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余晚星心头。石家在村头散布谣言,分明是想先入为主,影响族老的判断。她攥紧了手里的铜钱,深吸一口气——不能慌,族老都是明事理的人,只要自己拿出确凿证据,总能还自己一个清白。
没过多久,院门外传来了许老头的声音,还夹杂着另外两个苍老的嗓音。余晚星知道,是两位族老来了,赶紧起身开门。门口站着许老头,旁边是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一位是石姓族老石大爷,穿着深蓝色的粗布长衫,手里拄着一根红木拐杖,眼神锐利;另一位是许姓族老许二爷,穿着灰色短褂,面容和蔼,手里拿着一把蒲扇。
“石大爷,许二爷。”余晚星赶紧让他们进屋,又让许明倒了水。石大爷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开门见山地说:“晚星,村长把事情的经过都跟我们说了。今天我们来,就是想听听你和石家双方的说法,你先说说吧。”
余晚星定了定神,从石家上门索钱、提出过继许兰,到自己收集证据、寻求村长帮助,再到石家多次撒泼威胁,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一边说,一边拿出账本、店铺证词和邻居证言,一一摆在桌上:“这些都是证据,证明我赚的钱都是自己辛苦所得,跟石家无关。石家索要钱财、提出过继,都是无理要求。”
石大爷和许二爷仔细翻看了账本和证词,时不时点头,又时不时皱眉,没有说话。等余晚星说完,石大爷看向门口:“石家的人也来了,进来吧。”
只见石老头、石老夫人和石大柱夫妇走进屋,石老夫人刚想开口哭诉,就被石大爷打断:“别哭,好好说。你们有什么说法,也跟我们说说。”
石老头清了清嗓子,开始颠倒黑白:“族老,您可别听余晚星胡说!她住的是石家的祖屋,用祖屋做馒头赚钱,赚的钱自然该有石家一份。我们向她要银子,也是为了养老。至于过继许兰,是因为我们家大柱没女儿,想给孩子一个好前程,根本不是抢孩子!”
石大柱媳妇也赶紧补充:“就是!余晚星的账本是假的,证词也是她收买别人写的!她就是想独吞钱财,还想把石家的血脉带走,太不孝了!”
石大爷皱着眉,看向石家众人:“你们说账本是假的,证词是被收买的,有证据吗?”石家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们根本没有证据,全是凭空猜测。
许二爷放下手里的蒲扇,沉声道:“没有证据,就不能随便污蔑人。晚星带来的账本记得很详细,店铺老板和邻居也都是村里的实诚人,按理说不会说谎。”
石老夫人急了,大声说:“许二爷,您可不能偏帮她!她是外姓人,我们才是石家的人!”“我只讲公道,不分内外姓。”许二爷毫不客气地反驳,“要是你们石家占理,我自然帮你们;要是你们不占理,就算是石家的人,我也不会偏帮。”
石家众人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悻悻地低下头。石大爷叹了口气:“现在双方的说法我们都听了,证据也看了。不过,事情还需要进一步核实,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我们暂时不会做出裁决,等我们核实清楚证据的真实性后,再给你们一个说法。”
他顿了顿,又看向石家众人:“我警告你们,在我们核实期间,不准再去余晚星家闹事,也不准在村里散布谣言。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还在胡作非为,别怪我按族规处置!”
石家众人不敢反驳,只能连连点头。许老头也补充道:“晚星,你也别担心,我们会尽快核实清楚,给你一个公正的裁决。”
余晚星松了口气,对着两位族老和村长连连道谢。可就在这时,石大柱突然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余晚星一眼,眼神里满是不甘。余晚星心里一紧——石家虽然表面上答应不再闹事,但看石大柱的样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两位族老和村长离开后,余晚星坐在屋里,心里依旧忐忑不安——族老们会怎么核实证据?石家会不会在背后搞小动作,干扰核实结果?要是核实过程中出现意外,她和孩子们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