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的夜格外寂静,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石渊微弱的呼吸声。余晚星坐在床边,借着烛光观察石渊的面色——经过灵泉水和解药的调理,他脸上的黑气已淡了些,但眉头仍紧紧皱着,像是在承受某种痛苦。陈默守在一旁,反复核对伤情报告,确保没有遗漏关键信息。
突然,牢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撬锁。余晚星立刻警觉,示意陈默熄灭烛火,自己则悄悄摸向床头的短刀——天牢守卫森严,能悄无声息靠近的,定是有备而来的刺客。
“吱呀”一声,牢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手中握着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直奔石渊的床榻而去。就在匕首即将刺中石渊胸口时,余晚星突然起身,短刀直刺黑影后腰。黑影惊呼一声,转身格挡,匕首与短刀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有刺客!”陈默趁机大喊,声音在寂静的天牢中格外响亮。守在外面的禁军士兵闻声冲进来,很快将黑影团团围住。黑影见逃脱无望,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包毒药,就要往嘴里塞,却被一名士兵眼疾手快地打掉,当场抓获。
火把重新点亮,照亮了刺客的面容——竟是三皇子府的侍卫长!张衍之接到消息,匆匆从禁军大营赶来,看到被绑的刺客,脸色瞬间阴沉:“说!是谁派你来杀石渊的?目的是什么?”
侍卫长紧闭双唇,不肯说话。张衍之见状,让人将他带到审讯室,亲自审问。余晚星则留在牢房,检查石渊的情况,发现他虽未受伤,却因惊吓醒了过来,眼神涣散,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什么。
“石渊,你想说什么?”余晚星俯身靠近,“是谁派刺客来杀你?是不是三皇子?”
石渊艰难地转动眼珠,声音嘶哑:“是……是亲王……不是三皇子……亲王怕我招供,想杀人灭口……”
“亲王?哪个亲王?”余晚星追问,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之前只怀疑三皇子,没想到背后还有更大的亲王势力。
石渊刚要开口,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再次溢出黑血。陈默连忙上前查看,脸色凝重:“夫人,他体内的慢性毒药发作了,恐怕撑不了多久!”
余晚星立刻从空间取出灵泉水,喂石渊喝下,暂时缓解了他的痛苦。石渊喘息着,继续说道:“是……是瑞亲王……他才是幕后主使……三皇子只是他的棋子……当年克扣军粮、策划政变,都是瑞亲王的主意……他想借我的手,除掉皇上和三皇子,自己登基……”
瑞亲王?张衍之刚走进牢房,就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震——瑞亲王是皇上的弟弟,常年驻守封地,向来以“贤明”着称,没想到竟有如此野心!他立刻下令:“传我命令,严密监视瑞亲王在京城的府邸和亲信,不许任何人进出!另外,派人快马加鞭前往瑞亲王的封地,控制他的动向,防止他叛乱!”
禁军领命而去,张衍之看着虚弱的石渊,继续追问:“瑞亲王还有什么阴谋?海鲨是不是他派来转移赃款的?黑风的下落你知道吗?”
石渊摇了摇头,气息越来越微弱:“海鲨……是瑞亲王的人……黑风……去封地报信了……瑞亲王……还藏了一批兵器在……在西郊的……废弃寺庙……”话未说完,石渊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石渊一死,瑞亲王的罪证断了关键一环。张衍之和余晚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瑞亲王手握封地兵权,若得知消息提前叛乱,后果不堪设想。余晚星突然想起石渊枕头下的碎瓷片,连忙取来:“这瓷片上刻着‘亲王’二字,说不定是瑞亲王的信物,或许能从上面找到线索。”
张衍之接过瓷片,仔细查看,发现瓷片边缘有特殊的花纹,像是某种瓷器的碎片:“这花纹像是官窑的样式,瑞亲王当年在京城有一座私人瓷窑,或许能从瓷窑的工匠那里找到线索。”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将军!不好了!西郊废弃寺庙那边传来消息,瑞亲王的亲信已经提前转移了兵器,还放火烧了寺庙,现场只留下一些兵器残片!”
张衍之脸色骤变——瑞亲王的动作如此之快,显然是早有准备!他立刻下令:“加强京城的防卫,关闭所有城门,防止瑞亲王的亲信逃跑!另外,派人加快前往封地的速度,务必在瑞亲王叛乱前控制他!”
一场更大的危机已然降临。瑞亲王手握兵权,又有兵器和海鲨的赃款支持,若真的叛乱,朝廷将陷入战乱。张衍之和余晚星知道,他们必须尽快找到瑞亲王的罪证,联合朝廷力量,阻止这场灾难。可此时的瑞亲王府中,瑞亲王正对着亲信冷笑:“张衍之想阻止我?太晚了!我的大军很快就会抵达京城,这江山,很快就是我的了!”
一场关乎国家安危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