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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我的脸杀了人

我车祸失忆后,总梦见自己双手沾血站在尸体旁。 警方说那起连环杀人案的真凶已被击毙,让我安心生活。 直到我在旧宅墙内发现一具女尸, 尸体旁的指纹、dNA、所有证据都指向我。 而死亡时间,恰好是我失忆的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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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

又是那个梦。浓得化不开的黑暗,粘稠的、铁锈般的血腥味争先恐后钻入鼻腔,压得人喘不过气。视野模糊不清,只有一双手异常清晰——那是我的双手,掌心、指缝,每一道纹路里都浸满了浓稠、发暗的血,湿漉漉、沉甸甸的,温热的触感挥之不去。

它们悬在那里,微微颤抖着。下方,是一团更深的黑影,人形,瘫软着,死寂。没有面孔,没有声音,只有无边无际的恐惧和恶心感海啸般扑来,要将我溺毙。

我猛地坐起,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疯狂擂打着胸腔,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窗外,城市尚未完全苏醒,灰白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切割着卧室的昏暗。

“又来了……”我喃喃自语,声音干涩沙哑。双手下意识地在干净的被子上反复擦拭,直到皮肤发红,那梦魇中粘腻恐怖的触感却如同附骨之疽,顽固地残留着。

床的另一侧是空的,冰凉。陈默说过,他最近项目攻坚,睡在书房怕打扰我。我蜷起腿,把脸埋进膝盖,试图压住身体的颤抖。医生说过,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车祸的后遗症,记忆碎片扭曲成的噩梦。警方也说过,那个制造了多起恐慌、专门杀害年轻独居女性的连环杀手“夜鸦”,两个月前就在城西那场激烈的追捕中被击毙了。让我不要胡思乱想,要安心生活。

道理我都懂。可那种真实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和双手沾染过什么的冰冷沉重感,每一次都清晰得让人窒息。那真的……只是梦吗?

卫生间冰冷的水流哗哗冲击着双手,我撑着洗手台,盯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眼底带着浓重的青黑,眼神里盛着显而易见的惊惶和迷茫。我叫林晚,二十七岁,美术老师。两个月前,雨夜,开车回家时冲下了环城高速的边坡,颅脑受损,忘了出事前后大概三四天的事情。丈夫陈默把我从医院接回来,无微不至。所有人都说我幸运,捡回一条命,还摆脱了可怕的记忆。

我用毛巾用力擦着手,指尖冰凉。早餐味同嚼蜡。陈默坐在对面,眼下有着与我同款的疲惫,但笑容温和,把煎蛋推到我面前:“昨晚又没睡好?脸色这么差。”

“嗯,老样子。”我低下头,避开他关切的眼神。

“别怕,都过去了。”他伸手,覆上我放在桌面的手,掌心干燥温暖,“‘夜鸦’已经死了,警察确认过的。你就是太紧张了。要不今天请假,在家休息?或者我陪你去李医生那儿聊聊?”李医生是我的心理医生。

“不用了。”我抽回手,勉强笑了笑,“学校今天还有教研会。我没事。”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那好吧。下班我去接你。记得按时吃药。”

出门时,阳光有些刺眼,但我却觉得浑身发冷。那股梦里的血腥味,似乎又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

教研会冗长乏味,我坐在角落里,精神恍惚。同事们聊天的片段飘进耳朵。

“……所以说啊,一天没抓到真凶,一天就不安心……”

我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望过去。

另一个同事笑着打断:“瞎说什么呢,‘夜鸦’不是早死了吗?报纸上都登了。”

“嗨,我这不是说之前那阵子嘛,吓得我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出门……说起来,林老师,你出事那天,不就是‘夜鸦’最后那个案子发生的晚上吗?警察还去你家附近排查过呢,记得吗?”

所有目光突然聚焦在我身上。我心脏猛地一跳,头皮发麻,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天晚上?我完全不记得。警方做笔录时似乎提过一句,说我可能看到了什么可疑车辆受到惊吓才出的意外,但当时我记忆混乱,根本没往心里去。

“胡说什么呢!”年级主任呵斥了一句,“别吓唬林老师,她刚好点。”

提问的同事讪讪地笑了笑,话题被岔开。我却如坐针毡,那股寒意从脊椎骨缝里钻出来,蔓延向四肢百骸。我出事那晚……“夜鸦”最后一个受害者遇害的那晚……警察在我家附近排查……

散会后,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学校。鬼使神差地,我没有等陈默来接我,而是拦了辆出租车,报出了那个我两个月未曾回去的地址——我和陈默之前的旧宅。他说为了让我离开容易触景生情的环境,利于恢复,在我住院期间就租好了现在公寓,出院直接搬了过去。旧宅一直空着,打算处理掉。

一路上,心跳快得离谱。车窗外的景物飞驰,我却觉得无比压抑。为什么突然想回这里?我不知道。只是一种强烈的、无法抗拒的冲动,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

旧宅所在的街区略显陈旧,安静得过分。院子里杂草已有些荒长。我用钥匙打开锈迹斑斑的院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屋里弥漫着一股灰尘和霉变混合的味道,家具都蒙着白布,像一个个沉默的幽灵。阳光从拉着的窗帘缝隙射进来,在空气中切割出无数飞舞的尘柱。我的脚步踩在积灰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微响。

一切似乎熟悉,又透着一种诡异的陌生。我漫无目的地在客厅、餐厅走着,手指划过落满灰尘的桌面,试图勾起一些清晰的回忆,却只有一些模糊的碎片闪过,伴随着隐约的头痛。

我走上二楼,走向以前的卧室。就在经过走廊尽头那面空白的墙时,脚步突然顿住了。

就是这面墙。之前一直放着一个巨大的旧书架,是陈默从一个二手市场淘来的,沉重无比。现在,书架不见了,墙面上留下一个颜色略新的长方形印记,以及几个膨胀螺丝留下的窟窿眼。

陈默从来没提过搬走了书架。为什么?

我的目光落在墙角处。那里,似乎有一片墙漆的颜色不太对,比周围深一点点,像是……被什么液体浸染过,然后又干了。

梦里的血腥味又一次袭来,浓烈得几乎实质。

我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心脏狂跳,一股莫名的恐惧攫住了我。我一步步挪近那面墙,手指颤抖地抚上那片颜色异常的墙面。

触感……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凉,更粗糙一点。

我像是被魇住了,四下张望,然后跌跌撞撞冲进厨房旁边的工具间。谢天谢地,之前留下的一些基本工具还在。我抓起一把看起来最沉重的锤子,又找到一根撬棍。

回到那面墙前,我几乎没有犹豫,举起锤子,对着那片颜色异常的墙面砸了下去!

“咚!”沉闷的响声在空荡的房子里回荡。

“咚!咚!”灰尘簌簌落下。

墙漆和腻子层碎裂剥落。几下之后,露出了里面红色的砖块。

我喘着粗气,停下动作。不对,感觉不对。如果是承重墙,不该是这样的。我伸出撬棍,插进砖块间的缝隙,用力一撬——

一块砖头松动了!

我徒手将它抠了出来。

后面是空的黑洞洞的一片,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灰尘、霉味和某种无法言喻的腐败甜腻气味的恶臭,猛地从那个洞里喷涌出来!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不……不可能……

我像是疯了一样,用撬棍疯狂地扩大那个洞口,一块又一块砖头被撬松、扒拉下来。灰尘弥漫,恶臭越来越浓。

当洞口扩大到足够大时,我颤抖着手,掏出手机,点亮了手电筒功能,照向那个黑暗的窟窿——

光柱首先照见的,是一缕干枯纠缠、沾满灰尘的头发。

然后,是一只僵硬、青灰色、指甲脱落的手指,无力地蜷缩着。

手电光向上移动,照亮了一张完全腐烂、面目全非的脸孔,眼眶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嘴巴惊恐地张着,似乎死前经历了极致的恐惧。一些白色的蛆虫在皮肉残存的缝隙间缓慢蠕动。

尸体被扭曲成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姿势,硬塞在墙壁的夹层里,身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建筑碎屑。

“啊——!!!”

一声极度惊恐的尖叫刺破了老房的死寂。那声音出自我自己的喉咙,尖利得变了调,却又在瞬间被巨大的恐惧掐断。我猛地向后踉跄,双腿一软,重重跌坐在冰冷积灰的地板上,撬棍脱手滚落,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手机从脱力的手中滑落,手电光柱在地上疯狂地旋转了几圈,最终定格,照亮了墙角一堆剥落的碎砖,将那黑洞洞的缺口和里面那只青灰色的手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光晕里。

恶臭如同实质的触手,从那个洞里源源不断地涌出,缠绕住我的口鼻,钻进肺叶。我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里本就没多少的东西酸腐地冲上喉头,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灼烧着食管。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视线。

恐惧。冰冷的、彻骨的恐惧像冰水一样从头顶浇下,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我瘫在那里,除了筛糠般的颤抖,做不出任何一个动作。

梦里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又一次浮现在眼前,清晰得可怕。血腥味……墙后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几乎要让我彻底疯掉。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挣扎着,手脚并用地向后爬,试图远离那面墙,直到脊背撞上对面走廊的墙壁,退无可退。

警察……要报警……

这个念头像火花一样在几乎冻结的脑子里闪了一下。

我哆嗦着,视线慌乱地扫过地面,找到手机。手指抖得不成样子,试了三次才捡起来,屏幕上已经沾满了灰尘和冷汗。解锁,按亮,那串熟悉的号码——110,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就在拇指即将按下拨出键的瞬间,手机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来电显示的界面猛地跳了出来,伴随着刺耳的铃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炸响!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陈默”。

这个名字此刻像是一根冰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来?

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一声接一声,催命符一般。我盯着那个名字,巨大的恐惧感中,又渗入一种更深邃、更冰冷的疑惧。旧宅、失踪的书架、墙后的尸体、恰好此时打来的电话……

我猛地按下了静音键,铃声戛然而止。

世界重新陷入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只有我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和心脏快要撞碎胸骨的狂跳。

不能接。不能让他知道我发现了吗?

我缩在墙角,抱着膝盖,牙齿死死咬住下唇,试图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下一步该怎么办?直接报警?然后呢?怎么解释我发现尸体的过程?说是因为一个噩梦?警察会相信吗?如果……如果最后查出来……

我不敢想下去。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来自陈默。

「小晚,在开会吗?下班了我去接你。晚上想吃什么?」

平常无比的话语,此刻读来却字字都透着令人胆寒的诡异。他以为我在学校?他还没发现我来了旧宅?

我死死攥着手机,指关节捏得发白。不能让他起疑。我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然后……然后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再报警!

对,离开这里!

这个念头给了我一丝虚脱的力量。我扶着墙,颤抖着站起来,双腿软得像是煮烂的面条。我甚至不敢再看那个黑洞洞的缺口一眼,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下楼梯,踉跄着冲出旧宅的大门,一头撞进外面昏黄的夕阳里。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稍微驱散了一些那令人作呕的恶臭。我像个逃犯一样,惊慌失措地跑出院子,跌跌撞撞地冲到路边,拦下了一辆刚好经过的出租车。

“师傅,麻烦……麻烦去……”我报出现在住的公寓地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司机透过后视镜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我脸色惨白、满头灰尘、浑身发抖的样子太过骇人。他没多问,发动了车子。

我蜷缩在后座,把脸深深埋进手掌,身体无法控制地一阵阵发冷又一阵阵发热。墙后那只手、那张脸,不断在我紧闭的黑暗视野里闪现,与梦中鲜血淋漓的双手重叠、交织。

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下。我抬起头,茫然地看向窗外。街边是一家电器行,橱窗里密密麻麻排列着的电视机,正在同步播放着本地新闻。

漂亮的女主播面容严肃,字幕滚动。

“……关于此前轰动全城的‘夜鸦’连环杀人案,近日有传闻质疑真凶是否已然落网。本台记者特邀市局刑侦支队队长周锋警官进行了专访……”

屏幕上出现一个穿着警服、表情刚毅的中年男人的脸。我认得他,我出事住院后,他来给我做过笔录,当时态度很和蔼,告诉我凶手已被击毙,让我安心养病。

此刻,他的表情却异常凝重,透过屏幕,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警方可以确认,两个月前击毙的嫌疑人,与‘夜鸦’案其中三起案发现场提取到的生物检材完全吻合。”周锋的声音透过车窗玻璃,隐约传来,“案件仍在后续梳理中,请公众勿信谣、传谣。警方有能力、也有决心维护市民安全……”

生物检材完全吻合……凶手被击毙了……

新闻的画面切换了。但我却如坠冰窟,浑身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冻住了。

官方盖棺定论。凶手死了。

那我刚刚在旧宅墙里看到的……是什么?

是我吗?

那个噩梦……那双血手……失忆的那晚……

“小姐,你没事吧?你脸色很难看啊。”司机的声音带着关切和一丝警惕,又一次从前面传来。

我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了公寓楼下。

“没、没事……谢谢师傅。”我几乎是扔下车费,拉开车门就冲了下去,逃离了司机探究的目光。

公寓楼的大堂明亮整洁,电梯平稳上行。我却觉得每一步都踩在悬崖边缘。钥匙对了好几次才插进锁孔,推开门,熟悉的暖意和薰衣草香氛味道扑面而来。

“回来了?”陈默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身,笑容温和,手里还拿着锅铲,“教研会开得怎么样?我发信息你没回,打你电话也没接,正担心呢。”

他自然地走过来,很习惯性地想接过我的包,再给我一个拥抱。

我却像是被毒蜂蜇到一样,猛地向后缩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的动作顿住了,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不易察觉的讶异和……别的什么。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语气带着点无奈和包容:“怎么了?学校里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关切,声音低沉悦耳。在过去两个月里,这曾是我最大的慰藉和依靠。但此刻,这温柔却像一层精致的假面具,面具之下是什么,我想象不出,只觉得寒气顺着脊椎疯狂上窜。

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巴巴地解释:“没、没有。就是有点累,头有点晕……可能没睡好。身上都是灰,我先去洗个澡。”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侧着身,几乎是贴着墙边挪向浴室。

“好,快去洗洗放松一下。汤快好了,是你喜欢的玉米排骨。”他在我身后说,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

浴室门咔哒一声锁上。我背靠着冰冷的瓷砖门板,滑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让压抑的尖叫和呜咽冲出口腔。

眼泪无声地疯狂涌出。恐惧像藤蔓一样勒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要窒息。

他看起来那么正常,那么温柔。是我多想了吗?可是墙里的尸体……那个电话……新闻……

我该怎么办?报警?现在吗?在这里?如果陈默真的……那他会不会……

我的目光慌乱地扫过浴室,最后落在洗手台抽屉里,那把用来修眉的、极其细小锋利的刀片上。

水流声哗哗响起,掩盖了我所有崩溃的声响。我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抱着膝盖,小小的刀片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金属触感硌得生疼,却给了我一丝微弱得可怜的安全感。

我不知道在浴室里躲了多久,直到水温开始变凉,直到陈默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小晚?洗太久容易头晕,没事吧?饭要凉了。”

“马上……马上就好!”我慌忙应声,飞快地站起来,用冷水冲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窝深陷、惊恐万分的女人。

我把那枚小小的刀片藏进了睡衣的口袋里。

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每一口食物都像是锯末,难以下咽。陈默似乎没有察觉我的异常,依旧温和地说着他工作上的琐事,偶尔给我夹菜。但我却觉得他的每一次眼神扫过,都像是在审视我。他说的每一句平常的话,都仿佛别有深意。

我机械地点头,应付,大脑疯狂转动,却一片混乱。

饭后,他收拾碗筷进厨房。我的手机就放在客厅茶几上。机会!

我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手机,解锁,再次按下110。

就在我要拨出的那一刻,厨房的水声停了。陈默的脚步声响起!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按熄了屏幕,将手机反扣在茶几上,心脏跳得快要炸开。

他拿着两杯水走出来,递给我一杯:“喝点水,看你脸色还是不好。要不要吃点药早点休息?”

“好……好的。”我接过水杯,指尖冰凉。

这一夜,注定无眠。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假装睡着,神经却绷紧到了极致,注意着身旁陈默每一次呼吸的起伏,每一次细微的动作。口袋里的刀片硌着我的皮肤,提醒着我现实的残酷。

黑暗中,时间流逝得无比缓慢而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的陈默似乎陷入了沉睡,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就在我稍微松懈下一丝神经,被疲惫和恐惧交替折磨的意识开始模糊时——

嗡……嗡……

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不是来电,也不是普通的短信提示音。是一种我设置过的、特别关注的新闻客户端推送的震动。

深更半夜,怎么会……

鬼使神差地,我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屏住呼吸,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勾过了手机。

屏幕亮起幽暗的光。

一条加急的新闻推送标题,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猛地刺入我的眼帘——

「重磅:‘夜鸦’案疑似出现最新受害者!警方内部消息证实,此前被击毙凶手生物信息与最新发现尸体证据不符,真凶或仍在逃!」

冰冷的手机屏幕光,映着我瞬间缩小的瞳孔和失血的脸。

最新受害者……尸体证据不符……真凶或仍在逃……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碎了我最后一丝侥幸。

我僵硬地躺着,连呼吸都忘了。身旁,陈默均匀的呼吸声似乎顿了一下,极其细微,细微到几乎以为是错觉。

然后,他翻了个身。

一只手,非常自然地、温热地搭在了我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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