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绕到小院后方时,余晚星正靠在院门上平复心绪。她不知道,自己刻意收敛的“异常”,在张大夫眼里,反而成了新的疑点。
小院后方种着几株丝瓜,藤蔓顺着竹竿向上攀爬,翠绿的叶片间挂着几条饱满的丝瓜。张大夫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丝瓜叶,发现叶片光滑鲜亮,连常见的蚜虫、菜青虫痕迹都没有。他行医多年,深知农家种菜难免遭遇虫害,就算精心打理,也很难做到这般“完美”,除非……有特殊的养护方式。
他又走到不远处的番茄地旁,看着枝头挂满的番茄,红得均匀透亮,个头也比普通番茄略大。他伸手摘下一颗熟透的番茄,轻轻一捏,汁水饱满,果香浓郁。这种品质的番茄,别说村里,就连镇上的集市都少见。
“明明已经减少了照料,怎么还长得这么好?”张大夫喃喃自语,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他想起余晚星说“靠土地肥沃”,可这周边农户的土地都是一样的,怎么偏偏就她家的作物如此出众?
此时的余晚星,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饭,心里却始终不安。她总觉得张大夫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可又不敢出去查看,只能强压下心头的焦虑,继续忙碌。
张大夫在小院后方观察了许久,又绕到侧面,仔细查看了院墙和地面,没发现什么异常,才缓缓站起身,眼神复杂地看向小院。他越发确定,余晚星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办法”,而这个“办法”,很可能就藏在小院里。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附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继续观察。没过多久,就看到许兰提着水桶出来给蔬菜浇水。许兰浇水的动作很随意,没有特意挑选哪株蔬菜,也没有使用什么特殊的工具,看起来和普通农家浇水没什么区别。
“难道是我想多了?”张大夫心里犯嘀咕。可转念一想,若是没有特殊方法,这些蔬菜怎么会生长得如此反常?他决定再等一等,看看能不能发现其他线索。
过了一会儿,余晚星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剪刀,走到黄瓜架下,剪下几条成熟的黄瓜。她把黄瓜递给许兰,让她拿去清洗。张大夫注意到,余晚星挑选的黄瓜,个个饱满笔直,没有一条畸形,这种品相,绝非自然生长能轻易达到的。
就在这时,鸡棚里的鸡开始咯咯叫起来。余晚星走到鸡棚边,打开鸡窝门,里面躺着几枚鸡蛋。她弯腰把鸡蛋捡起来,转身走进屋里。张大夫看得清楚,那几枚鸡蛋比普通鸡蛋大一圈,蛋壳光滑鲜亮,一看就是优质鸡蛋。
“蔬菜、家禽都这么反常,肯定和余晚星的秘密有关。”张大夫心里更加确定。他觉得,余晚星的秘密很可能就藏在小院里,只是自己暂时没有发现而已。
眼看太阳渐渐升高,张大夫知道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新发现,便悄悄离开了。他决定,以后要更加频繁地“路过”余晚星家,近距离观察,争取早日找到线索。
而余晚星,直到中午吃饭时,心里还在惦记着张大夫。她看着桌上的黄瓜和鸡蛋,突然意识到,这些看似普通的食物,在张大夫眼里,可能都是“异常”的证据。她暗下决心,以后要更加小心,甚至考虑减少蔬菜和鸡蛋的采摘,避免引起更多怀疑。
可她不知道的是,张大夫已经把小院里的作物长势,当成了探寻秘密的重要线索。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大夫会更加频繁地出现在小院附近,而余晚星,也将面临更大的暴露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