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国朝野,奴隶的身影遍布于政治、经济、文化的各个领域,渗透到生产生活的每个角落,构成社会运行的毛细血管和细胞。
虽然他们地位卑微,但不可或缺,按照其功能和作用,奴隶可划分为许多种类,每一种类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悲惨命运。
家奴,主要的职责就是听从奴隶主的使唤,如同奴隶主的影子一般,时刻跟随着主人,他们尽管也出身于奴隶阶层,但却早已忘记自己的身份。
他们在奴隶主的庇护下,犬仗人势,平日里四处欺压盘剥百姓,为了讨好奴隶主,不惜对无辜的百姓施展各种毒手,成为奴隶主和贵族最忠实的帮凶、爪牙和打手。
战奴,是当之无愧的炮灰和肉盾,当战争的号角吹响,他们被迫拿起简陋的武器,冲向敌人的阵营,一旦战争失利,等待他们的将是残酷的刖刑——砍去双足。
失去双脚的他们,连走路都变得异常艰难,只能像一个个僵尸般在地上艰难地挪动。
平日里他们被羁押在阴暗潮湿的监狱里,不见天日;只有在作战时,才会被像牲畜一样放出来,去消耗敌方的弓箭和体力。
然而有一种战奴却令人胆寒,如商朝一支由羌人奴隶组成的军队,名为“多马羌”,则是一支极具特色的骑兵部队,他们不用人数来统计军队规模,而是以马匹数量为标准。
每个奴隶骑一匹马,有多少战马就意味着有多少奴隶。他们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给敌方造成大量的杀伤,成为邻近方国和部族的噩梦。
斗奴是角斗场中的主角,他们一般是从众多奴隶中挑选出来的体型强健、善于搏击的人。对于奴隶主和贵族来说,豢养厉害的斗奴,就像是拥有了一件珍贵的宝物。
如果自己的斗奴在角斗场上表现出色,不仅可以极大地提升他们的威望和地位,还能为其带来丰厚的回报。
每场比赛开始前,王公贵族和奴隶主们就会像一群贪婪的赌徒一样,在一旁押注。赌注的形式是以多少个奴隶来计算输赢。
有些知晓比赛内幕的人,会根据不同奴隶主之间的关系进行押注。这些奴隶的结局往往是一方被另一方活活打死,存活者在随后的搏斗中继续走向死亡,只有极少数人能侥幸逃脱死亡的厄运,最终成为自由民。
殉奴也叫做奚奴,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注定是一场悲剧,这些在战场上掳掠而来的战俘,一般会羁押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成为人殉的牺牲品。
还有一部分从体形俊美的奚奴中挑选出来的,他们的命运更加悲惨,会被用于高规格的人殉。
在先祖、王公贵胄去世或重大祭祀活动时,会被当作祭品,如果祭祀的结果不理想,奴隶主们就会变得更加疯狂,屠杀大量的人奴来祭奠祖宗,妄图以此获得祖宗的庇护和保佑。
矿奴是具有一定技术的奴隶,他们专门从事探矿、采挖、运输石炭和矿石的工作,工作环境极其恶劣,透水、冒顶、坍塌以及有毒气体伤害等各类矿难事故随时都可能发生,死亡率极高。
他们所采挖的石炭和冶炼的青铜器、铁器,制作的陶器,却被广泛应用于祭祀、战争和生产生活等诸多方面,此外还有屯奴、臣殉、质奴等。
但更多的则是刍奴,主要负责种地、打猎、养畜等繁重的体力劳动,由于这类奴隶的需求量较大,如果数量不够,那些国家、方国和部族就会发动对周边的战争,将对方的百姓抓来充当刍奴,以满足农林牧渔业等生产的需要。
圆形的角斗场上,一场关乎生死的较量即将开始,第一场比赛是姬石的奴隶对决子荔,牛角突然号吹响,主持人宣布决斗开始。
子荔与姬石的奴隶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其实这场比赛姬石压根就没打算赢,他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只想使子荔成为自由民,而不想将其据为己有。
因此他特意挑选一个比较瘦弱的奴隶与子荔对阵,子荔自然也知道姬石的用意,在几个回合的较量后,他轻松地将对方打倒在地。
子荔手下留情,并没有对对方造成伤害,只是将其放倒。对方从地上爬起来后,主动认输,这看似是一场比赛,实则更像是一场热身赛,子荔还可以借此保持体力。
然而,这场比赛实在是太过平淡,没有丝毫的精彩可言,引起观众席上一片嘘声,但子荔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每一场都要以命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