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瞬间,整个院子都是阴魂的哀嚎声,男鬼感觉自己没用,挥手朝自己脸上扇去,看到男鬼这样,女鬼们哭的更伤心了。
李北川看着痛哭流涕的阴魂,长叹了一口气。
“后来呢?”
“后来谢宝庆回到关押我的房间,告诉我村民是如何欺凌我的姐妹,又如何打伤我的师兄弟们,他更是要我嫁给他的傻儿子,并准备把我们戏班的男人全杀了,把女人分给村民当老婆。”
李北川眉头一皱。
“你不是跟着老乞丐学了一些术法么,难道不会用?”
“你说的对,我师父是个有真本事的人,我跟在他身边,学了一些东西。”
“你做了什么?”
“傀儡术。”
“当天晚上,我色诱两个村民,然后勒死他们,并用傀儡术控制了他们,然后操控二人尸体,杀死了看守师兄弟的村民,放出了被关押的师兄弟们。”
“正当我们准备偷偷溜走时,几十个村民拿着农具围了上来,把我们堵在院子里,谢宝庆一声令下,几十个村民像疯了一样,向我们扑来。”
“其中有几个村民把我和小师妹抓了起来,操控的两具尸体被他们碎尸万断,我戏班的师兄弟们,也全部被......”
“接下来,谢宝庆把我和小师妹分开,疯狂的折磨小师妹,在她的手,脚,小腹......”
程英说话时,挥手掀开了小女孩的衣服,只见小女孩的双手,双脚,胸口,腹部,全部被钉上了棺材钉,浑身是血,看上去凄惨无比。
“我小师妹就是这么死的。”
李北川看着女孩身上的伤疤,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谢家寨的村民真是一群禽兽,竟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进行如此惨无人道的折磨。
“那你呢?”
程英凄惨一笑。
“过了三天,谢宝庆逼我穿上婚服,与他儿子结婚,为了报仇,我假装答应下来,入洞房的时候,我直接扭断了他傻儿子的脖子。”
“然后呢?”
“我自知如果现在不死,必会被谢宝庆折磨而死,于是我便悬梁自尽,在死之前,我以血为誓,留下一个诅咒,必要谢家寨鸡犬不留。”
李北川点了点头,程英跟随老乞丐那么多年,对玄术也算略懂一二,懂玄术的人若遭遇横死,临死前种下血誓言,必成怨灵。
“后来呢,谢家寨的人呢?”
“我死后的三天里,杀了谢家寨十七个男人,和五个女人,不过我并没有杀谢宝庆,我要让他看着,看着他们谢家寨的村民,是怎么一个一个的死在他面前。”
“他们看到村民接二连三的死去,心里非常害怕,有些村民准备搬家,可我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呢。”
“我就守在村口的石桥下,那是村民进出寨子的唯一路口,谁敢离开我就杀谁,短短十天时间,谢家寨死了三十七个男人,十三个女人。”
“他们彻底绝望了,集体跪在院子里,给我焚香烧纸,乞求我放他们一条生路,可......”
程英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可偏偏这个时候,有个游方的道长见谢家寨怨气冲天,便知道有厉鬼作祟,于是便询问了其中缘由。”
“谢宝庆颠倒黑白,说我们以唱戏为掩护,拐卖妇女儿童,他们谢家寨的村民为民除害,把我们全部杀了,可恨的是,那个老道士居然相信了他的话。”
“吩咐村民把我的尸体挖出来,然后在棺材盖上雕刻了一个符箓,并在棺椁里撒满了鸡血黄符,然后用鸡血绳,将棺椁缠了十几圈,埋在了谢宝庆家的后院里。”
“而我们戏班子的师兄弟们,分别被埋在寨子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并在他们的坟头上,压了一个镇物,老道士告诉村民,每逢我们的忌日,一定要在这院子里祭祀我们。”
“他还告诉谢宝庆,我们埋葬在这里,一甲子内,这里都是风水宝地,不要轻易离开,谢家寨的人听了道士的话,就没人愿意离开了。”
“可我和师兄弟们,却被他害惨了,我们被困在这里,无法进入轮回之道,就这样,我们被困在这里,困了整整六十多年。”
李北川微微一笑,程英等人死的冤,被封印在这里,利用它们的怨气,确实可以助运,真是人死了都不放过它们。
“谢家寨又怎么没人了?”
“五年前,谢家寨全部搬离这里,他们临走时,按照那个老道士的吩咐,把我的棺材挖出来,放在院子里暴晒七七四十九天,这样我就会魂飞魄散。”
“可天无绝人之路,一天晚上狂风暴雨,吹散了棺椁上的绳子,棺椁受潮气滋扰,棺材盖上的符箓也已经腐烂,变的模糊不清,就这样我可以从棺椁里出来了,可是却出不了这个村子。”
“而小师妹因为埋葬的位置有些问题,受到影响比较小,所以只有它可以自由进出村子,不过因为镇物的原因,它只能在附近的山上转悠,再远就会被镇物束缚。”
“它每天晚上都会在附近的公路边上转悠,寻找走夜路的人,把人引到这里,破坏掉镇物,把我们放出来。”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四年的时间,无一人来到这村子里,路上的行人看到路边的荒坟,根本不敢停车,一口气跑出这座山。”
“四年时间过去,小师妹一天晚上出去,正好遇见正在吵架的石小茹,她正好从车上下来,而且还把她一个人丢在公路上,于是小师妹就把她引了过来。”
李北川笑了笑,看来事情已经清楚了。
“所以你想借用石小茹的身体重生,然后回到这里,破坏掉这里的镇物,然后你们恢复自由?”
程英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
“我哪有那本事,我只是想借用她的身体,寻一高人,然后委托高人破开镇物,我就会离开石姑娘的身体。”
“虽然我是冤死之人,但我绝对不会滥杀无辜。”
李北川长叹了一口气,程英的想法没问题,可是她把这件事想简单了,元神,魂魄一旦纠缠在一起,再想分开就没那么容易了,甚至她可能会魂飞魄散。
“程姑娘,你重情重义,我李北川敬佩不已,只要你放过小孩子,村子的镇物,交给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