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午后,阳光透过晚星杂货铺的窗棂,落在余晚星摊开的账本上。突然,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张衍之派来的信使,手里捧着一封封漆的书信,神色匆匆地走进来:“余掌柜,京城来的信,张公子让我务必亲手交给您。”
余晚星心里一紧,连忙放下手中的算盘,接过书信。信封上是张衍之熟悉的字迹,右下角还画了个小小的五角星——这是他们约定的“平安标记”,看到这个标记,她悬着的心先放下了一半。
回到内屋,余晚星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信纸展开,张衍之沉稳的字迹映入眼帘:“晚星吾妻,见字如面。京城之事已有眉目,石渊党羽因查无实据,调查暂歇,短期内无需担忧。然党羽根基未除,仍需保留过往证据,以防日后再生事端。家中诸事辛苦你了,待局势稳定,我便归乡团聚。”
短短几行字,余晚星反复读了三遍,眼眶渐渐湿润。自从张衍之去京城应对石渊党羽的调查,她每天都在担心,生怕那边出什么意外。如今得知调查暂歇,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落了地。她走到窗边,望着远方,仿佛能看到张衍之在京城忙碌的身影,心里默默念叨:“你放心,家里有我,等你回来。”
可欣慰之余,余晚星并未掉以轻心。她记得张衍之信里“保留证据”的叮嘱,立刻起身去储物间,搬出一个樟木箱——里面装着从石渊党羽第一次派人来县城探查,到石大人多次故意刁难的所有证据:有匿名的威胁字条、石大人借消防检查找茬时的记录、伙计们的证词笔录,还有之前牛大海恶意竞争时留下的传单和物证。
余晚星把这些证据一一拿出来,按时间顺序重新整理。她用红绳将威胁字条捆成一沓,在封皮上标注“石渊党羽相关威胁”;把石大人刁难的记录整理成册,附上当时在场伙计的签名;连牛大海之前造假的草本皂、过期月饼礼盒,也都妥善封存,贴上标签注明“牛大海恶意竞争物证”。
整理到一半,许兰端着一杯热茶走进来,看到满桌的证据,疑惑地问:“娘,您怎么又整理这些东西呀?张爹爹不是说京城的事暂时没事了吗?”余晚星接过热茶,摸了摸女儿的头:“兰兰,越是安全的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这些证据是咱们的‘护身符’,万一以后再出什么事,它们就能帮咱们证明清白。”
许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主动帮着整理:“娘,我帮您把这些笔录按日期排好吧,这样以后找起来也方便。”余晚星笑着答应,母女俩一起忙碌,很快就把所有证据整理得井井有条,重新放回樟木箱,锁好后放进储物间的高处,确保不会被孩子们误碰。
整理完证据,余晚星又召集伙计们开会,把京城的消息和张衍之的叮嘱告诉大家:“现在虽然暂时安全了,但大家还是要多留意——遇到可疑的人或事,第一时间报告;验收食材、接待客人时,也不能放松警惕。咱们只有守好自己的店,保护好自己,才能让张公子在京城安心。”
伙计们纷纷点头,阿力说:“余姑娘您放心,我们肯定多加留意,绝不让坏人有机可乘!”阿梅也补充道:“我会看好杂货铺的门,陌生客人问太多关于店铺和家里的事,我会多留个心眼。”
可余晚星没注意到,信使离开杂货铺后,就被一个陌生汉子悄悄跟上了。那汉子是牛大海雇来的人,一路跟着信使到了城门口,还偷偷打听了书信的内容。回去后,他把“京城石渊党羽调查暂歇”的消息告诉了牛大海。
牛大海正躲在酒楼后院发愁,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原来余晚星的靠山暂时没动静了,那我就更不用怕她了!”他对管家说:“你去打听一下,余晚星的杂货铺最近有没有进新货,咱们找机会把她的新货换成劣质的,让客人投诉她,毁她的名声!”
管家犹豫道:“掌柜的,她现在肯定还留着证据,要是被她抓到把柄,咱们又要遭殃了……”“抓到把柄又怎么样?她的靠山暂时不管事,县衙也不一定会帮她!”牛大海咬着牙,“你赶紧去办,别再犹豫了!”
此时的余晚星,还在和许明一起给张衍之写回信,告诉家里一切安好,让他放心。许明在信里写道:“爹爹,我最近在书院又进步了,等您回来,我给您读我写的文章。”余晚星看着儿子的字迹,脸上满是温柔,却丝毫没察觉到,牛大海正借着“靠山暂歇”的机会,策划着新的破坏,一场针对杂货铺新货的阴谋,正在暗中酝酿。要是新货真的被调换,不仅会让店铺蒙受损失,还可能影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口碑,她该如何应对这场危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