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全是雨水,准确的说是尸水,水上漂浮着泡的发白的烂肉和残缺不全的器官,还有一副人的骨架,骨架的四肢和头颅,上面镶崁着木签。
几条毒蛇游走在水面上,同时漂浮着蜈蚣、蟾蜍等毒虫的尸体,还好李北川胆大心细,他还能站在这,若是普通人看到这一幕,恐怕早就吓跑了。
看着山洞内的一切,李北川终于明白,为什么山洞里的阴寒之气这么重,而且尸臭味严重,原来大岛次郎的尸体爬满了五毒,没有动物敢来吃,同时五毒增加了他的怨气。
就在他震惊之时,水面突然冒了几个水泡,接着一副动物骨架浮了上来,这副动物骨架已经发黑,看样子是中毒死亡。
缓了一会,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葫芦,然后捡了一根木棍,把大岛次郎的骨架扒拉了过来,接着直接挑出洞外。
看着地上的骨架,他搓了搓手指,深吸了一口气,挨个把骨架上的木签拔了下来。
当木签被拔下来的那一刻,顿时,整个山坳的草木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他警惕的扫视着周围,没想到大岛次郎的阴魂这么凶,已经超乎他的想象。
“啊......”
突然一声鬼嚎凭空响起,把李北川吓了一跳,刺耳的声音在山坳中回荡,久久未能消散。
而度假村外的出租车司机听到鬼嚎声,一脚油门冲了出去,直到来到公路上,才停了下来。
李北川将葫芦口对准骨架,只要大岛次郎阴魂出现,就立刻把它收了。
大岛次郎阴魂的凶恶程度,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他心里有点害怕,万一不能一击必中,那接下来可就麻烦了。
片刻后,骨架内飘出一阵黑雾,在半空中化作了大岛次郎的模样,他一身红衣,脸蛋通红,眼角、嘴角挂着血迹,周身被一层红雾包围,看来真是厉鬼中的厉鬼,身躯竟被血气包围。
看到大岛次郎出现后,李北川不敢有丝毫停顿,快速在葫芦底点了两下,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天大地大,葫芦最大......”
“敕。”
顿时,一道道金色光环从葫芦内射出,将大岛次郎牢牢困住。
大岛次郎见状毫不胆怯,张牙舞爪向李北川抓去。
李北川冷笑一声。
“找死。”
“收。”
“啊......”
话音落下,大岛次郎惨叫一声,接着大骂一声,魂体消失在山坳中。
“八嘎......”
将大岛次郎的阴魂收进葫芦后,李北川长舒了一口气,面对阴魂,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张,怨气实在是太重了。
解决完后,把葫芦装进背包,看着大岛次郎的骨架,心里已然有了打算......
李北川从度假村出来后,却看不到出租车的身影,瞬间有点着急,这儿距离两仪堂七八十公里,让他走路回去,恐怕天亮也回不去。
“嘀嘀嘀......”
公路那儿响起一阵急促的鸣笛声,接着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小兄弟,这儿呢。”
看到司机师傅在公路上等着他,李北川脸上微微一笑,应该是刚才大岛次郎的嚎叫声,将司机吓的跑到了公路上。
待李北川坐上汽车后,司机点了根烟,深吸一口说道:
“小兄弟,你总算出来了,刚才一声鬼叫,可把我吓坏了。”
“你听到鬼叫了吗?”
李北川点了点头。
“听到了。”
“可即使我听到了鬼叫,也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一直在咬牙坚持,等你出来我们一起走。”
......
回去的路上,司机师傅一直在邀功,说他为了李北川担惊受怕、心惊胆战,但还是没有离开半步。
李北川明白什么意思,淡淡的说道:
“辛苦你了师傅,不会让你白等这么久。”
司机心中一喜,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回到两仪堂时已经将近凌晨一点,李北川把兜里的七张红票子全部给了司机,司机一脸笑意,这一单生意,比他一天赚的都多。
李北川进屋之后,没有着急睡觉,而是来到老道士的遗像前说道:
“老东西,来两仪堂的人都是我的客人,如果你再动手动脚,我一把火烧了两仪堂,把你的遗像拿去擦屁股。”
“兔崽子,怎么和为师说话的,不过那娘们也太带感了,屁股超有弹性,他老公有福了。”
李北川一脸嫌弃的看着遗像,一把年纪的老头子,还都飞升了,怎么还是个色批呢,神仙的规章制度都约束不了他吗?
“你们的仙容仙纪呢,没人管你么?”
“嘿嘿嘿,我是散仙,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只要不干涉凡间事,就不会受到神灵制裁。”
“呵,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再敢拍人家屁股,我就用你的遗像擦屎。”
说罢转身回到卧室休息。
所谓散仙,是指天界中未被授予官位的神仙,或者那些散修的仙人,都可以称为散仙,散仙道术仙法都是依靠自修自学而来。
而散仙不受仙纪制约,逍遥快活,游走于尘世间,不过却不能干涉凡间事,否则必受制裁,甚至灰飞烟灭。
翌日清晨
李北川一觉醒来,看到君长寻发来朱保卫的家庭地址和祖坟位置,瞬间来了精神,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已经想好怎么报复了。
至于吴建国,李北川并不打算杀了他——当初救了他,如今再去杀他,有点下不了手,还是让他疯了吧。
吃过早饭以后,李北川骑上摩托车,来到张氏集团楼下转了一圈,看到公司职员正常工作,心里松了口气,这是张立东的身家性命,只要自己在,绝对不允许出事。
接着来到礼品店,买了些礼品,前往张立东家,毕竟他有一个败家儿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这个逆子会干出什么荒唐事来。
张夫人看到李北川到家,微笑着把他请了进来,张夫人虽然面带微笑,但从笑容中,明显能感到一丝忧伤。
当李北川走进张立东的别墅时,四处看了看别墅风水布局,和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什么改变。
张夫人泡了壶老白茶,给李北川倒了一杯,有些伤心的说道:
“小李,你说老张怎么会杀人呢?你有没有办法,把他救出来。”
“张夫人尽管放心,张哥是被冤枉的,他很快就会出来。”
话音落下,张立东的二儿子张成龙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脸微笑的看着李北川说道:
“妈,家里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