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的脑子，嗡嗡作响。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玩什么极限作死，他是在玩一款名叫“集齐七颗龙珠就能召唤神龙……哦不，是召唤七个疯批就能送我上西天”的傻逼游戏。
“哥？哥？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李月瑶看着苏晨那张突然变得有些僵硬的脸，不解地问道。
“没……没有。”苏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温和的笑容，“我只是，有点太惊喜了。”
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
“能去看林心婉的演唱会，我当然高兴。”苏晨的影帝模式再次开启，语气里充满了“受宠若惊”的味道，“就是没想到，瑶瑶你能量这么大，连这种票都能搞到。”
“那是！”李月瑶的尾巴，瞬间就翘到了天上，“也不看看我是谁！在魔都，就没有我李月瑶办不成的事！”
苏晨敷衍着这个已经被他忽悠瘸了的傻妹妹，在把李月瑶这尊大神送走之后，苏晨立刻反锁了房门，冲进了浴室，用冷水狠狠地洗了把脸。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清秀无害，却写满了“我命休矣”的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造孽啊！
向心然发了条短信：心然！紧急任务！给我一份关于女明星林心婉的所有资料！记住，是所有！黑料，白料，性格分析，人际关系，越详细越好！我要在半小时内看到！
下午，心然的加密视频通话，准时打了过来。
屏幕里，依旧是那个穿着紧身皮衣，身材火爆到让人流鼻血的女人。
“老板！我亲爱的老板！您这又是看上哪家的小姐姐了？居然还是个大明星！口味越来越刁钻了嘛！”
心然的语气里，充满了八卦和调侃。
“说正事。”苏晨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
“得嘞！”心然立刻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林心婉，二十三岁，出道五年，人送外号‘国民妖精’，‘热搜制造机’。”
“老板，我跟你说，这个女人，非常不简单。本身背靠京城四大家族里面的林家。”
心然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她的官方人设，是那种清纯甜美，偶尔带点小迷糊的国民初恋。但根据我挖到的，那些被压下去的，见不得光的黑料来看。”
“这个林心婉，骨子里，就是个疯子。”
“一个，热衷于制造混乱，和享受聚光灯的，纯粹的疯批美人。”
心然将一份加密的文件，传给了苏晨。
“老板，你自己看吧。”
“她刚出道的时候，为了抢一个角色，故意在一个前辈女星的威亚上动了手脚，害得人家差点高位截瘫。”
“后来参加一个真人秀，为了制造爆点，半夜三更，穿着睡衣，去敲一个已婚男演员的房门，搞得人家夫妻差点离婚。”
“还有，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在各种颁奖典礼和红毯上，故意制造各种‘意外’。要么是裙子‘不小心’滑落，要么是高跟鞋‘不小心’崴脚，要么就是和别的女明星‘不小心’撞衫，然后发通稿，拉踩对方。”
“总之，只要能上热搜，能博取关注，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她的粉丝，都叫她‘行走的KpI’。她的对家，都叫她‘娱乐圈第一瘟神’。”
“最可怕的是，”心然的语气，变得更加凝重，“她的演技，是天才级别的。她能在零点一秒内，切换任何一种人格。上一秒还对你笑靥如花，下一秒，就能哭得梨花带雨，让你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十恶不赦的罪人。”
“她的人生，就像一场永不落幕的戏剧。而她，既是导演，也是唯一的主角。”
“所有和她扯上关系的人，最终，都会沦为她剧本里的，配角和炮灰。”
苏晨听着心然的报告，感觉自己的脑浆，都快要沸腾了。
这他妈，哪里是A级危险目标？
这分明是SSS级的，超级大魔王啊！
跟她玩？
怕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板，”心然看着苏晨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您不会是真的，惹上她了吧？”
苏晨没有回答。
他只是挂断了电话，然后，缓缓地，将那两张演唱会门票，拿了起来。
看着门票上，林心婉那张笑得清纯无害，如同天使般的脸。
苏晨的嘴角，勾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游戏，越来越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