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把装旧糖纸的铁盒抱在怀里时,窗台的向日葵花盘又大了一圈。花瓣边缘的浅金被晨光染得更亮,她刚用红绳把颗裹着花瓣的弹珠系在手帕上,就听见江彻在门口喊:“快收拾好,今天去我家贴喜糖盒,我妈说已经把桂花蜜都装瓶了!”
“来啦!”林小满拎起铁盒跑过去,看见江彻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折好的喜糖盒和新买的麻绳——是要给糖盒绑桂花枝用的。“你看,我把中学时的糖纸都带来了,”她打开铁盒,里面的糖纸按颜色叠得整整齐齐,有橘子味的透明糖纸,还有当年江彻送她的水果硬糖糖纸,“贴在糖盒上,像把过去的甜都包进去。”
往江彻家走的路上,车窗外的梧桐树叶已经开始泛黄,风一吹,叶子落在车窗上,像在为婚期添彩。“你看,那家文具店还在!”林小满忽然指着路边,“上次你就是在这里买的婚期笔记本,还说要把每个筹备细节都记下来。”江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笑着点头:“等会儿回来我们再去看看,买些贴纸,贴在喜糖盒上,让糖盒更特别。”
到江彻家时,林小满妈妈和江彻妈妈已经坐在客厅里,桌上摆着装满桂花蜜的小玻璃瓶,还有剪好的桂花枝。“快来坐,”江彻妈妈赶紧递过胶水,“我们已经贴好十个了,你看,用旧糖纸贴的花纹,比普通糖盒好看多了。”林小满凑过去看,糖盒上的旧糖纸拼成了小小的向日葵图案,旁边还绑着根桂花枝,甜香扑鼻。
四人围坐在桌旁,分工合作——林小满和江彻负责剪糖纸,两家妈妈负责贴胶水,偶尔有桂花落在桌上,江彻妈妈就捡起来,小心翼翼地贴在糖盒角落:“这样每个糖盒都有桂花香,和你们的花田婚礼更配。”林小满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颗新弹珠,里面裹着片小小的糖纸碎片:“这个给你们看,是用中学时的糖纸做的,等会儿贴在婚期笔记本里,像把今天的甜也记下来。”
中午吃饭时,桌上摆着江彻妈妈做的向日葵饼——用外婆寄来的向日葵籽做的,香得让人停不下来。“摄影师刚才打电话了,”林小满妈妈忽然说,“他说九月婚礼时,要给你们拍组弹珠特写,把每个弹珠的故事都录成小视频,在婚礼上播放。”江彻眼睛一亮,赶紧点头:“好啊!我们把弹珠铁盒也带去,让大家都看看我们的回忆。”
饭后,大家一起收拾喜糖盒。林小满把贴好的糖盒放进竹篮,数了数,刚好五十个——同事们每人一个,剩下的留给家里的亲戚。“我们还要给糖盒系上红绳,”江彻忽然说,“再挂上颗小弹珠,这样大家拿到糖盒时,还能留着弹珠当纪念。”林小满妈妈赶紧找来红绳,和江彻一起,把小弹珠系在每个糖盒上,阳光落在弹珠上,闪着甜甜的光。
傍晚送林小满妈妈回去时,江彻妈妈把装喜糖盒的竹篮递给林小满:“记得婚礼前再过来拿一次桂花蜜,我再给你们熬点新的,让糖盒里的蜜更甜。”林小满接过竹篮,心里暖暖的,忽然想起中学时江彻妈妈给她送的向日葵饼,原来这么多年过去,这份甜一直都在。
回去的路上,江彻特意绕到那家文具店,买了些向日葵形状的贴纸。“我们把贴纸贴在婚期笔记本上,”他把贴纸递给林小满,“再把今天的糖盒照片也贴进去,让每个筹备细节都不落下。”林小满点头,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在上面写道:“六月二十三日,晴,和两家妈妈一起贴喜糖盒,用了中学时的旧糖纸,还绑了桂花枝和小弹珠。婚期越来越近,心里像装了罐桂花蜜,甜得要溢出来。”
写完,江彻凑过来,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喜糖盒,上面还绑着颗弹珠:“希望九月快点来,让大家都尝尝我们的喜糖,看看我们的花田。”林小满靠在他肩上,手里捏着那颗裹着糖纸的弹珠,忽然觉得,幸福就是这样——是贴满糖纸的喜盒,是手里的弹珠,是身边这个人,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了婚期的甜,把每个甜日子都变成了回忆。
回到家,林小满把新弹珠放进婚期笔记本里,又把今天拍的喜糖盒照片贴在旁边。江彻从厨房端来杯温牛奶:“快喝了,不然晚上会饿。”林小满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月光落在窗台的向日葵上,忽然说:“我们明天去花田吧,看看舞台的彩灯有没有装好,再给向日葵浇点水,让它们快点长大。”
江彻笑着点头,在她额头印了个吻:“好,明天一早就去,还要带相机,把花田的样子拍下来,记在婚期笔记本里。”窗外的月光轻轻洒进来,把房间裹得暖暖的,林小满握紧江彻的手,心里满是期待——等九月的向日葵开花,等喜糖盒送到大家手里,等婚礼上的弹珠视频播放,她要和江彻一起,把每个日子都过得像糖一样甜,把每个甜日子都藏进弹珠和笔记本里,藏进永远的婚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