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脑子努力转了转，有些转不明白。
她又问：“主流审美会跟着时间变化的，是吗？”
就像她在不同的时间段，有不同的面貌。
虽然都是她本人，但是外界对她的评价却发生了变化。
“是的！”林烟悄悄松了一口气，只要逻辑能开始捋，那说明这个问题就能解释清楚！
林耀在本子上写了写：“那妈妈，是谁定义的漂亮呢？”
“是时间吗？还是什么？”
“为什么白的好看，黑的不好看？瘦一点好看？”
她的问题看似很天真，实则问出口的每一句话，都让林烟有些脑袋冒汗。
好孩子，就是这么问妈妈的，当你妈，没有两把刷子还真不成！
“这个涉及到社会生产跟资本的运作关系。”
“简单一点，就是漂亮在当前的环境下，一定是不容易追求的，一定是百里挑一的。”
其他深奥一点的，比如漂亮跟资本的运作有一定的关系，跟社会的生产也有一定的关系等等，她没敢跟林耀解释。
怕自己解释的不够清楚，误导她。
也知道林耀现在这个年纪，听不明白。
过多深入的思考，会让小孩子出现问题的。
当身体承受不了聪慧的时候，就会出现损伤。
也就是慧极必伤。
林耀想了想，指着自己的脸道：“那我现在不也是百里挑一的吗？”
这个小脸红红的，这个红，在小朋友面前，可不多见。
林烟捧着她的脸道：“但是这样的漂亮太容易追求到了，所以不行。”
林耀若有所思：“所以一定要先天的。”
“而且要长得困难的？”
林烟：“也差不多。”
她恍然大悟：“原来是我现在长得不够困难了，所以我不漂亮了。”
很难跟小孩子解释清楚，能解释清楚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是的。”她道。
其他的随着时间的增长，她应该也会有自己的理解。
而且大环境在这里，她会接收到无数的信息，这些信息会搭建出来她的思想跟观念。
林耀没有其他问题了，抱着本子亲了林烟一口：“谢谢你妈妈，我的问题得到答案。”
“我现在去整理一下。”
“饭在锅里，我刚关掉火，是热的，你起来刷牙洗脸，然后吃饭，吃完饭我跟你一起去散步消化一下。”
林烟：“......”小孩子还真是有大人的味道啊！
有点可怕了。
林耀自己乖乖整理去了。
真爱粉偷偷摸摸从角落里叼着一本书过来。
凑到林耀脚边，蹭了蹭，又叫出来。
林耀低头看过去，捡起来那本书。
花花绿绿的封面，看得林耀有点迷糊。
“什么爱什么王什么......”
她低头看真爱粉：“你叼这个给我做什么？”
“给你看故事呀！”真爱粉有些“热心肠”，“都是好故事，我看你妈妈看了很开心呢！”
要不是因为之前差点暴露过自己会人类文字这件事儿，它都想直接给林耀念出来，这样都不用费劲儿去学了。
林耀看着那封面上两个亲嘴的小人，歪了歪头：“这故事是讲的爸爸妈妈吗？”
“我看了一下，这里没有拼音，我看不大明白。”
真爱粉有些急：“那你快点学。”
怕她看出什么端倪，它又补充了一句：“我看你最近不怎么开心，看这个可能会开心一点吧。”
不能耽误它的计划啊！
不对，也能耽误。
它好像也不是很急。
它的计划是让林耀看小说，接受一下现在小说中的故事，变成恋爱脑，这样就算她以后聪明漂亮，也没关系。
只要有个男主出现，她就会失去自己的理智，变成一个恋爱脑。
这样它的任务就能完成了！
只要看的小说够多，还怕她不会被影响吗？
林耀若有所思地看着急切的真爱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那我先放起来，我会多学一点字的。”
为什么真爱粉看起来这么奇怪？
这本书里面是有什么东西吗？
真爱粉为什么......看起来有点诡异了。
尚且不知道自己引起怀疑的真爱粉看着她把书收起来，心底乐开了花。
林烟她们一般是不会过来看林耀的东西的，也不会乱翻。
现在就等林耀学会文字了，就可以好好学习啦！
真爱粉心满意足离开了，并打算自己也听一点小说故事，到时候还可以给林耀讲，也能让它的计划进行推进！
——
饭后，林耀牵着林烟的手出去散步。
主要是她规定路况，然后妈妈跟着她走。
路上林烟会给她介绍一下沿途的植物之类的，顺边进行科普。
不过林耀一直心不在焉，等林烟发现的时候，已经出门有个十分钟了。
她停下脚步，看着思考中的林耀走远，都没意识到她不在身边。
又快走几步上前，伸手拉住她的衣服：“幺幺是有什么困扰吗？看着不大好的样子。”
林耀没有直接说出来，她问：“妈妈，建国后不可以成精，这是真的吗？”
林烟听到这话，本能地就认领成自己的锅，毕竟家里听小说的，只有她。
“这个没有人敢确定。”林烟也不敢说确定的话，“这个世界太大了，而我们又实在是太渺小。”
“跟我我们目前的科学发展，很多解释不了的现象，都会被称为玄学这一类的。”
林耀明白了，就是有可能。
那真爱粉的存在，也比较合理了。
那么它为什么要让她看那本书呢？
它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妈妈，你让我看的书，一般都是为了什么啊？”
“希望你从里面学到道理。”林烟回想了一下家里那些书，“学到知识。”
“多看书，能够被影响。”
林耀听到了关键词：“影响？”
“对的。”林烟道，“就像妈妈经常看小说，所以等你说自己梦到自己会长大后会成为大明星，妈妈就不会觉得你在异想天开。”
“而是会觉得也有这个可能性。”
“这就是影响，小说对妈妈的影响。”
“妈妈，我好像明白了。”
它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