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余晚星就挎着装有4斤菠菜、2斤芹菜的竹篮往张叔铺子走。按照惯例,每周二她都会送些零售蔬菜过来,顺便和张叔确认下一周的供货计划。路上她特意绕了两条小路,确认身后没有可疑身影,才稍稍放下心来。
赶到铺子时,张叔正站在柜台后算账,看到她来,却没像往常一样热情迎接,反而眉头紧锁,招手让她赶紧进后院。“晚星,出事了。”张叔压低声音,脸色凝重,“昨天那个穿黑袍的人又来铺里了,这次没绕弯子,直接问‘给你供货的农户叫什么名字、住哪个村’,语气还挺横,说‘要是不说,以后你这铺子别想安稳做生意’。”
余晚星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竹篮差点脱手。她强装镇定地问:“张叔,您没说吧?”“我哪能说!”张叔叹了口气,“我跟他说‘就是个普通农户,送完货就走,没问过名字’,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好像不太信,临走前还说‘要是让我查出来,有你好果子吃’。”
听到这话,余晚星的后背瞬间冒出冷汗。黑袍人之前只是打听“货源”,现在直接升级到追查“具体身份”,还敢用威胁的手段施压张叔,显然是没打算善罢甘休。她攥紧衣角,心里满是担忧——张叔是她重要的合作伙伴,要是因为她被黑袍人刁难,不仅会失去零售渠道,还可能连累张叔的生意。
“张叔,真是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让您受牵连了。”余晚星愧疚地说。张叔摆摆手:“跟你没关系,是那黑袍人太过分。不过你以后可得更小心,他既然敢威胁我,说不定已经开始查周边村子的农户了,你送货时尽量别露面,实在不行就先停几天。”
余晚星点点头,心里却清楚——停供货根本不现实,家里的日常开支、孩子们的新棉衣都指着这笔收入,一旦中断,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会更小心的,以后零售的蔬菜我让许明帮忙送,我尽量不直接来镇上。”
从张叔铺子出来,余晚星没敢多停留,快步往家走。路上她脑子里反复琢磨:黑袍人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追查她的身份?难道只是为了抢货源,还是有其他目的?她越想越觉得不安,总觉得黑袍人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回到家后,余晚星把事情跟许明说了一遍。许明听完,脸色发白:“娘,那我们以后别送货了好不好?我怕那个黑袍人找到家里来。”余晚星摸了摸他的头,心里又酸又涩:“不行啊明儿,要是不送货,我们就没钱买新棉衣,冬天你和弟弟妹妹会冻坏的。我们再小心点,肯定能躲过去的。”
当天下午,余晚星按照约定给如意楼送禽肉。这次她让许明留在家里,自己绕了更远的路,从饭馆后门的小巷进去,交接完货物后,连话都没说一句,转身就走。可就在她走出小巷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穿黑袍的人,正站在不远处的拐角处,盯着她的方向。
余晚星心里一紧,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竹篮,快步往前走。她不敢回头,只能凭着感觉加快脚步,直到走进另一条小巷,确认黑袍人没有跟上来,才敢停下来喘口气。她靠在墙上,心脏“砰砰”直跳——黑袍人已经开始在镇上的商户附近蹲守了,看来一场针对她的直接危机,已经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