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大娘家出来,余晚星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她没有直接去牛婶家,而是先绕到镇上的杂货铺,挑了两斤品相上好的苹果——初次登门拜访,空着手总归不太礼貌,这点水果虽不贵重,却能表达她的诚意。
牛婶家在村子的最西边,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院墙是用碎石和泥土垒起来的,看起来有些破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院门口种着几棵青菜,绿油油的长势喜人,显然是主人精心照料的结果。
余晚星站在院门外,轻轻敲了敲门:“牛婶,在家吗?”
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正是牛婶,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你是……晚星妹子?找我有事吗?”
余晚星笑着点点头,举起手里的苹果:“牛婶,我是余晚星。听说您在家,特意过来拜访,一点小意思,您别嫌弃。”
牛婶连忙摆手:“哎呀,你太客气了,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快请进,快请进。”
余晚星跟着牛婶走进院子,院子不大,却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墙角堆着整齐的柴火,地面打扫得一尘不染,连鸡圈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心里暗暗点头,王大娘说得果然没错,牛婶是个勤快人。
走进屋里,余晚星才发现,牛婶家的条件比她想象中还要艰苦。屋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陈旧的木桌和几把椅子,墙壁上糊着旧报纸,有些地方已经脱落。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坐在桌前写作业,看到余晚星进来,抬起头,怯生生地打了个招呼:“阿姨好。”
“这是我儿子,叫小石头。”牛婶一边给余晚星倒开水,一边介绍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余晚星接过水杯,温和地对小石头笑了笑:“小石头真乖,这么认真学习。”
寒暄过后,余晚星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牛婶,我这次来,是想请您帮个忙。我打算在镇上开一家小吃铺,马上就要开业了,需要一个帮工,王大娘向我推荐了您。”
牛婶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晚星妹子,你太抬举我了。我就是个农村妇女,没什么文化,也没做过小吃铺的活,怕是帮不上你的忙。”
余晚星连忙说:“牛婶,您别谦虚。王大娘说您手脚麻利、做事细心,人品又好,这正是我需要的。小吃铺的活不难,主要就是洗菜、切菜、端面、收拾餐桌这些,我可以慢慢教您,您肯定一学就会。”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给的工钱肯定不会让您失望,比镇上其他铺子的帮工工资要高,还包两餐。您要是愿意来,以后就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也能给小石头更好的生活。”
提到小石头,牛婶的眼神明显动了一下。她看着正在认真写作业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这些年,她一个人拉扯着小石头,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只能靠在村里帮人干些零活勉强维持生计。她也想给儿子更好的生活,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见牛婶有些犹豫,余晚星没有继续劝说,而是笑着说:“牛婶,您不用急着答复我。您可以先考虑考虑,要是觉得合适,就到镇上的小吃铺找我;要是觉得不合适,也没关系,就当我今天过来跟您认个门。”
说完,她站起身,准备告辞:“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了。您好好考虑,我等您的消息。”
牛婶连忙起身相送:“晚星妹子,谢谢你的好意,我会认真考虑的。”
余晚星走出牛婶家,心里既期待又忐忑。她看得出来,牛婶对这份工作是有些心动的,只是可能还有些顾虑。她希望牛婶能尽快给她答复,这样她就能早日确定帮工人选,为小吃铺的开业做好准备。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一个身影从牛婶家隔壁的巷子里走了出来,正是石老三。他刚才一直在暗中观察,听到了余晚星和牛婶的对话。他咬着牙,心里暗暗盘算:余晚星,你想找帮工,没那么容易!我一定要想办法阻止牛婶答应你,让你找不到合适的帮工,看你怎么开小吃铺!
石老三转身离开了巷子,开始琢磨着要怎么给牛婶灌输一些“负面信息”,让她打消去余晚星小吃铺帮忙的念头。一场针对帮工人选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