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怨恨何大清,但毕竟是亲爹,何雨水还是惦记着。
既然傻柱明天就走,她决定跟着一起去。
除了当面质问何大清,何雨水还想把傻柱的近况告诉他。
傻柱被秦淮茹迷得晕头转向,何雨水实在看不过去。
堂堂一个大男人,被个有夫之妇拿捏得死死的,真是蠢到家了。
秦淮茹一掉眼泪,傻柱就心软,可就算他掏心掏肺,人家也不会给他生孩子。
原着里要不是聋老太太插手,傻柱差点就绝了后。
就因为棒梗不答应,秦淮茹硬是拖着傻柱耗了八年。
棒梗下乡插队,她也没趁机跟傻柱领证。
拖着傻柱也就罢了,还不准他找对象,甚至攥着他的工资不放,这女人的脸皮简直厚得离谱。
在秦淮茹眼里,十个傻柱也抵不过一个棒梗重要。
傻柱心里有些迟疑,不太愿意带何雨水去保城,可何雨水态度坚决。
那好,明天一早咱们一起去保城。
傻柱最终松了口。
随后,何雨水便去找于海棠帮忙。
走进后院,她向于海棠说明来意,请她帮忙请两天假。
于海棠爽快地答应了,表示第二天上学时会替她向班主任说明。
……
天刚蒙蒙亮,傻柱和何雨水就起床了。
匆匆吃完早饭,两人直奔火车站。
除了带上些钱,傻柱还特意准备了几样路菜。
路菜,顾名思义,就是旅途中吃的菜肴。
在那个交通不便的年代,人们出远门总会带上些耐存放的食物,既能填饱肚子,也能尝到家乡的味道。
好的路菜能存放几个月不坏,因此必须满足三个条件:味道好、不易坏、便于携带。
傻柱略通厨艺,便亲手做了些带着。
虽然路程只有三百公里,但早班火车也要傍晚才能抵达。
由于时间太早,连公交车都还没发车。
傻柱和何雨水只好步行前往火车站。
刚到车站,正好赶上开往保城的首班列车。
凭着户口本、单位证明和介绍信,傻柱买好车票,带着何雨水登上了火车。
他只买了一张坐票让给何雨水,自己则买了站票。
何雨水也没推辞。
不一会儿,火车鸣笛启动。
在的汽笛声中,列车缓缓前行,铁轨发出有节奏的声。
随着车速逐渐加快,窗外的景色开始飞速后退。
上次兄妹俩坐火车,也是去保城找何大清。
时过境迁,两人心里都五味杂陈。
见到何大清后该说些什么?
说实话,傻柱根本不想再见到这个父亲,可如今要卖房,房主偏偏是何大清,不得不跑这一趟。
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何雨水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坐了一个多小时后,她起身让傻柱也坐下歇会儿。
长时间坐着,也该起来活动活动。
中午时分,傻柱取出路菜和妹妹一起分享。
吃饱后,何雨水小憩了一会儿。
傍晚时分,列车终于抵达保城。
与京城相比,保城显得小了许多。
太久没来,兄妹俩都忘记了白寡妇家的具体位置。
向路人打听后,他们终于找到了目的地。
白寡妇家是三间瓦房。
她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当傻柱和何雨水来到门前时,正巧看见白寡妇和女儿在院子里洗衣服。
见到傻柱与何雨水,白寡妇觉得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白寡妇警惕地问。
找何大清。
傻柱直截了当。
听到何大清的名字,白寡妇这才恍然大悟,认出眼前是何大清的一双儿女。
她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何大清在她家做帮工,白寡妇可不愿他与儿女相见。
血缘难以割舍,她就怕何大清一去不返,那白家可就难以为继了。
儿子娶亲要彩礼、要新房,女儿出嫁需嫁妆,她没别的本事,全指着何大清。
何大清不想见你们,快走!白寡妇冷着脸赶人。
今天我非见到何大清不可。
傻柱径直进屋,拽过凳子坐下。
如今的傻柱早已今非昔比。
真要惹急了他,一把火烧了白家也不在话下。
白寡妇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两个小畜生,给我滚出去!她尖声骂道。
小畜生?傻柱脸色骤变,霍然起身。
咔嚓!
他刚才坐的凳子已被一脚踹得粉碎。
随后他冲进里屋,掀翻桌子,推倒柜子。
白寡妇和女儿都被吓傻了。
何雨水也瞪圆了眼睛。
你个傻子,我跟你拼了!白寡妇嚎叫着扑向傻柱。
傻柱侧身一闪,白寡妇扑空摔了个结实。
接着她竟坐在地上拍腿哭嚎起来。
傻柱与何雨水面面相觑。
没想到白寡妇竟学会了贾张氏的撒泼本事。
再号丧信不信我烧了你家?傻柱冷声威胁。
白寡妇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女儿吓得直哆嗦。
去叫你爸,就说他那傻儿子傻闺女找上门了。
白寡妇恶毒地瞪了兄妹俩一眼,厉声吩咐女儿。
女儿一溜烟跑去找何大清。
何大清在保城一家大酒楼做工。
傻柱又拖过把凳子,坐着等何大清。
约莫半个时辰,何大清匆匆赶来。
他满头白发,显见老了。
见到父亲,傻柱神色复杂,何雨水更是泣不成声。
傻柱,雨水,你们怎么来了?何大清很是意外。
何大清,你这傻儿子要烧我们家!白寡妇凶狠地瞪着何大清。
闲话少说,京城那两间房,我要卖掉小的那间。
傻柱直奔主题。
你要卖房?何大清皱起眉头。
这时何雨水哭着质问父亲为何多年不回京城。
“爸,你以前寄的钱,易中海一直瞒着我跟哥。
”
“哥整天围着个有夫之妇转。
”
“他还跟老太太借钱。
”
“现在……他在扫厕所。
”
……
何雨水把傻柱这些年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何大清。
听完女儿的话,何大清气得直跺脚。
“傻柱啊傻柱,你小子打小就缺心眼,现在倒好,越活越回去了!”何大清指着鼻子骂。
傻柱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卖房?等我咽气再说!”何大清的瘫脸上闪过一丝阴郁,眼袋抖了抖。
京城那两间房是他的退路,想卖?没门!
“那给我一百五十块钱。
”傻柱直接伸手。
“没钱。
”何大清答得干脆利落。
他挣的钱大半都在白寡妇手里攥着,要一百五?纯属为难人。
“我今儿非得要这一百五!”傻柱急了。
“你拉完屎还得让人给你擦屁股?”何大清斜眼瞪他。
正吵着,白寡妇的大儿子白胜利推门进来。
“爸妈,这俩是谁?”白胜利打量着兄妹俩。
“何大清的傻儿子和傻闺女。
”白寡妇撇嘴道。
一听这话,白胜利顿时变了脸。
“俩傻子跑我家干啥?滚出去!”说着就要撵人。
何大清瞅了眼白寡妇,没吱声。
“你才傻! ** 都傻!”傻柱破口大骂。
“找揍是吧?”白胜利指着他鼻子。
“傻柱,怎么说话呢!”何大清呵斥道。
话音未落,傻柱一个过肩摔把白胜利撂倒在地。
“ ** 啦!傻子 ** 啦!”白寡妇尖着嗓子嚎叫。
“傻柱,带你妹赶紧走,往后别来了!”何大清沉着脸赶人。
“最后问你一遍,给钱还是让我卖小屋?”傻柱死死盯着他。
“甭做梦!”何大清斩钉截铁。
“行!”傻柱咬碎牙往肚里咽,拽着何雨水扭头就走。
出了白家大门,何雨水眼泪直打转——亲爹给别人养孩子,却不管亲生儿女。
傻柱心里盘算着:既然老头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哥,咱这就回京城?”何雨水红着眼问。
“明天再走。
”傻柱面无表情。
“你可别干傻事啊!”何雨水不放心。
“轮到你教哥做事?”傻柱扯了扯嘴角。
**夜,保城。
兄妹俩找了间旅馆住下。
何雨水哭着睡着了,她对何大清彻底寒了心。
为了个女人,何大清连亲生骨肉都抛下了。
傻柱从旅馆出来,径直摸到白寡妇家附近,躲在阴暗角落里。
见白胜利出门解手,傻柱攥着麻袋就冲了上去。
白胜利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就被套住了脑袋。
砰!
一记重拳下去,白胜利直接瘫软在地。
傻柱狞笑着扯掉他的外裤和底裤,甩进粪坑,又将光着腚的白胜利拖到邻家门前。
这下算是出了口恶气。
毕竟何大清是亲爹,傻柱到底没敢朝他动手。
至于白寡妇,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儿子。
让街坊们好好瞧瞧白寡妇儿子的德行。
傻柱阴恻恻地想着。
千里迢迢从四九城跑到保城,何大清既不肯卖房也不给钱。
白跑一趟还贴了盘缠,傻柱心里跟堵了块石头似的。
隔壁姜大民家院门吱呀一声。
儿媳妇李娟端着夜壶出来,猛然看见门口躺着个光屁股汉子。
呀!臭流氓!惊叫声中,夜壶摔得粉碎,腌臜汁水浇了白胜利满头满脸。
咋回事?
娟子莫慌!
姜大民老两口带着儿子姜援朝急匆匆奔出来。
李娟捂着脸直跺脚,生怕长了针眼。
敢来老子门前耍流氓?姜大民撸起袖子。
等等,这不是白家老大吗?
白寡妇的崽儿?
管他是谁,先捆了再说!
姜援朝抄起麻绳就把白胜利捆成了粽子。
动静闹得太大,整条胡同都惊动了。
何大清搀着白寡妇出来看热闹,两人当场僵在原地。
胜利?何大清下巴都要掉下来。
白寡妇两眼发直——亲娘的,竟把亲儿子的身子看了个精光。
要说白胜利那话儿,跟条蚯蚓似的。
白家小子吃了豹子胆?敢在姜家门口现眼?
此时白胜利悠悠转醒,只觉胯下生凉,再瞅瞅四周,顿时面如死灰。
兔崽子你作什么死?何大清揪着他质问。
白胜利结结巴巴回忆:正要如厕时遭了暗算,醒来就成了这般模样。
偏巧这时尿意上涌,再也憋不住了......
霎时间 ** 横流,场面愈发不堪入目。
当众出丑不说,还要被围观那话儿,白胜利恨不得找根绳子吊死。
杀千刀的傻柱!肯定是他害我儿!
畜生不如的东西啊!
白寡妇拍着大腿嚎啕,眼泪鼻涕糊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