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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郭春海就摇醒了蜷缩在干草堆里的二愣子。

昨晚挨打的淤伤在晨光中显得更加狰狞——二愣子左眼角青紫一片,嘴角结了血痂。

海哥,咱不去上山打熊?为啥要去王炮手家?二愣子揉着眼睛,声音里带着犹豫。

郭春海正用雪水擦拭脸上的伤口,闻言停下动作:怎么,去打熊你不怕,还怕去王炮手家?

不是...二愣子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干草,王爷爷家婆娘...不喜欢俺。

郭春海心头一紧。

上辈子他就知道王炮手的老伴看不上屯里人,不过过去太久,把这茬子给忘了。

这次不一样。郭春海系紧破棉袄的腰带,她要敢给你脸色看,咱们抬腿就走。

二愣子惊讶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那...那...你说要借王爷爷的枪...

枪重要还是你重要?郭春海反问,顺手把昨晚埋起来的野兔肉从灶膛里扒出来。

饿了,只觉得香气扑鼻。

两人分吃了兔肉,把这里剩下的值钱东西,用带子打包好带上。

郭春海又仔细地将那张兔皮卷好,这可是能换盐和火药的硬通货。

出门前,二愣子竟然从供桌裂缝中又摸出最后一点家当——三张皱巴巴的一元纸币和几个硬币,塞进贴身的衣袋里。

上辈子这时候郭春海身无分文,现在看到二愣子的钱,好歹有了点底气。

晨雾笼罩着三家屯,炊烟从各家的烟囱里袅袅升起。

几个早起的妇人正在井边打水,看见他们俩,交头接耳起来。

郭春海不用听也知道她们在议论什么——昨晚的冲突恐怕已经传遍全屯了。

王炮手家住在屯子最东头,是栋罕见的半砖半土房,围着整齐的柞木篱笆。

院子里晒着各种草药和兽皮,显示着主人猎户兼土郎中的身份。

郭春海刚推开篱笆门,一条大黄狗就蹿了出来,却没叫,只是围着二愣子打转,尾巴摇得像风车。

大黄认得你。郭春海有些意外。

二愣子蹲下摸摸狗头:去年冬天俺在林子里救过它,当时它掉冰窟窿里了。

正说着,屋门一声开了,王炮手叼着烟袋锅走出来,还是那身翻毛羊皮袄,只是今天头上多了顶狗皮帽子。

来得挺早。老人眯眼看了看他俩的伤,都是棒小伙,年轻,没大事,皮外伤。

郭春海刚要说话,屋里又走出个瘦小精悍的老太太,花白头发在脑后挽了个髻,眼睛像刀子一样在二愣子身上刮了一圈。

早饭刚做好,可没预备外人的份。老太太声音尖细,话是对王炮手说的,眼睛却盯着二愣子。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王炮手咳嗽一声:老婆子,添两双筷子的事...

米缸见底了,拿啥添?

老太太一叉腰,再说了,这傻子上次来,一顿吃了五个贴饼子,咱家经得起这么造?

二愣子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手足无措地往郭春海身后躲。

郭春海感到一阵熟悉的怒火上涌——上辈子他忍了很多比这更难堪的话语,那时候只是为了有口饭吃。

但现在不一样了。

王爷爷,郭春海挺直腰板,声音平静但坚定,他忽然大声说:我们吃过了饭来的,本来就是昨天晚上,您喊我俩来帮忙的...您放心,帮完忙我们就走,不耽误您家吃饭。

王炮手看看老伴,又看看两个年轻人,叹了口气:进屋吧,在里屋说。

老太太已经不依不饶,他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把锅碗瓢盆摔得山响。

郭春海跟着王炮手进了里屋,二愣子迟疑地站在门口,直到郭春海招手才敢进来。

有了刚才的一幕,郭春海已经放弃了借枪的打算,他简单找了个借口,就想告辞离开。

可他还没有说完,王炮手反而就懂了。

里屋炕上摆着个长条木箱,王炮手打开铜锁,掀开箱盖。

郭春海一下子看到躺在箱子里红布上的那一杆保养良好的莫辛-纳甘步枪,木质枪托已经磨得发亮,金属部件泛着淡淡的枪油光泽。

“好枪!”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液。

苏联老枪,王炮手注意到了郭春海的眼神,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孩子是个爱枪的人。

王炮手爱惜地抚过枪身,这枪跟了我三十多年,最近击发有点问题.......

“我帮您看看......”

“你小子还懂这个........”

“哦...略懂一二!”

郭春海双手接过枪,沉甸甸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震。

上辈子他直到接近三十岁才摸到这么好的枪,现在提前了十来年,却有机会亲手盘它。

他熟练地检查各个部件,最后目光落在击针上:簧片疲了,得换个新的。

王炮手眉毛一挑:你小子还真懂修枪?

跟一个山里人学过一点。郭春海随口编了个理由。

实际上这是他上辈子跟一个林场的退伍兵学的,为此帮人家白干了三个月的活。

工具箱在炕柜底下。王炮手指了指,看看能不能修,不能修就算了。

郭春海找出工具箱,开始拆卸枪机。

二愣子好奇地凑过来,被王炮手瞪了一眼,又缩回去蹲在墙角。

厨房飘来阵阵饭香,老太太故意大声说着贴饼子烙好了。

郭春海充耳不闻,专注地修理枪机。

他用锉刀调整了一个备用簧片的形状,装上试了试,击发声音立刻清脆起来。

好了。郭春海把修好的枪递给王炮手。

老人接过枪,仔细检查了一番,眼中闪过惊讶:手艺不赖。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听说你把张大宝他们这次给坑惨了,你就不怕张有德?

郭春海手上动作一滞:王爷爷,是他们想坑我。叫仓子当诱饵是玩命的活,他们连个后手都没给我准备。

王炮手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小子长心眼了。他从炕柜里掏出个油纸包,给,拿着。

郭春海打开一看,是两块火药和一小袋铅弹。

我不能...

拿着。王炮手强硬地打断他,枪也借你,开春还我。

郭春海震惊地抬头,对上老人精明的眼睛:您...您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没地方去?

屯后山有个岩洞,干燥背风。王炮手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去年我在那儿存了些干草和柴火。

正说着,老太太掀帘子进来,看见枪在郭春海手里,立刻尖声叫道:老头子你疯了?把枪借人?

我乐意!王炮手突然提高嗓门,这枪是老子的,爱借谁借谁!

老太太被噎得说不出话,气呼呼地摔帘子走了。

王炮手冲郭春海眨眨眼:婆娘当家,房倒屋塌。

郭春海忍不住笑了,但很快收敛笑容:王爷爷,岩洞的信息对我们太有用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枪我们不能要。

为啥?

郭春海看了眼缩在墙角的二愣子:您家王奶奶不待见我和我兄弟,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王炮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二愣子正可怜巴巴地蹲在那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老人叹了口气,从炕席底下摸出个布包塞给郭春海:那这个总得拿着,金疮药,我自己配的。

郭春海这次没推辞,郑重地道了谢。

“王爷爷,您昨天晚上说,想要我们俩帮啥忙.........”

“傻孩子,不用了!本来就想着...姓张的会看我几分薄面....算了...”

“谢谢王爷爷,您...那我们走了.......”郭春海懂了,他的眼睛又红了。

两人正要离开,王炮手突然说:再等等。

他快步走进厨房,不一会儿拿着个布袋子回来,拿着,路上吃。

袋子里是六个玉米面贴饼子,还冒着热气。

厨房内,这次罕见的没有骂声传来。

郭春海鼻子一酸——上辈子他为了口吃的什么尊严都不要了,现在却有人主动给他。

谢谢王爷爷。

二愣子小声说,眼睛湿漉漉的。

走出王家院子,郭春海长舒一口气。

海哥,咱现在去哪?二愣子问,手里紧紧攥着装贴饼子的布袋。

后山岩洞。郭春海把枪斜背在肩上,王爷爷不是说那儿有干草吗?破庙里不能住了,我怕张有德再来找茬...咱们先安顿下来再说。

两人绕开屯子主路,沿着一条猎人小径往后山走。

路上经过一片桦树林,郭春海停下来,剥了几大张桦树皮。

要这个干啥?二愣子好奇地问。

当碗用,还能铺床。

郭春海手法娴熟地将桦树皮卷成筒状,用树藤捆好。

上辈子他住过更差的地方,知道怎么利用山林里的一切资源。

爬了约莫半小时,一个被灌木半掩着的岩洞出现在眼前。

洞口不大,但里面空间出乎意料的宽敞,干燥通风,确实如王炮手所说,角落里堆着整齐的干草和柴火。

这地方不赖!二愣子兴奋地钻进去,像只找到新窝的大狗,比破庙强多了!

郭春海仔细检查了洞内情况,满意地点头。

岩洞深处还有个小岔洞,适合存放食物。

最妙的是洞口位置隐蔽,视野却很好,能俯瞰整个三家屯。

两人开始布置新。

郭春海用桦树皮在干燥处铺了个简易床铺,上面再铺干草;二愣子则用石块垒了个简易灶台,捡来枯枝生起火堆。

海哥,咱们真不回庙里了?二愣子一边烤贴饼子一边问。

郭春海摇摇头:张家肯定还会找麻烦,这里安全。下午我教你做陷阱,弄好了没准能逮到啥猎物,咱们就有肉吃了......

二愣子眼睛一亮:肉!好好好,我早就知道,跟着海哥有肉吃.......

中午两人分吃了两个贴饼子,郭春海特意把自己那个掰了一大半给二愣子,谎称不饿。

其实他胃里也是火烧火燎的,但看着二愣子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比吃饱还满足。

饭后的下午,郭春海带着二愣子去布置陷阱——他们由于没有铁锨等基本工具,只能利用山林里的材料,装作了一种传统的自动狩猎装置。

他选了一处野猪常走的小径,在适当位置布置了好几处。

看好了,郭春海一边操作一边讲解,木枪机关固定在这个角度,绊索要离地这么高...野猪经过时触发机关........

二愣子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海哥你咋懂这么多?

书上看的。郭春海随口搪塞。

实际上这是他上辈子跟鄂伦春老猎人学的,为此差点冻掉两根脚趾。

布置完陷阱和机关,两人在附近设了几个套索陷阱。

回山洞的路上,郭春海顺手采了些雪地上能吃的干野菜和草药,二愣子则捡了一捆柴火。

傍晚时分,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

郭春海猛地站起:上猎物了!

两人顾不上做饭,抓起棍子和绳子就往陷阱方向跑。

赶到时,一头四五十斤的小野猪正倒在陷阱中挣扎,木枪准确地击穿了它的身体。

打中了!打中了!二愣子欢呼雀跃,像个孩子似的又蹦又跳。

郭春海谨慎地接近,用手里的另一根长木棍捅了捅小野猪,确认它已经断气。

这头猪不算大,但足够他们吃上两天,皮子也能换一点必需品。

来,我教你怎么处理。郭春海抽出破菜刀,从野猪咽喉处下刀,手法娴熟地开始放血、剥皮。

二愣子在一旁打下手,不时发出惊叹。

郭春海趁机讲解每个步骤的要领:剥皮要顺着肌肉纹理...胆囊不能破...要是大野猪的话,这块腰柳肉最嫩...

处理完野猪,天已经擦黑。

两人把猪肉带回山洞。

郭春海特意留了两条后腿,准备明天送给王炮手。

算是还上他那六个饼子的人情。

回到山洞,二愣子迫不及待地切了几块野猪肉烤上。

油脂滴在火堆里,发出的声响,香气顿时充满了整个岩洞。

海哥,你先吃。二愣子把最大的一块肉递给郭春海。

郭春海接过肉,却把它分成两半,大的那块又塞回给二愣子:一起吃。

两人围着火堆大快朵颐,野猪肉外焦里嫩,虽然放的盐有点少了,但饿了一天的他们吃得津津有味。

二愣子满嘴油光,幸福地眯起眼睛:海哥,这是俺吃过最香的肉!

郭春海笑着摇摇头。

夜深了,火堆渐渐变小。

二愣子蜷缩在干草铺上,很快打起了呼噜。

郭春海却睡不着,轻轻走出洞口,望着远处三家屯零星的灯火。

他想起白天王炮手说的话——你小子长心眼了。

确实,重生后的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傻小子了。

张大宝、刘二能的仇要报,二愣子的命要救,而这一切,都从这座小小的岩洞开始。

夜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

郭春海深吸一口带着松香的山间空气,转身回到洞中。

明天,他要开始真正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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