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土炕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余晚星辗转反侧,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撬门的动静——那急促的脚步声像是在逃避什么,又像是故意留下悬念,让她悬着的心始终落不下来。她悄悄摸了摸身边熟睡的许宝,软乎乎的小身子带着温热的气息,这才让她稍微安定了些。
“不管是谁,只要敢伤害孩子们,我绝不让他好过。”她在心里默念,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重新冷静下来。现在不是纠结撬门者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用空间的野菜解决全家的口粮,再攒钱加固门窗,才能真正给孩子们一个安全的家。
天刚蒙蒙亮,余晚星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院子里静悄悄的,她走到院门边仔细检查,发现木门的木栓上有一道新的划痕,显然是昨晚撬门时留下的。她心里一紧,连忙找来几根粗木柴,斜斜地顶在门后,又在院子四周转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厨房,她点燃灶台,先烧了一锅热水。等水烧开的间隙,她悄悄激活空间——黑土地上的野菜已经长得郁郁葱葱,叶片肥嫩,带着水灵的光泽;昨晚种下的萝卜籽也长到了半尺高,绿油油的子叶舒展着,看起来格外精神。她伸手掐了一把野菜,指尖能感受到满满的水分,凑近闻了闻,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么好的野菜,孩子们肯定爱吃。”余晚星笑着,从空间里收割了满满一竹篮野菜,又接了半陶罐灵泉水,这才退出空间。她把野菜放进冷水里淘洗,灵泉水的清甜混着野菜的清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
“娘,你在做什么呀?好香。”许明揉着眼睛走进厨房,看到盆里鲜嫩的野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娘,这是你昨天挖的野菜吗?怎么比之前的好看这么多?”
余晚星心里一动,早就想好的说辞脱口而出:“这是娘今天早上特意去后山深处挖的,那里的野菜没人采,长得就好。”她一边说,一边把淘洗好的野菜切碎,放进锅里焯水,“今天给你们做野菜粥,再贴几个粗粮饼子,让你们好好吃一顿。”
许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没再追问——自从娘醒过来后,总能带回些不一样的东西,虽然他不知道娘是怎么做到的,但只要能让弟弟妹妹吃饱饭,他就觉得安心。他走到灶台边,主动帮余晚星添柴:“娘,我帮你烧火,你教我怎么辨认这种野菜,以后我也能帮你去挖。”
余晚星心里一暖,摸了摸许明的头:“好啊,等吃完饭,娘就教你。不过后山深处有点危险,你现在还小,不能一个人去,知道吗?”
“知道了娘!”许明用力点头,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很快,野菜粥的香味就飘满了整个屋子。许亮、许兰他们也陆续醒了,一个个围在厨房门口,眼巴巴地看着锅里的粥,小鼻子不停抽动着。
“娘,好香啊!什么时候能吃饭呀?”许阳拉着余晚星的衣角,仰着小脸问道,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马上就好,大家先去洗手,准备吃饭。”余晚星笑着说,把熬好的野菜粥盛进碗里,又把贴好的粗粮饼子摆到桌上。灵泉水煮过的野菜粥泛着淡淡的绿色,口感软糯清甜,一点都没有普通野菜的涩味;粗粮饼子也因为用灵泉水和面,变得格外松软。
孩子们端着碗,大口大口地吃着,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好吃”。许宝坐在许兰怀里,小嘴巴张得圆圆的,等着许兰喂他粥,吃到野菜时,眼睛都亮了起来,小手还不停地拍着许兰的胳膊,像是在催促“还要吃”。
余晚星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满是欣慰。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让孩子们吃上这么香的饭菜,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她拿起自己的碗,也喝了一口粥——清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带着灵泉水的甘冽和野菜的清香,比她以前在现代吃过的任何美食都要好吃。
“娘,你也吃呀,别光看着我们。”许兰注意到余晚星没怎么动筷子,连忙夹了一筷子野菜放到她碗里。
“好,娘也吃。”余晚星笑着,拿起饼子咬了一口,心里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让孩子们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
吃完饭,余晚星按照约定,教许明辨认空间里的野菜。她特意从后山挖了些普通野菜,和空间里的野菜放在一起对比:“你看,这种野菜的叶子边缘是锯齿状的,颜色偏深,吃起来有点涩;而我们昨天吃的那种,叶子边缘是光滑的,颜色更绿,摸起来更嫩,吃起来也甜。”
许明认真地听着,时不时伸手摸一摸两种野菜,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区别。余晚星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心里很是欣慰——许明是家里的老大,早点学会辨认野菜,以后也能帮她分担更多。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王婶的声音:“晚星在家吗?我给你送点东西。”
余晚星连忙起身开门,看到王婶手里拿着一个布包,笑着走进来:“王婶,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我昨天听你说要去镇上卖野菜,想着你家里可能缺个装菜的篮子,就把我家闲置的竹篮给你送过来了。”王婶把布包递给余晚星,里面果然是一个崭新的竹篮,“这个篮子比你之前那个结实,装得多,也不容易坏。”
余晚星接过竹篮,心里暖暖的:“王婶,真是太谢谢您了,您这么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跟我客气什么呀。”王婶摆了摆手,目光扫过院子,看到地上晾晒的野菜,惊讶地说,“晚星,你这野菜长得真好啊,比我以前见过的都要嫩,在哪里挖的?”
余晚星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按照之前跟许明说的理由解释:“是在后山深处挖的,那里没人去,野菜长得就好。我打算今天下午再去挖一些,明天早上拿去镇上卖,看看能不能换点钱给孩子们买块肉。”
“后山深处可有点危险,你一个女人家去太不安全了。”王婶皱了皱眉,担忧地说,“要不我让我家老头子陪你一起去?他经常去后山打猎,熟悉路。”
余晚星连忙拒绝:“不用了王婶,我小心点就好,不麻烦王叔了。”她要是让王叔陪着去后山,根本挖不到空间里的野菜,到时候就露馅了。
王婶见她坚持,也不再勉强,只是反复叮嘱她注意安全:“那你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就赶紧喊,后山附近常有猎户,他们会帮忙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王婶。”余晚星连忙点头,送王婶到院门口。
看着王婶走远的背影,余晚星松了口气——还好王婶没有多问,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竹篮,心里盘算着:今天下午再去空间里收割些野菜,明天早上早点去镇上卖,争取多赚点钱,不仅要给孩子们买肉,还要买些布料,给孩子们做新衣服。
就在她转身准备回屋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院墙外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她心里一紧,连忙追出去,却只看到一条空荡荡的小路,连个人影都没有。
“又是昨晚那个人吗?”余晚星心里充满了疑惑。那个人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的院子?是在监视她,还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她站在院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小路,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她知道,那个人肯定还会再来,而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攒够钱,加固门窗,保护好孩子们。
余晚星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屋,拿起王婶送的竹篮,决定今天下午就去空间里收割野菜——只有尽快变强,才能不再害怕那些暗处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