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峰传来瑞亲王“加速行动”的消息时,余晚星正坐在“晚星”商铺的后院,盯着眼前的药草发呆。案几上摆着当归、枸杞、茯苓等药材,旁边是一小罐泛着清润光泽的空间灵泉——她本想为张衍之熬制调理身体的汤药,却因瑞亲王的异动心神不宁。
“娘,宫里的刘嬷嬷派人来传话,说太后最近心悸的老毛病又犯了,问咱们能不能想想办法。”许兰走进后院,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刘嬷嬷写下的太后近况。余晚星心中一动:太后是皇上的生母,若能获得她的信任,或许能在关键时刻为追查瑞亲王提供助力。而灵泉熬制的汤药,正是打动太后的最好契机。
她立刻重新调配药材,将灵泉与滋补的草药按比例混合,小火慢熬。两个时辰后,一锅香气浓郁的“灵泉滋补汤药”便熬好了,汤色澄澈,带着淡淡的甘香。余晚星亲自将汤药装入锦盒,带着许兰前往皇宫。
长乐宫内,太后正靠在软榻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见余晚星进来,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张夫人有心了,还特意为哀家熬药。只是太医院的药都不管用,这民间的方子……”
“太后不妨试试。”余晚星将汤药盛出,递到太后面前,“这汤药用特殊泉水熬制,加入的药材都是温和的滋补品,不会对身体造成负担。臣妇的母亲当年也有心悸的毛病,就是喝类似的汤药调理好的。”
太后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温热的汤药滑入喉咙,带着灵泉的清润,胸口的憋闷感竟瞬间缓解了不少。她眼睛一亮,又喝了几口,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这药果然不一样!喝下去后,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刘嬷嬷在一旁笑道:“太后,您看张夫人多贴心,不仅送来好药,还一直惦记着您的身体。不像有些人,只知道在皇上面前说漂亮话,背地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余晚星趁机接过话茬,语气轻缓却带着深意:“说起来,臣妇前几日路过禁军大营,看到瑞亲王的马车频繁出入,还与几位禁军将领在营外密谈,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毕竟瑞亲王贵为亲王,常年驻守封地,突然频繁接触禁军,臣妇心里还纳闷呢。”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在太后心中激起涟漪。她放下汤碗,神色严肃起来:“瑞亲王?他回京城了?怎么没向哀家请安?”余晚星故作惊讶:“太后还不知道吗?瑞亲王回来好几日了,听说还上了奏折,弹劾张将军‘滥用职权’呢。”
太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瑞亲王一向沉稳,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冒失?还频繁接触禁军……”她沉默片刻,对刘嬷嬷说:“你去查查,瑞亲王回京城后都见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一一报给哀家。”
余晚星见太后已心生警惕,便不再多言,转而聊起商铺里的趣事,比如用灵泉食材制作的点心如何受宫女们欢迎,又比如帮老兵家属解决了多少困难。这些话既展现了“晚星”商铺的善举,也暗示了张衍之夫妇“心系百姓”,进一步赢得了太后的好感。
离开皇宫时,刘嬷嬷悄悄拉住余晚星:“张夫人放心,太后已经把您的话放在心上了。以后您若有什么事想告诉太后,直接让小太监传话就行,不用这么麻烦跑一趟。”余晚星连忙道谢,心中松了口气——这一步棋,走对了。
回到府中,余晚星将面见太后的经过告诉张衍之。张衍之眼中闪过赞许:“你做得很好!太后在皇上面前说话很有分量,若她能察觉瑞亲王的异常,皇上对瑞亲王的疑心也会加重。不过,瑞亲王若知道你在太后面前提及他,恐怕会对你不利,日后出入皇宫要多加小心。”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许伟拿着一封密信跑进来,脸色慌张:“爹!娘!许峰将军派人送来密信,说瑞亲王察觉到太后在查他,已经开始怀疑他了,还说要‘尽快处理掉隐患’!”
张衍之接过密信,快速浏览一遍,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瑞亲王这是要狗急跳墙了!他说的‘隐患’,很可能是指许峰,甚至是太后和咱们!”余晚星心中一紧:“那许峰会不会有危险?咱们要不要提前派人保护他?”
张衍之沉吟片刻,摇了摇头:“现在派人保护,反而会暴露许峰。只能让他多加小心,尽量拖延时间。另外,咱们得加快调查进度,尽快找到瑞亲王谋反的直接证据,否则夜长梦多。”
夜色渐深,张衍之夫妇坐在书房,对着京城地图和瑞亲王的动向记录,眉头紧锁。他们知道,瑞亲王已经察觉到危机,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加凶险。而太后这边刚建立的信任,能否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仍是未知数。一场无形的较量,已在皇宫与王府之间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