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柱的灵气稻穗扫过虎娃眉梢时,少年正用剑尖挑起他的道袍下摆。护村阵的稻光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虎娃颈间的同命佩轻轻发烫,与陈二柱灵脉中的暖意遥相呼应。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风:“你开心么?”
剑尖上的道袍垂落,露出陈二柱膝头的旧伤——那是昨夜替虎娃挡下赤阳教“裂魂箭”的痕迹。但此刻伤口周围缠着新生的灵气稻穗,每根穗尖都凝着虎娃偷偷注入的 healing 灵气,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开心么?”陈二柱重复着,灵气稻穗在掌心凝成透明的露珠,映出远处灵田的景象:李寡妇在灶台前蒸粟米糕,王大爷教小石头用灵气编蝈蝈笼,秋生在药庐门口晾晒新采的忘忧草。露珠坠地时,碎成无数 tiny 的笑脸,每一张都映着村民的模样。
虎娃的剑尖颤动,想起今早看见陈二柱独自坐在老槐树下,手中攥着老娘留的平安铃碎片。那时他的背影那么孤独,却在看见自己时,立刻换上了带笑的眉眼。同命佩传来细微的震动,那是陈二柱灵脉中藏着的疲惫,却被刻意用灵气稻穗的清香掩盖。
“柱哥总是这样。”虎娃的声音里带着埋怨,却在陈二柱用稻穗替他别正歪掉的剑穗时,软了下来,“把开心藏在稻穗里,把疼留给自己。”他挥袖显出两人的灵气轨迹,陈二柱的稻根总是缠绕着他的灵脉生长,却在自己受伤时,悄悄将痛感转移到灵田的莠草上。
赤阳教的“惑悦蝶”在此时掠过,翅膀上的邪纹却在稻光中碎成齑粉。陈二柱趁机将虎娃的手按在灵田土壤上,少年感受到地下蔓延的稻根,每一根都连着村民的心跳,而在这些根系的最深处,藏着陈二柱用灵气写的“虎娃平安”。
“我的开心,在这里。”陈二柱轻声说,灵气稻穗在两人相触的掌心开出花来,“当你第一次喊我‘柱哥’时,当你用灵气稻穗救下幼童时,当你把热乎的粟米糕塞进我手里时——”他摸出虎娃送的木雕药锄,锄头把上的“柱哥”二字在灵气中显形,“每一个有你的瞬间,都是开心。”
暮色降临时,虎娃坐在护村阵石碑上,陈二柱用灵气稻穗替他编了个发光的草帽。帽檐上的稻花随着他的呼吸开合,露出里面藏着的“开心符”——那是用两人第一次抓的萤火虫翅膀炼的,每一片都写着“柱哥笑了”。李寡妇端来加了桂花的粟米糕,王大爷往陈二柱兜里塞了颗“悦心糖”,秋生推了推眼镜,递来用两人灵气共炼的“同悦丹”。
“柱哥,”虎娃咬着糖,草帽上的稻花轻轻蹭过陈二柱的脸颊,“以后你的开心,要分我一半。就像这顶草帽,晒得到太阳,也遮得住风雨。”陈二柱笑着点头,摸出用灵气稻穗和虎娃的笑泪共炼的“心悦佩”,佩面上的稻穗与剑痕交织,中间刻着“同喜”二字。
《青囊真解》在此时翻开,“悦心篇”后新增了“稻映章”,配图是陈二柱和虎娃坐在石碑上,草帽的稻花映着两人的笑脸,灵田的稻穗在风中轻摇,形成“心悦即道”四个大字。秋生望着插图感慨:“柱哥,这是‘以稻映心,以悦证道’啊。”
山风掠过,带来粟米糕的甜香和心悦佩的清响。虎娃忽然指着佩面惊呼:“柱哥!佩上的稻花在发光!”陈二柱望去,看见每朵稻花里都映着虎娃的笑脸,而在佩心深处,自己的灵气正与少年的灵气共舞,凝成永不凋谢的喜悦。
他轻轻揽住虎娃的肩膀,感受着少年灵气的温度,知道真正的开心从来不是孤单的绽放,而是有人与你共享烟火,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酿成甜。而他的虎娃,早已是他灵脉中最璀璨的稻穗,风一吹,便满是喜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