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音禾被他压在床上亲,脸上带着委屈,但偏偏她的这副样子让江亦安心中更加想要侵占她,破坏她。
但他忽然想到什么,离开她的唇的时候,唇角微勾。
他看了看她身上的那身衣服,明明是家里女佣的统一制服。
上半身是浅灰色的收身长袖衬衫,领口用白色细线缝着精致的小褶边,最上方的纽扣系得严丝合缝,勾勒出她纤细的脖颈线条。
下半身则是一条黑色的到小腿处的长裙。
但这身衣服因为刚刚被他压着,上面有些褶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她就惊慌失措地抱着那堆废画稿,脚步匆匆地要离开。
就连她走的时候,头都低着,不敢看他。
一副被吓坏的小女孩的样子。
啧,这么怕他做什么?
难道他会吃了她不成?
不过,既然是他们家的女佣,那么想来以后他们还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更加愉悦。
江亦安趴在她刚刚躺过的地方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病态的迷恋。
甚至,他还在床上捡到一根她刚刚掉下的长发。
洁癖的二少爷若是平常发现自己的房间里有头发,准得发怒。
可是又一想到是刚刚那个女佣留下来的长发,江亦安便把头发捏起来,夹在了自己最喜欢的一本画册里面。
夏音禾出去以后,依旧保持着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她知道,古堡里面到处都是摄像头。
万一江亦安调出监控来监视她也说不定呢。
只不过,她给今天那个负责打扫江亦安房间卫生的女佣送东西吃的时候,加了一点点的强力泻药,还是在监控的死角,能够确保不被发现。
而且,那两个少爷其实都喜欢清纯无辜类型的女孩,她今天可是刻意戴上了美瞳,又化了一个看起来就楚楚可怜的妆容。
她从江亦安房间出去没多久,回到自己房间就随手把那些画一放。
再次出门以后,那个女佣便过来,充满抱歉地说道:“我可能是吃的有些多了所以才会肚子疼,但是二少爷那边,必须得在上午十点以前打扫完,所以我才麻烦你帮我过去打扫的。我听说二少爷刚刚回房间了,他没有为难你吧?”
说话的女佣叫李霜,她完全没想到自己肚子疼是夏音禾干的。
毕竟夏音禾昨天刚来,也没什么必要对她动手。
两位少爷都有洁癖,房间里面必须一尘不染,连根头发丝都不能有。
而今天又恰好轮到她打扫。
她是吃了夏音禾给她的食物,又去吃了点其他的才肚子疼的,根本没往夏音禾的身上想。
夏音禾摇摇头,说道:“没,我倒是觉得二少爷是一个挺好的人。”
李霜一听,立马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压低声音说道:“你刚来,你是不知道……”
就在这时,秦姨过来了。
“你们两个都闲着的是吧?去把院子里老爷养的花浇一下水。”
李霜适时地住嘴,夏音禾笑了笑,说道:“那李姐,我们过去吧。”
对于新来的女佣,其实都会分给一个有经验的女佣带。
老女佣会嘱咐新女佣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以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而在这个古堡里面,最让大家讳莫如深的就是地下室的那个疯女人。
说起来那个女人,有时候倒是看着跟正常人没两样,可发癫的时候,谁都不认识,还会把老爷让人送进去的东西全都砸了,嘴里嚷嚷着要离开,要摔死那两个杂种,她要跟自己的情夫走。
江亦辰和江亦安出生的时候,为了唤醒江母的母爱,江父也会把两个孩子抱到她的身边,一脸高兴地说道:“慧慧,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
可江母却当着江父的面把他们扔在地上,拿脚踩。
两个孩子当时脸都青了。
还有后来,她刚生产完没多久,谁也没想到,她会跑到婴儿房里,想拿枕头闷死那两个孩子。
要不是晚上有人巡逻发现,两个孩子恐怕都活不到满月。
包括后来,两个孩子大一点的时候,江母对他们永远都是冷着脸,哪怕他们再怎么喊“妈妈”,也会恶狠狠地说道:“两个杂种,不配喊我妈。”
明明她要跟她喜欢的男人结婚了,却被江父带回来,被迫嫁给他。
有时候,江母也会神色温和地喊他们。
等两个孩子高高兴兴过去要妈妈抱的时候,她就拿绳子把他们绑起来,再拿鞭子抽他们。
她几乎整天以泪洗面,精神渐渐变得不正常。
在又一次,她想跟其他人跑的时候,被江父发现,他把她关在了地下室里面。
江亦辰和江亦安小一点的时候还是很渴望母爱的,他们会偷偷跑到地下室,也不记仇,就想去看看妈妈,跟妈妈说说话。
但江母一看到他们的脸,就会想起江父对她所做过的一切,声嘶力竭让他们滚,还让他们去死。
江亦辰比弟弟成熟,后来意识到母亲并不喜欢他们,就很少再去看她了。
而江亦安呢,从小到大连一个字都没说过,却经常会去地下室看那个女人。
虽然他出来的时候会遍体鳞伤。
江亦辰一边给蠢弟弟上药一边骂他。
“她都不喜欢我们,你还要去看她。”
好像关于母亲的记忆,在他的印象里,她永远都是怨恨的,恶毒的,声嘶力竭的。
江亦辰也从其他人的口中知道在他们还没满月的时候就好几次差点被他们那个所谓的母亲弄死。
最严重的那次莫过于,两个人被枕头闷的都快断气了,被送去抢救,医生说再晚一会儿,两个人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两个人都继承了那个女人的艺术天赋,一个去当了服装设计师,一个去当了画家。
江家原本就是经营着文化相关的产业,有大型设计工作室,高端定制服装品牌,艺术拍卖公司之类的。
夏音禾和李姐在外面浇着花,这是江母最喜欢的芍药,花瓣像是被晨光晕开的胭脂。
江父特意为她种的,但可惜她总想着离开,也没有机会欣赏过。
甚至以前她还放火把江父为她养的花一把火全烧了。
她恨透了这个剥夺她自由的男人,更恨那两个她视为耻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