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林蓁蓁就揣着《玉清吐纳篇》和云清尘给的笔记，再次朝着后山跑去。
昨天从云师兄和楚师姐那里得到助力后，她心里的劲头更足了，连早起的疲惫都减轻了不少 ，只要能学会练气，进内门学炼丹，这点辛苦不算什么。
等她跑到青石旁时，凌云长老已经在那里打坐了。
白色长袍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气，宛如融入自然的隐士。
听到脚步声，凌云长老睁开眼，看到是她，点了点头：“今天倒是比昨天还早，看来笔记没白看。”
“嘿嘿，长老早上好！” 林蓁蓁连忙问好，放下怀里的东西，盘腿坐在青石上，“我昨天看了云师兄的笔记，里面讲了灵力操控的方法，今天想试试能不能学会练气。”
凌云长老没说话，只是示意她开始。
林蓁蓁深吸一口气，按照笔记里的方法，闭眼凝神，尝试引导周围的灵气向气海穴汇聚。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灵气就像调皮的小精灵，总是在靠近身体时散开，连气海穴的边缘都碰不到。
半个时辰过去，她额头上满是汗，依旧毫无进展。
“还是不行？” 凌云长老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无奈。
林蓁蓁睁开眼，耷拉着脑袋，小声说道：“对不起长老，我…… 我还是引不来灵气，是不是我真的太笨了？”
凌云长老看着她失落的样子，心里暗自琢磨：这丫头够努力，也够听话，就是天赋实在普通。
照这么练下去，别说一个月后的招选，就算再练半年，恐怕也难入门。
他这辈子从没教过弟子，如今虽没正式拜师，林蓁蓁也算是他第一个指点的人，总不能让人知道他教了个连练气都学不会的笨徒弟。
想到这里，凌云长老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扔给林蓁蓁：“这里面是三枚凝神丹，都是高阶丹药，能帮你稳定心神、汇聚灵气。你先吃一枚，再试试。”
林蓁蓁接住玉瓶，入手温润，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三枚通体莹白的丹药，散发着浓郁却不刺鼻的药香，比她之前见过的清心丹、聚气丹高级太多。
她惊讶地抬头：“长老，这、这是高阶丹药吧？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凌云长老打断她，又从腰间解下一枚墨色玉佩，递给她，“这枚‘避妖佩’能驱散低等妖兽，你往后山来，带着它也安全些。”
他看着林蓁蓁愣住的样子，补充道，“天赋不行，就用丹药补。我凌云教的人，就算靠丹药，也不能连练气都学不会。”
林蓁蓁看着手里的玉瓶和玉佩，眼眶瞬间发热。
她知道高阶丹药有多珍贵，避妖佩更是外门弟子想都不敢想的宝物，长老却这么轻易就给了她。
她紧紧攥着东西，对着凌云长老深深鞠了一躬：“谢谢长老！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绝不会让您失望！”
凌云长老摆了摆手：“先别谢太早，能不能学会还不一定。赶紧把丹药吃了，我帮你护法。”
林蓁蓁连忙取出一枚凝神丹，放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滑入体内，瞬间扩散到四肢百骸。
原本焦躁的心神瞬间平静下来，周围的灵气似乎也变得清晰了许多。
她按照凌云长老之前教的方法，再次闭眼凝神，这一次，她清晰地感觉到，丝丝缕缕的灵气正朝着她的身体靠近。
终于可以了，心里正得意，高兴着呢，想着想着差点走偏了。
“集中注意力，引导灵气向气海穴走！” 凌云长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威严。
林蓁蓁不敢分心，用心感受着灵气的流动，尝试着引导它们向小腹处的气海穴汇聚。
可灵气依旧有些散乱，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又差点散开。
就在这时，一股温和的灵力从背后传来，顺着她的经脉缓缓注入体内，是凌云长老在帮她运功！
那股灵力就像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推着散乱的灵气，一点点朝着气海穴移动。
林蓁蓁能清晰地感觉到，灵气在气海穴周围汇聚，渐渐形成了一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气流。
她心里又惊又喜，连忙配合着长老的灵力，努力维持着气流的稳定。
“很好，保持住！” 凌云长老的声音带着几分赞许，“让灵气在气海穴多停留片刻，熟悉这种感觉。”
林蓁蓁乖乖照做，感受着气海穴处的暖意，心里满是激动。
她终于摸到练气的门槛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凌云长老收回了灵力，说道：“可以了，你试试自己引导灵气运转。”
林蓁蓁睁开眼，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引导灵气。
这一次，没有了长老的助力，灵气虽然依旧有些滞涩，但她还是成功地将它们引入了气海穴，甚至能让灵气在气海穴周围缓慢流转。
她惊喜地抬头，对着凌云长老说道：“长老！我、我学会了！我能引导灵气了！”
高兴之余，她又想起自己的初衷，眼睛亮晶晶地补充道：“长老，虽然我现在学会练气了，但我知道自己在修炼上天赋不算好。要是以后练气还是跟不上，我就专心学炼丹。说不定我在炼丹上能有点天赋呢！”
凌云长老看着她一脸认真规划未来的样子，忍不住好笑地摇了摇头，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刚学会点练气，就开始想退路了？倒是会为自己找台阶下。”
他收敛了笑意，语气认真了些，“不过你要记住，学炼丹也不是光靠听话就行的，炼丹时需要用灵力控制火候、调和药材，灵力越稳固、越雄厚，对丹药的把控就越精准。你现在刚入练气一层，连基础灵力操控都没熟练，想学好炼丹，还得先把修炼底子打牢。”
林蓁蓁愣了一下，才明白炼丹和修炼的关联，连忙点头：“啊？炼丹还要靠灵力啊！那我一定好好练气，先把灵力提上去，以后学炼丹也能更顺利！”
她之前只想着 “练气不行就学炼丹”，却没考虑到两者的联系，还好长老提醒了她。
凌云长老看着她瞬间明朗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总算没白费我一瓶凝神丹。不过别高兴太早，这只是练气一层的入门，往后要学的还多着呢。”
他顿了顿，补充道，“剩下的两枚凝神丹你收着，每天练气前吃一枚，能帮你巩固修为。避妖佩记得随身带，后山偶尔会有低等妖兽出没，别再像上次一样迷路。”
“我知道了！谢谢长老！” 林蓁蓁用力点头，把剩下的凝神丹和避妖佩小心地收进怀里，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晨光渐渐穿透晨雾，洒在青石上。
林蓁蓁坐在那里，感受着体内缓缓流转的灵气，心里满是希望。
她知道凌云长老从来不收徒，还有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她想好了，先考进内门，争取当丹辰长老的徒弟，远离一切是非，好好学炼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