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来，你说话啊！”
“草！你踏马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嘛的！还来我们俱乐部搞事？草！”
“可惜咯，本来看你长得不错，还打算今晚让你陪姐姐一晚的~可惜咯~”
“草！弄死他！踏马的！”
“……”
霎时，大厅内，辱骂声、讨伐声四起。
哇……赵凌嘴巴张大，笑眼看着眼前的寸头年轻人：“真好。”
嗯？寸头一愣，真好？真好什么？
他看着眼前这个疯子，扬起了头。他不明白，这个疯子到底踏马哪来的。
好好的一场聚会，被这个疯子搞砸了。
寸头的脖子有些红。
想杀人了。
说实话，想杀人都想疯了。
上次杀了那个女人后，屠阳哥杀了那个调查官后，东临组的人就过来了。
虽然没事，但他们也被端木英那个女人警告了，以后未经许可，不准杀人了……而现在，眼前这个小白脸送上门来了，要杀吗？杀了后，端木英会怪老子吗？那女人……很猛喔。
就是不知道床上猛不猛。
嘿！寸头嘴角一咧，脑海里突然想起这个总是嚼着棒棒糖的小女孩，意动了一下。端木英这女人，看似萝莉，其实眼神里，还是蛮有风情的……老子早晚上了她！
他回过神，将视线投向眼前这个疯子。一身廉价西装，还踏马拿着把剑，拿剑干嘛？
呲！
耳中一声轻响，发生了什么？他有些没看清，眼前白光一闪。
下一刻。
他感觉自己飞了起来，眼中的场景开始旋转，耳朵里也听到了‘噗’的一声，像是喷泉突然喷出了十米高的泉水。踏马的，哪来的泉水？
他皱了皱眉，脑子昏昏沉沉，好像自己在不停旋转，眨了一下眼睛，嗯？……眨眼后，就听不到声音了。
眼前场景还在不停旋转，怎么回事？
眼睛再眨了一下，舞台上，曹曦会长和屠阳哥正在下面看着他，他们的脸好白，眼神好像也很震惊。
看着我？为什么要看着我？
寸头有些疑惑。
眼睛好酸，眼皮好沉，嗒！他又眨了一下眼睛。
接着，看到了更多的场景，底下，好多人在张大嘴巴地仰头看着他。
他们怎么了？怎么好像还流泪了？好像在哭，在喊，在动？
喔……有一个人没有看他。
闪过的画面里，寸头发现，那个疯子的剑出鞘了，但疯子没有抬头，疯子的眼睛正平视着前方……他的前方有什么？
那是什么？
一个喷血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
时间像过去了一秒，也像过去了好久好久，久到寸头感觉自己无比疲惫，像是好久好久都没睡觉……
唔……那好像是……
寸头嘴巴渐渐张大。
我的身体……
寸头眼睛睁大，瞳孔失去色彩。
……
再也无法眨下。
……
咚。
他人头落地。
……
“啊啊——！”
“啊！”
“会长！司马老头！”
“草！草！你踏马谁啊！”
“……”
急促的脚步声、疯狂的叫喊声响起……
赵凌鼻翼一蹙，嗅到了很浓的血腥味，反手一震，陈黎剑剑身上，顿时滴血不沾。
他颇有些意外地四下扫了扫。
之前围着他的人群在快速后退，噔噔噔！脚步声极其杂乱，不少人还摔倒了，手撑在瓷砖地面上，两只脚扑腾着，屁股不断向后挪。
赵凌扫过这一双双恐惧、惊骇的眼神，眉头微微皱起。
你们为什么会害怕？
你们不是喜欢新时代吗？
你们不是新人类吗？
一股难闻的尿骚味传来，赵凌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
嘭！
寸头的身体软了下去，瘫倒在地，断头的脖颈处，依旧在汩汩流着鲜血。
“真恶心。”赵凌咬着牙，叹了口气。
他抬起头，看向舞台上的面色惨白的屠阳，重复了一句：
“真恶心……”
……
好快的剑……司马白眼神里布满黑线，垂着的双手陡然握紧！
噔！
他再往前踏出一步，行进间，扫了一眼身边的曹曦和屠阳。
前者还好，只是眼神震动，面皮在抖。但后者……司马白心中摇了摇头，后者……不止腿在抖，连他白色的西装下体上，都已经有水痕了，应该是失禁了。
“乌合之众。”
他想起昨日萧大人对这个俱乐部的评价，面色顿时有些羞愧。怪不得萧大人将很多事都交给了方宗兴。
……
“司马先生。”
台下，赵凌无视掉大厅里的惊呼声，朝着台上的司马白礼貌道，“刚刚萧淳兄应该都跟你说过了吧？”
司马先生……曹曦猛然转头，看向司马老头。
“不错。”
司马白笑了笑，声音嘶哑，“萧大人同我说，苏先生今日来我们雅各宾俱乐部，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找一个女人。”他没有问对方突然翻脸的原因。
“不错。”赵凌温和地点了点头，“我要找的那个女人，名字叫李采薇。”
李采薇……曹曦眉头一皱，感觉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她眼睛一瞥，看向身边的屠阳。
屠阳面色如纸，身体已抖若筛糠。
“那个——”
赵凌指了指舞台桌子上中间的那个檀香盒子，温声道，
“就是我要找的李采薇。”
喔……司马白点了点头……明白对方突然翻脸的原因了。
他有些意外。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好像是一个KtV里的坐台小姐，屠阳跟他报备过了，但没想到，一个小姐却有这么一位不得了的朋友。
司马白低着头，声音嘶哑难听：“苏先生，我们疏忽了，不知道这位小姐竟然有您这么一位朋友。”
“司马先生，不算疏忽，”赵凌摇头笑了笑，“其实朋友也算不上，我只是刚刚在外面，看到她妈妈苏燕悬赏十万块钱找她，我刚好路过，就想着挣点钱……”
“我们给你一千万！不！一个亿！”台上，曹曦面色发白，但眼神一亮道。
赵凌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朝司马白继续道：
“司马先生，找到李采薇，那在下的第一件事算是完成了。”
司马白躬了躬身，笑道：“苏先生请说第二件事。”他也没有理曹曦，一个亿……呵。
赵凌右手扬起剑，剑尖指向舞台上的屠阳，笑道：“既然李采薇死了，那这第二件事，苏某自然就是要给李采薇报仇了。司马先生，你说是不是？”
“有理。”
不假思索，司马白点了点头。
……
“司马老头！”
“草！司马白！你踏马的在干什么？”
“杀了他啊！草！你他娘出手杀他啊！”
台下富家子们的辱骂声四起，台上的司马白却波澜不惊，仿佛早已习惯这样的骂声。
见刚刚台下这个姓苏的，完全没有理自己，曹曦的眼睛里，顿时露出狠毒的光。
屠阳双手扶在桌子上，眼瞳震惊地看向司马白：“司马老师？”
“司马先生，”赵凌咧嘴一笑：“蓝星……不好混吧？”
司马白摊了摊手，无奈一笑：“确实不好混。”毫无尊卑之分。嗯……是那种基于实力的，发自内心的……真正的尊卑。
司马白抬了下眼睑。只有再过段时间，等金丹期降临后，这些富家子弟才会真正没用。
他早已打算好，回天泽大陆突破筑基前，自己会将这些人炼成血丹，带着他们一起走，化作他的修仙资粮。
但在那之前，他又还是必须护着他们。尤其是护着屠阳。
司马白叹了口气，有些犯愁。正当他不知道是否该直接出手拿下眼前这个苏念温时，一道深蓝色身影出现在了大厅门口。
看到来人后，司马白顿时松了口气，他顿时低头道：“萧大人。”
赵凌回头。
“苏兄，”萧淳露出一个平静的微笑，“喔……不对……”
萧淳恍然了一下，眼神平静，极其平静。
他改口道：“应该叫苏军团长才对。”
赵凌右手持剑，同样平静道：“客气了……”
“萧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