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川告诉他们夫妻,他们梦到的那人青面獠牙,口吐长舌,乃是厉鬼之相,吐着长舌,说明为吊死鬼。
吊死鬼在八卦中为艮土,主封印,而厉鬼进门,则意味着要封魂夺魄,这是鲁班术中,一种非常狠毒的邪术,他们夫妻二人被人算计了。
秦峰听完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问道:
“这邪术是什么意思,能破吗?”
“这种邪术叫做锁魂血祭,是魇镇之术,也是鲁班术中的一种献祭术,虽然阴狠毒辣,但还是可以破的,不过......”
“不过什么?”
“这涉及到你的隐私。”
“隐私?”
秦峰,楚兰夫妻二人眉头一皱,同声问道:
“什么意思?”
李北川微微一笑,喝了口水。
“你确定让我说?”
秦峰着急的说道:
“李老弟,你别卖关子了,有话赶紧说。”
李北川放下杯子,严肃的说道:
“你知道那个厉鬼是谁吗?”
秦峰摇了摇头。
“是谁?”
“是你的父亲,他的坟被人刨了,有人利用你父亲尸骸来害你。”
李北川话音落下,秦峰脸色立刻拉了下来,死死的盯着李北川。
楚兰咳嗽了一声,微笑的说道:
“你说厉鬼是谁?”
“你公公。”
砰的一声,秦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的嘴巴哆嗦了起来。
“你,你,你说什么?”
张立东吓的茶杯都掉在桌子上,急忙站了起来。
“秦老弟,你怎么回事?”
秦峰气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挥了挥手,示意媳妇说,楚兰不爽的说道:
“立东啊,我公公还健在,前几天才去看过他,而他却说我公公死了,你说秦峰能不生气吗?”
张立东愣了一下,看了看秦峰,转头看向李北川。
“李老弟,你,这......”
李北川一脸深意的笑容,不过并没有说话。
秦峰看着张立东说道:
“立东,这就是你给我请的风水大师,诅咒我爸死了,还说我爸的坟被人刨了,他活的好好的,哪来的坟?”
“臭小子,今天立东在这,我不和你计较,马上给我滚。”
“好吧。”
李北川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外走去。
“唉......”
“秦老弟,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张立东叹了口气,转身追了上去。
“李老弟,等等我。”
追出来以后,张立东追着问了半天,李北川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
“送我回去。”
张立东还想问出点什么,李北川只是说了句,秦峰还会找来的,便不再说话。
回两仪堂的路上,张立东苦思冥想,也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 李北川微微一笑。
“张哥,你就别猜了,他肯定会找来的,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张立东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啊。”
“我明白了。”
突然啊的一声,把李北川吓了一跳。
“明白什么了?”
“你刚才在家里说了他的隐私,接着又说他父亲已经死了,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现在这个父亲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李北川一脸微笑的点了点头。
张立东想了一下说道:
“李老弟,我这秦老弟人不错,就是说话方面有些不妥,你不生气吧?”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说他爸死了,他骂我很正常,所以我不会生气,等他来找我时,我还会给他解决。”
“毕竟张哥的面子不能丢。”
张立东被李北川说的心里美滋滋的,接着开口问道:
“对了,既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你为什么不提醒他呢?”
“这个没办法提醒,如果真说了,他不是更生气嘛,还是等他来找我,这样比较稳妥一些。”
“而且咱们刚忙完海州的事情,我也有点累,好好休息一下,等办事的时候,免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的意思这个问题很麻烦?”
李北川点了点头。
“锁魂血祭可不是一般的魇镇之术。”
“很难办吗?”
“这个和五鬼缠身哪个更厉害?”
李北川想了一下,还是和张立东说清楚比较好,毕竟他是中间人。
“这两个性质不同,不能相提并论,但结果都非常可怕,不过锁魂血祭本身不麻烦,麻烦的在于它一旦开始运行,就没那么容易了。”
“秦峰夫妇做这样的梦有一段时间了,说明他父亲的坟已经被人刨了,魂魄被人封印了起来,想破它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如果秦峰知道那个厉鬼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且还是横死,他会不会太激动,然后做一些想不到的事,到时候净添麻烦。”
张立东眉头一皱。
“你的意思是?”
“我们办事时,要讲究方式方法,如果人人都像张老师那般明事理,我们会放开手脚,大胆的干。”
“而秦峰这样的人,没有一点耐性,容易急躁,而且还是这样的事,我们要换一种方法,不主动伸手,等事情严重了,再出手解决。”
张立东笑着点了点头。
“看人下菜,不是,对症下药呗。”
李北川微微一笑,随他怎么说吧,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办法,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回到两仪堂后,张立东一个人先回去了。
这时张姐提着水果,烟,酒来到了两仪堂,笑眯眯的说道:
“小川,我看你回来了,是不是别家的事儿已经解决了,要不你......”
李北川微微一笑,秦峰的问题,最近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
“明天你来找我,我们到你家看看。”
“哎哎哎,好好,我明天来找你,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张姐放到桌子上便离开了。
秦峰坐在沙发上,气的不能行,连茶杯都摔了,楚兰轻声说道:
“老秦,你说咱们是不是误会他了,立东那人应该不会随便找个人来给咱解决问题吧?”
“胡说八道,我爹死没死我自己不知道吗?”
楚兰眼珠一转,好像想到了什么,咳嗽了两声,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说你的父亲已经死了,会不会是......”
“是什么?”
秦峰大声吼道。
“没事,好好休息一下吧。”
晚上,李北川吃过饭,玩了会手机,躺进被窝蒙着头就睡觉了。
突然,他猛地掀开被子,紧张的盯着天花板,只听房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院子里传来几声闷响,虽然声音很轻,但他还是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