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外石大柱的威胁声像闷雷,在余晚星耳边炸响。她死死攥着门栓,生怕一松手,石大柱就会破门而入。里屋传来许兰压抑的抽泣声,余晚星强压着怒火,对着门外喊:“族老刚警告过你,你再胡闹,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门外的脚步声顿了顿,接着传来石大柱不甘的冷哼:“你别拿族老吓唬我!我告诉你,这事没完!”随后,脚步声渐渐远去。余晚星松了口气,靠在门板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她推开一条门缝,确认石大柱真的走了,才敢走进里屋安抚孩子。
“娘,石家的人还会来吗?”许明抱着弟弟,声音里满是恐惧。余晚星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不会了,有族老和村长在,他们不敢再来闹了。”可这话,连她自己都没底气——石家的贪心像填不满的黑洞,只要没拿到好处,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邻居悄悄来告诉余晚星:石家又在村里散布新谣言了!说她根本不是没钱,而是把赚的钱都藏在了娘家,账本是故意做的假账,就是为了糊弄村长和族老。甚至还说,她偷偷给娘家送过好几次钱,有村民“亲眼看见”。
“亲眼看见?我娘家远在邻县,我这半年就没回去过,怎么给他们送钱?”余晚星又气又笑,可心里却隐隐不安——谣言这东西,越传越真,要是族老们信了,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她赶紧去找王大娘和张叔,想让他们帮忙澄清。可王大娘却叹了口气:“晚星,我们也想帮你,可石家说得有鼻子有眼,还说有‘证人’,有些村民已经开始相信了。”张叔也皱着眉:“石家这是故意编瞎话,就是想搅乱局面,让族老怀疑你。”
余晚星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等族老们去镇上核实完店铺证词,用事实说话。可石家既然能编造出“藏钱娘家”的谎言,说不定还会去镇上给面粉店和木料店的老板施压,让他们改口。
一想到这里,余晚星再也坐不住了。她赶紧回家,把家里仅有的三百七十文钱小心翼翼地包好,又把账本和证词藏在贴身的布兜里,决定提前去镇上一趟,跟两位老板打个招呼,免得他们被石家威胁。
可她刚走到村口,就看到石大柱夫妇正和一个陌生男人说话,那男人穿着一身粗布衫,看起来像是外村人。石大柱看到余晚星,立刻警惕地闭上嘴,狠狠瞪了她一眼,拉着陌生男人匆匆离开了。
余晚星心里咯噔一下——那个陌生男人是谁?石大柱为什么要跟他偷偷见面?难道是石家找来的“证人”,想伪造她“藏钱娘家”的证据?
她不敢多想,加快脚步往镇上赶。一路上,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石家已经先一步到了镇上,给两位老板施压。赶到面粉店时,刘老板正在店里忙活,看到余晚星,赶紧迎了上来:“晚星,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刘叔,我是来跟您说个事。”余晚星走进店里,压低声音,“石家在村里散布谣言,说我把钱藏在了娘家,还可能会来镇上给您施压,让您改口。您可千万别信他们的话!”
刘老板一听,顿时怒了:“石家也太过分了!你放心,我说过的话,绝不会改口!就算他们来威胁我,我也会说实话!”余晚星松了口气,又赶紧去了木料店,跟李老板说了同样的话。李老板也拍着胸脯保证,绝不会被石家威胁。
离开木料店,余晚星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一半。可她刚走到镇口,就看到石大柱和那个陌生男人正站在不远处,盯着她的背影,眼神诡异。余晚星心里一紧,赶紧加快脚步往村里走。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孩子们都在门口等着她,看到她回来,立刻围了上来。余晚星抱着孩子们,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族老们能尽快核实清楚,给她一个公正的裁决。可她不知道,石家已经布下了一个更大的圈套,正等着她往里跳。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许老头的声音:“晚星,开门!族老们核实完情况了,要跟你说说结果!”余晚星心里一喜,赶紧跑去开门。可开门后,她却看到两位族老脸色凝重,石家众人也跟在后面,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余晚星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族老们相信了石家的谣言?她看着族老们凝重的脸色,又看了看石家众人得意的笑容,心里慌了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族老们的裁决,会是她想要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