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川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跟着霍惋惜走进房间。
“几位请跟我来。”
霍惋惜带着三人朝二楼走去,把三人带到书房,接着双腿踩在凳子上,从书柜上拿下来一个木盒子。
木盒子不算大,长约一米左右,宽约六七厘米,看样子,里面装的可能是一幅画。
拿下来以后,霍惋惜擦了擦盒子,接着打开它,从里面取出一幅画展开铺在桌子上。
“我去,这?”
张立东惊呼一声,脸上露出一抹惊讶,李北川、王木生、石军看到这幅画,脸色皆是一变,三人同时将目光看向霍惋惜。
这幅画上画着一个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玉石中的玉妖。
李北川看着这幅画,目光闪烁,考虑了一会问道:
“这是?”
“请坐吧。”
霍惋惜招呼几人坐下,给几人倒了杯茶,自己也抿了口茶,开始讲起女子和玉石的来历。
“这女子是我们紫荆派的一位女弟子,而玉妖则是我们创派祖师炼养出来的,他炼养将近五十年,耗费了半生心血,直至入土,也没能将玉妖炼成。”
李北川眉头一皱。
“这女子既然是你们紫荆派的女弟子,为什么会被炼养成玉妖?”
霍惋惜一脸苦笑,无奈的说道:
“这是我紫荆派的丑事,这位女子叫白若尘,她加入紫荆派后,因其动人长相吸引了门派众多弟子,当然也包括我们创派祖师。
我们创派祖师已有家室,所以若尘师姐始终和祖师保持着距离,可祖师却不死心,使用各种办法接近她。
后来这件事被祖师夫人知道,大闹一场,若尘师姐无法继续待在门派中,于是便一个人离开山门。
可祖师夫人却不肯善罢甘休,认为若尘师姐是狐狸精,担心她去而复返,于是便召集几位心腹之人,追杀若尘师姐,若尘师姐寡不敌众,被打成重伤,然后他们把她带回山门,祖师夫人更是为了立威,当着众弟子的面,将若尘师姐绞死了……”
李北川微微一笑,紫荆派祖师夫人的行为,让他想到了秦峰媳妇。
“然后呢?”
“祖师是靠祖师夫人娘家创派的,看到夫人当面绞杀若尘师姐,内心悲愤不已,可也无可奈何,为了有个念想,于是便将她炼养起来,可到死也没能炼养成功。
在他死后,玉石被封入了地宫之中,这一封就是两百多年。
两百多年后,当时的掌门人左天行无意中知道这件事后,暗中打开地宫,并将玉石带了出来,继续炼养起来,可几十年过去,依旧没有炼成。
左天行临死前的那一刻,把玉妖交给了亲传弟子向平,要他代为继续炼养,可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炼养方法出现问题,向平接手玉石没多久,便暴毙而亡。”
李北川微微一笑,心想紫荆派掌门也是个人才,竟妄想摄取横死之人魂魄,来炼养玉妖,这样要能炼养成功,他现在已经飞升了。
“后来呢?”
“向平死了以后,接着门派之中,接二连三的有弟子死去,仅仅三个月的时间,门派之中死了十几个人。
众弟子彻底慌了,就把我师祖请上山,希望他能化解玉妖的问题。
我师祖用自己的精血封印了玉妖,并告诫众弟子,我们紫荆派众弟子,一定要世代守护玉妖,任何人不可打开封印,不然后患无穷。
就这么过了几十年,我们紫荆派人才凋零,再加上赶上破除封建迷信,我们紫荆派也改名紫荆观,只剩我和师父二人守着道观。”
李北川长叹一口气,他曾听老道讲过,民国时期,处处都是破除封建迷信,所有门派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既然玉妖由你和你师父守护,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样?”
霍惋惜一脸苦笑。
“我师父常年待在道观中,枯燥乏味,且没有收入来源,靠门派中堪舆之术,带着我以盗墓为生,后来在纸碎金迷的夜生活中,渐渐的迷失自我,并打开了玉妖的封印……
当天晚上,我师父便梦到了若尘师姐,并和她同床共枕,从那以后,我师父夜夜笙歌,迷失在与若尘师姐的梦境中。”
一直到前些日子,他感觉到大限将至,便给我打了电话,让……”
“等一下。”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北川打断。
“霍仙姑,看你的神态,最少也有六十多岁了吧,你师父……”
霍惋惜平静一笑,并没有着急回话,而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开始讲话。
“我如果说,我今年不到四十,你相信吗?”
此话一出,几人皆是一愣,霍惋惜满头白发,脸上多了些许皱纹,怎么看也是六十岁多岁的人啊。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李北川疑惑的问道。
“有次下墓时,无意间触碰了机关,墓室里散发出大量毒气,我吸入了毒气,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石军盯着霍惋惜容貌,一脸震惊,没想到眼前这个老太太竟是一个不满四十岁的妇女。
几人缓了一会儿,霍惋惜继续讲了起来。
“我接到师父的电话,急忙赶了过去,他告诉我,这块玉石阴邪无比,他心中懊悔不已,很想将玉妖重新封印,但体内阳气已经被玉妖吸的一干二净,根本没能力封印起来。”
霍惋惜说这句话的时候,同时将目光转向了王木生,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看的王木生红着脸低下了头。
“后来呢?”
“我师父知道,以我的能力根本无法封印玉妖,就让我把玉石处理了,多少钱都无所谓,这样我就不会有危险了。
于是我就想到了石老板,让他想办法找点废料,和这块玉石融合,然后……”
听完她的讲述,王木生一脸杀意的盯着石军和霍惋惜,冷声说道:
“好啊,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可把我坑惨了。”
“行了,王老板,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玉妖解决了。”
李北川打断他的话,并看向霍惋惜问道:
“霍仙姑,你师父临死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霍惋惜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没说什么,只是让我走的越远越好,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江州。”
李北川点了点头。
“江州城北二百公里的紫荆观,就是你们紫荆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