是要雪上加霜。
倒是沐小郡主心地纯善,觉得师姐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委实过分。
毕竟只是寻常碰撞,何况还穿着男装。
跟你们这些逛窑子的无赖没什么好说!方怡蛮横地又要出招。
韦小宝顿时面如土色。
休得对韦大人无礼!
随从们慌忙上前阻拦,哪敌得过方怡身手。
只见她长剑出鞘,寒芒闪过,几个跟班应声倒地。
呵,还有帮凶?照样不堪一击!
剑尖一转,直抵韦小宝喉头。
且...且慢!本官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伤了我,叫你吃官司!韦小宝慌忙亮出官威。
我都听着险些笑出声。
这韦小宝真是自掘坟墓,他哪知方怡师徒此行正是要为刺杀康熙而来。
原来是朝廷走狗?更该杀!
方怡原打算吓唬韦小宝,听罢顿时起了杀心。
剑光闪过之际,我都突然现身。
他衣袂飘飘如白鹤掠空,一袭素衣衬得宛若天上仙人。
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