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酒，女人喝酒的不多，女人聚在一起都是倒苦水，数落自家男人的。”周凤云笑了笑道，“窝囊，没出息，不像人家男人有本事，赚钱，还顾家。”
“那男人呢？”郝开明好奇地问道。
“两种情况，四个男人一箱酒，一提政治聊一宿。”阮桂芳轻笑出声道。
“嗯嗯！”郝开心笑呵呵点点头，“男人谁还没个帝王梦啊！掌天下权。”
“醉卧美人膝。”郝开明笑呵呵地说道。
“我可没有啊！”郝开心微微歪头看着媳妇儿说道。
周凤云闻言一愣，随即笑道，“知道，知道。”
这个家真的变了，大哥何时这么清楚的表达爱意呀！
郝开心笑着又道，“继续，继续！那些人品不差的洋教官，只是能力差。但是在旧社会，多少心怀不轨的，浑水摸鱼，为非作歹的，传教士混进来干坏事。”
“那个叫弗兰克，你说的他不是骗子吗？”阮桂芳视线落在了老四的身上。
“对呀！在旧社会活动的洋人那么多，有几个为咱们的进步和发展做出贡献的。”郝开心厌恶地说道。
“远的不说，我们的两弹一星，我们的现代化，不都是靠本土的人才和力量，靠的都是善良的人民群众这三十年来的努力和牺牲干出来的。”阮桂芳眸光沉静地看着他们说道。
“那不国际化了？”郝开明闻言皱着眉头说道。
“看看！你这种思维不好，非此即彼。”阮桂芳眸光温润地看着他说道，“不是说国际化不对，而是说不能为了国际化而国际化；也不是说开放不对，开放当然好，但不能为了开放而开放。”接着又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食指轻叩着饭桌，“不能寄希望于外人，人家是资本家，是来赚取利益的，可不是来为咱得建设添砖加瓦的。”
“是咱们不开放吗？是人家不来。”阮桂芳没好气地看着他们说道，“解放后，人家政治，经济，军事全方面的封锁咱得。咱不开放吗？开放！”
“欧美想困死咱们的。”郝开心一脸严肃地说道，“开放是咱打出来的。”
“说的咱好像不愿意与外界交流一样，咱仿佛是一个封闭，落后，愚昧，无知。”阮桂芳脸色难看地说道，“是他们不来，把咱们宣传的不堪入目，又蠢又笨。”抿了抿唇，“实际上呢！恰恰相反，我们是世界上最进步，文明，开放，包容的地方。把洋鬼子都当大爷供着了，一个个超国民待遇，委屈自己人。”
“呃……”郝开明张了张嘴无法反驳，老妈说的对。
“迷信国际化，迷信外来的人才，其实是咱们自己不自信。不相信我们自己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总寄希望于外部力量和国际社会。”阮桂芳闻言冷哼一声，“解放前那么艰苦都没有，怎么现在骨头就软了。这世上没有救世主，不靠神仙，一切都得靠自己。”
“人家外国人凭什么为你好。”郝开心微微摇头，“他们可没那么好心来建设咱得国家，说不定人家是来搞破坏的。风风雨雨几十年，怎么还有这种幼稚的想法。”
“搞科研的，总是追求在国外的期刊上发表文章为荣。大学名校，为了国际化指标，拼命的招留学生，一个个跟大爷似的，作威作福的。”
“气死我了。”阮桂芳生气地说道，“什么狗屁国际化，就是不自信，对欧美产生了宗教一样的顺从和迷信，自己给自己压上了一座大山，真是跪久了，站不起来了。”
“就是，很多人在外国人，面对西方的时候，连不卑不亢都做不到。”郝开心不满地说道，“膝盖骨软的很！”
阮桂芳眸光清明地看着他们说道，“现在的企业天天讲国际化，学习西方的先进管理经验，什么海派，摩登，喝咖啡，端红酒，外宾优先，崇尚西方文化，一切要跟国际接轨。”极其厌恶地又道，“欧美有什么，咱们就得有什么？那些糟粕也要有吗？”
“啥糟粕？”郝开心好奇地问道。
“雇佣童工，童婚的存在……表面上谦谦君子，内里是男盗女娼。”阮桂芳眼神冰冷地说道。
“真的、假的？”郝开心不敢相信地看着妈妈。
“看他们的影视剧啦！这还能有假。”阮桂芳轻哼一声。
“这才短短十来年，很多人盲目的崇拜外国，企业盲目的引进了不少的所谓的人才，其中很多所谓的专家学者都是滥竽充数的洋垃圾。很多投资都是巧立名目的骗局，很多高校为了所谓的国际化，盲目的引进留学生，并且还给了不公平的超国民待遇。这不但伤害了本土人民的利益，还不利于我国科研和高端产业的长远发展。不少地方和企业盲目引进外资，结果得到的不是发展，而是觊觎我们发展成果的嗜血资本和国际间谍。”阮桂芳不客气地说道。
“嗯嗯！”郝开心闻言忙不迭的点头，“我们厂就遇见了骗子，其他单位也肯定遇到了，交了不少的学费，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只是代价有些大。”
“凡事要实事求是，顺应历史规律，不能不切实际的想当然。”阮桂芳眸光清明地看着他们说道，“做人做事首先要靠自己，求人不如求己，靠的是打铁还需自身硬，靠的是本国勤劳的工人和农民，只有自己人，才真正关心自家事。”
“咱们需要人才，搞四化，都得先培养自己人。靠我们自己的科学家，而不是所谓的国际人才。”郝开心黑漆漆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没有人反对国际化，但国际化要以我为主，而不是放弃自己的主体性，以他人为主，国际化不应该是目前这样的国际化，不应该是西方文明的国际化，这个国际化是一切按照他们的标准，遵守他们的规则，推崇他们的文化……自己一点话语权都没有，那么这国际化有什么意义？ 如何没有自我，还要国际干什么？”阮桂芳一脸严肃地说道。
“咱说话人家听吗？”郝开明闻言嘴角直抽抽，老妈真是想当然。
“管不了别人，我们还管不了自己吗？”阮桂芳清冷的目光直视着他们说道，“别见了洋鬼子膝盖软。”
“知道，知道。”郝开明闻言猛点头。
“咱们对国外了解的太少了。”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们说道，“咱们都知道贝多芬、梵高。”
“知道，知道，一个音乐家，《月光奏鸣曲》，梵高是个画家，画的向日葵。”郝开明闻言忙不迭地点头。
“很可惜死的都很早。”郝开心遗憾地说道。
“嘁……”阮桂芳冷哼一声道，“知道他们怎么死的吗？得的梅毒。”
“梅……梅毒。”郝开明瞠目结舌地看着老妈说道。
“对呀！就是滥交，才得的。”阮桂芳直白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周凤云丹凤眼瞪的溜圆看着婆婆说道。
“我骗你们干什么？这是他们自己说的。”阮桂芳没好气地说道，“他们不说咱们哪里知道啊！”
“这太颠覆认知了，我以为他们是天才，殚精竭虑，累死的。”郝开明一脸单纯地看着老妈说道，“原来是花天酒地死的。这也太恶心了吧！”
“他们这些名人离咱们可远吧！”阮桂芳眼神嫌弃地说道，“咱们有句古话：上行下效。普通人只会更遭。”
“梅毒得了可是全身溃烂，恶心的很。”周凤云头皮发麻道，“这应该能看出来的。”
“对呀！看那些油画上没有啊！衣服倒是华丽漂亮。”郝开明憨憨地笑了笑说道。
“笨蛋，为啥从头到脚遮的严严实实的，就是为了遮梅毒。”阮桂芳黑眸划过一抹幽光看着他们说道，“发现没他们的油画就没有夏天，就没有裸露皮肤，为什么？不热吗？”
“这……”郝开明张了张嘴彻底的无语了。
“我还羡慕那些蓬蓬裙，蕾丝花边呢！”周凤云五官都皱皱起来。
“欧洲贵族们这些看似光鲜亮丽的衣服，却说咱们得衣服土里土气。这些衣服可不是为了美观，欧洲贵族女性无论寒暑都不离手的长手套，是为什么？遮掩手臂上的梅毒，不是什么纤纤玉手。”阮桂芳不客气地说道，“而是为了遮丑！”
“就那个围着脖子。”郝开心伸手比划着，“跟车轮似的。”
“车轮领。”阮桂芳闻言笑着说道，“以及巨大的蕾丝领圈，遮挡贵族肿胀且令人作呕的淋巴。”
“那长筒靴也是了。”郝开明忽然想起来，“咱们穿长筒靴是为了保暖，打绑腿是为了防蛇虫鼠蚁。”磕磕绊绊地说道，“他们是为了，为了……”
“没错，不是为了美观和方便，那是胫骨梅毒，骨膜炎的侵害。导致腿部严重变形。”阮桂芳不客气直白地说道。
“全身溃烂……”郝开明突然瞪大眼睛，“港剧中那些律师戴的假发，也……也……”口吃道。
“嗯哼！”阮桂芳柳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就你们喜欢的假发，掩盖梅毒留下的满头斑秃与溃烂。还有那浓艳的白色妆容，那粉跟刷墙灰似的，也是为了遮挡梅毒造成的脸部溃烂。”
“这让我还怎么直视啊！”郝开明扁着嘴说道。
阮桂芳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道，“为什么他们喜欢脸上点个大痦子。”
“不会也是遮挡溃烂吧！”周凤云吞咽了下口水。
阮桂芳一脸正色地看着他们说道，“19世纪梅毒这种病 在欧洲极为泛滥。那些咱们所熟知的名人，贝多芬，莫扎特，拿破仑，梵高，莎士比亚，莫泊桑，还有还有他们的国王，总统林肯。”
“这……”郝开明嘴张张合合的，吭哧了半天，“他们实在太荤素不忌了。”
“喷大量的香水，掩盖因梅毒而产生的腐烂的臭味。”阮桂芳食指堵着鼻子闷哼说道。
“他们本来体味儿就大。”郝开心有些难受地说道，“远离他们。真的！”
“现在应该好多了吧！19世纪医学还没那么好，不知道。”郝开明纯真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那艾滋呢！”阮桂芳没好气地看着他们说道。
“呃……”
“现在医学发达了吧！”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
“对了！”阮桂芳目光落在了大孙子和孙女身上，“咱们聊的别向外面说啊！”
“知道，知道。”郝方遒乖巧地应道。
“考试的时候，还是要听老师的话啊！”阮桂芳仔细地叮嘱道。
“你们奶奶提醒的对。”郝开心闻言忙不迭地说道。
“为什么？”郝美丽稚嫩的小脸看着奶奶问道。
“因为许多事情没有结果。”阮桂芳目光温柔地看着孙女说道，“有些课，不像数学，一加一等于二。清晰明了，丁是丁，卯是卯。”
“知道了。”郝美丽乖乖地应道。
“有些答案需要时间来给出答案。”阮桂芳伸手揉揉宝贝孙女的脑袋。
郝开明又讲了在老美的所见所闻，半个小时后，食物消化的差不多了。
郝开心带着孩子们在外面小跑半个小时，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睡眠质量好的，一觉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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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桂芳在家停留了一个礼拜，南下带上货，就又北上了，货车停在车站时，看着国际列车上，大包小包的人挤在车厢内，甚至费力地钻着着车窗进入车厢。
“国际列车的人比往日的人又多了。”阮桂芳伸手扒拉一下脖子上的紫貂围脖，口齿清晰地说道。
“这是到老毛子首都的。”赵南征黝黑的看着‘扒’火车的人群。
“那边好像越过越差了。”宁三军黝黑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我也有这感觉，要是好转，不会越来越多的人干倒爷 了。”林长胜随声附和道，问出自己的疑惑，“这咋越来越缺物资了，当官的干什么吃的，就没想过改善吗？”
“这需要时间吧？”霍志军咬了一口火腿肠，“这玩意儿我就吃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