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正欲仰头饮尽杯中酒,却见慕卿璃柔荑轻抬,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腕。
她轻啜了一小口,随即微仰起头,红唇潋滟,泛着诱人的水光,带着一丝狡黠又娇媚的笑意,主动送到了他的唇边。
那唇瓣如此红润,宛如熟透的樱桃,散发着无声却致命的邀情。
萧凛眸色骤然深暗,没有丝毫犹豫,低头便含住了那两片微凉的柔软。
清冽的酒香与她口中独有的清甜芬芳瞬间交织弥漫,再混合着殿内温暖馥郁的椒房香气,萧凛只觉一股热流直冲头顶,醺然欲醉。
他垂涎已久的,他心尖上的珍宝,此刻正乖顺地在他怀中。
当真是酒未醉人,人已自醉。
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而是加深了这个吻,在她柔软香甜的唇齿间辗转厮磨,近乎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将积攒了许久的思念与渴望尽数倾注其中,霸道又不失温柔。
待到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已是良久之后。
他额头轻抵着她的,呼吸略显粗重,声音低沉得不像话:
“卿卿…晚宴上见你没用多少东西,待会儿…怕是会累。孤让人备了些夜宵,你用一些。”
言罢,他转身端过桌上一只温润的白玉瓷盅,揭开盖子,里面静静躺着两只胖乎乎、白嫩嫩的饺子,模样十分可爱。
萧凛亲自执起玉箸,夹起一只,小心地吹了吹,才递到她唇边。
慕卿璃不明所以,就着他的手轻咬了一小口,随即讶异地轻呼:
“呀,是生的?”
萧凛闻言,顿时朗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得逞的欢愉与宠溺:
“卿卿,这话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生的!好兆头,为夫定要多多努力,让我卿卿儿女绕膝!”
欢畅的笑声还在红烛高燃的寝殿中回荡,气氛却已然悄然转变。
不知何时,那身繁复的红色宫装与外袍已悄然滑落在地,叠成一团旖旎的云霞。
待萧凛将怀中人儿轻柔地置于宽大的龙凤喜床之上时,慕卿璃身上仅余的贴身小衣也已半敞,莹润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如玉的光泽;
偶露的嫣红肚兜似乎再也束缚不住那呼之欲出的雪软峰峦,若隐若现,风情万种。
萧凛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眸中暗火汹涌,嗓音沙哑得厉害:
“卿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生来便是专勾人魂的妖精……”
慕卿璃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竟毫不犹豫地张口,在他结实的肩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声音带着羞恼的颤意:
“陛下可是魔怔了!尽浑说!”
肩上传来的细微刺痛让萧凛骤然回神,他非但不恼,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暗骂自己方才的失言。
她是他的,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人,他怎会冒出那般荒唐的念头,疑心旁人窥见过她的美好?
每每面对她,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与理智总会土崩瓦解,变得患得患失,口不择言。
他看着身下人儿微微泛红的眼眶,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只得俯身柔声细语地哄着,用细密的亲吻安抚她的委屈。
半晌,怀中的人儿才似乎被哄好了些,纤臂如水草般柔柔地缠上他的脖颈,眼波流转,媚意横生,声音轻软得能滴出水来:
“陛下……卿卿……怕痛的……”
她不知是天真懵懂,还是早已深谙此道,这句娇怯怯的求饶非但没能让萧凛冷静,反而如同投入干柴的星火,瞬间将他最后的克制燃烧殆尽。
他终究是心疼她的,嘴上不住地应着“朕会轻轻的”,低声诱哄,百般疼惜;
然而那行动间的占有与索求,却强势而炽烈,半点儿也未含糊。
起初,慕卿璃还能细声哼唧着,断断续续地求饶,到后来,便连一丝完整的音节也难以吐出,唯余一双秋水眸中雾气氤氲,眼尾飞红,鼻尖也染上楚楚可怜的绯色。
那模样既让人心生怜爱,又无端勾起更深的破坏与占有欲。
偏生萧凛在此刻还记得她先前的话,咬着牙在她耳边追问,气息灼热:
“卿卿……告诉朕,为夫…到底行是不行……?”
慕卿璃此刻早已溃不成军,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只能软软地攀附着他,带着泣音在他耳畔求饶:
“夫君……卿卿知错了……受不住了……”
这一声“夫君”如同最烈的催情剂,萧凛浑身猛地一紧,双臂如铁箍般将她狠狠嵌入怀中,仿佛欲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声音是从齿缝间挤出的喟叹:
“你这个小妖精……果真是来向朕讨命的……”
未央宫外殿,今夜是盈夏当值守夜。
起初,她尚能维持面色平静,垂首侍立。
然而渐渐地,内殿隐约传来的声响与动静,让她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脑袋越垂越低,一双耳垂在琉璃灯柔和的光线下,透出莹润而羞涩的粉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同样侍立在殿门外的总管太监福禄,到底是宫中历经风雨的老人,面色依旧沉稳。
他瞥了一眼身旁几乎要把自己缩进地缝里的小宫女,眼中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默默从袖中取出两个早已备好、捏得紧实的小棉花团,悄无声息地递到盈夏手边,压低了嗓音,带着过来人的口吻提醒道:
“丫头,以后在主子近前当差,身边常备着点儿这个。必要的时候……能顶大用。”
盈夏下意识地接过那两团柔软的棉花,指尖却像被烫到一般。
她暗戳戳地飞了福禄一记白眼,心中暗暗嗤道:
主子说得果然不错,帝王家多的是风流债,连身边侍候的老太监都这般熟门熟路,可见都不是什么……
哼!
若福禄能听见这小丫头片子的心声,只怕要当场喊冤叫屈。
他不过是因着在这深宫里待得年头久了,曾得过几位经验老到的内侍提点,才知晓这些不便明说的准备。
但这棉花团子,说实话,他也是破天荒头一遭真正派上用场;
只因陛下当年还是太子时,即便与当时的太子妃相处,也多是恪守礼制,循规蹈矩,何曾有过需要动用此物来隔绝声响的激烈时刻?
而内殿那令人面红耳赤、心浮气躁的动静,竟是断断续续,直至寅时初方才渐渐歇下。
这一夜里,传唤热水的次数,足足有五次之多。
连侍奉了萧凛二十余年、自诩见多识广的福禄,都不由得惊掉了下巴,心中暗自咋舌。
他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些年来,他这位主子,莫非……从未真正“吃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