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抱着柴火,脚步匆匆地冲进院门,刚放下怀里的枯枝,就拽着余晚星的袖口急声道:“娘!李伯还在怀疑咱们家,黑影也跟着他,好像要让他来试探您!”
余晚星正低头给许宝系鞋带,闻言指尖一顿,随即抬起头,摸了摸许兰汗湿的额发:“别慌,娘知道了。你先去屋里歇会儿,娘自有办法应对。”等许兰进了屋,她望着院门外的方向,心里渐渐有了主意——与其被动防备,不如让孩子们也学会“打掩护”,毕竟他们常在外面,更容易撞见村民的询问。
当天下午,余晚星让许明挑着水桶去村口水井打水——这是他每天的任务,也是最容易遇到村民的时刻。出门前,余晚星特意叮嘱:“要是有人问起家里的伙食,你就说天天喝野菜粥,偶尔吃点杂粮饼,是娘去后山挖野菜、自己种杂粮才勉强吃饱的,千万别提空间里的食材,知道吗?”许明用力点头,攥紧了手里的扁担:“娘,我记住了,一定不会说错话!”
许明挑着水桶刚走到村口,就看到李伯正坐在大槐树下抽烟,旁边还围着几个闲聊的村民。他心里咯噔一下,想绕路走,却被李伯喊住了:“明哥,过来歇会儿!挑这么重的水,你娘也真是,让你这么小的孩子干重活。”
许明放慢脚步,走到槐树下,放下水桶,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李伯,我不小了,能帮娘干活了。娘一个人带我们七个孩子不容易,我多干点,娘就能轻松点。”他的话让旁边的村民都点了点头,张叔忍不住说:“这孩子真懂事,晚星没白疼你。”
李伯咳嗽了一声,话锋一转:“明哥,我问你,你们家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好东西?看你和弟弟妹妹们都长肉了,精神也比以前好。”许明心里一紧,想起娘的叮嘱,连忙低下头,假装擦汗,小声说:“哪有什么好东西,就是娘种的红薯、土豆收成好,偶尔煮点杂粮饭,比之前总喝稀粥顶饿。前几天我去后山挖野菜,还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都青了呢。”说着,他还故意掀起裤腿,露出膝盖上一块浅浅的淤青——这是昨天帮娘劈柴时不小心碰的,正好用来当“证据”。
村民们看到淤青,都信了许明的话。王婶的儿媳妇正好路过,忍不住说:“是啊,我前几天也看到晚星在山脚下挖野菜,太阳那么大,晒得满头汗,真是不容易。”李伯看着许明真诚的眼神,又听村民们这么说,心里的怀疑少了些,却还是不死心,又问:“那你们家存的粮食够吃吗?要不要跟村里借点?”许明摇摇头:“不用了李伯,娘说存了点杂粮,省着点吃,够吃到秋收了。”
聊了一会儿,许明挑起水桶准备回家,临走前还笑着说:“李伯,谢谢您关心,我娘还等着我挑水回去做饭呢。”看着许明离开的背影,村民们又议论起来:“这孩子这么老实,肯定没说瞎话,晚星家就是靠自己辛苦才把日子过好的。”李伯没再说话,心里却还是有点疑惑——他总觉得余晚星家的日子,比普通寡妇家过得太安稳了。
许明挑着水回到家,一进门就把遇到李伯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余晚星。余晚星听完,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明哥做得真好,不仅没说错话,还想到用淤青当证据,越来越会帮娘了。”许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娘,我就是不想让别人怀疑咱们家,不想让您担心。”
余晚星心里暖暖的,召集其他孩子过来,把许明应对李伯的事说了一遍:“以后你们要是遇到别人问家里的事,就像明哥一样,说咱们靠挖野菜、种杂粮过日子,别提其他的。咱们是一家人,要一起守住咱们的小秘密,知道吗?”孩子们都用力点头,许阳举起小手说:“娘,我知道了!要是有人问,我就说我最爱喝野菜粥了!”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当天晚上,余晚星特意做了许明爱吃的红薯饼,奖励他白天的机灵。许明吃着红薯饼,小声说:“娘,以后我每天都去挑水,要是再遇到李伯问,我还能应对。”余晚星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李伯虽然暂时被说服了,但黑袍人和黑影还在暗处盯着,说不定还会想出其他办法试探。
果然,深夜时分,院墙外又传来轻微的响动。余晚星悄悄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看到黑影正蹲在墙角,往院里张望,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本子,不知道在记些什么。她屏住呼吸,直到黑影离开,才松了口气。可她不知道,黑影回到破庙后,把许明和村民的对话告诉了黑袍人。黑袍人坐在阴影里,冷笑一声:“这孩子倒是机灵,不过没关系,小孩子总有说错话的时候。你明天去村里散布消息,就说余晚星可能藏了粮食在山洞里,让李伯去后山找找——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瞒下去!”
黑影连忙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却没注意到,许明因为担心娘,一直没睡熟,听到了院墙外黑影离开的脚步声。他悄悄走到余晚星的房门口,小声说:“娘,黑影又来过了,咱们明天去后山挖野菜,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