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沉默了,都不好意思起哄了,再看老邢还站在原地,身子开始摇晃,先生知道他要倒,赶紧招呼前面的几人;“扶住他,别让他倒了,让他进屋躺会儿,一会儿带他去看吓着。”
先生起身拱手作揖,连说献丑了,游戏而已,切勿当真。众人哪还能听清他说什么,讨论声,争辩声,一声高过一声,有人依依不舍的出去了,出去了就看到了更惊奇的一幕。
外面的爬行还在继续,所有人都在围观,没有人上前帮忙,出来晚的连连咋舌,搞不懂的是;为什么两场好戏同时进行,看一场错过了另一场,就不能错开吗?
没进院子的人开始炫耀,院子里出来的人更是炫耀,这就是拍戏,写文章要的效果,写的再好,拍的再炫,没有人热评,只能是销声匿迹,出世后便石沉大海。
老关把无人机交给又鸣,让他领着一家人回家,他和纪爱还不能回去,又鸣明白,问;“打算怎么弄他们?”
老关说;“最后让他们走,得让他们知道错了,知道厉害了,再也不敢来了。”
戚老板说;“不能报警吗?”
老关摇头,说;“主要是不想把这事搞大,只要爷爷在,这个香炉就不能动,等村里没有老人了,就直接捐给国家了。”
那个司机很能干,爬着把四人都拉了出来,坏掉的无人机也不要了,在众多的围观人群中,那几个腿脚好的都站了起来,帮着司机一个一个都拉上了面包车,开车走了,领导在附近没有找到老关和纪爱,知道他们还会有动作,只不过想避开众人的眼睛。他去二号院去看先生和老邢了,先生还在打坐,精神很亢奋。老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领导喊了半天,没反应,有呼吸,好像睡着了,可是喊不醒,说明没睡觉,看天色尚早,只能安排人拉着他去看吓着了。
面包车走了不到一半,车胎爆了,他气急败坏的使劲砸着方向盘,没办法,只有他一个人是好胳膊,只能他一个人换胎,好容易换好了,再开,刚起步,另一个车胎又爆了,他简直就要疯了,啊啊大叫着乱砸一通,最后没有力气了,也冷静了,知道不是偶然了,想走,看样是走不了了,怎么办?高人还不现身,于是硬走,又有车胎爆了,还是走,一路火光了,还在走。
老关不跟着走了,他们知道厉害就行了,之后就自生自灭吧,他抱着纪爱沿着山脚往家里跑,晚不了回家吃晚饭。
拉着老邢看吓着的司机回来后就对大家伙说了路上看到了那辆出山的车,轮胎都爆了,就那样一路火光走的,估计顶多能走到镇上,只能换车了。领导心里有数,没有多说什么,让大家管住自己的嘴,不该说的不要乱说,说的越多麻烦越大。
老吴喊着村里还能干点活的几个老人去小庙把土堆堆好,把栅栏围起来,又做了加固,老人们议论;村里已经没几个人了,都是孤寡老人了,出不去山的了,怎么着也得让它送我们都走了,才能让它离开,老吴也说是,敬之就是这样打算的,他会尽全力保住它的,将来献给国家,个人是不能留了,谁也没本事留住,留住了也是个祸害。
老邢回来后还是一言不发,先生的女儿给他洗了头,扶他去睡觉了,先生一脸的鄙夷,但他女儿好像看不见,出屋后也不理会先生,径直进了自己房间。
在家里吃饭,又鸣成了说书人,他讲的绘声绘色,听的爷爷和老吴都一惊一乍的,顾薇虽然目睹了全部过程,但还是听又鸣讲的很刺激,她问纪爱;“妈,是你在帮他吗?我怎么没看见你有任何动作?”
纪爱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她看向老关,老关没有理会,只是对大家说了小庙发生的事情,当着孩子们的面,他只能说是无人机突然故障,断电了,把下面的几人都砸伤了,之后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也越来越紧张,所以不断摔倒。
老吴说;“无人机一来,我就站在村西头看见了,刚想喊村里的几个老人去干扰一下,就看到它掉下来了,心也放下了,还把你爷爷喊出来,远远地看他们的笑话了。”
领导喊人把无人机架到六号院西墙,既供人参观,又能起到警示作用,主要是用来提醒心术不正的人。
国庆假期双狮山人满为患,先来的不走,后来的住不下,搭帐篷都找不到地方,离小庙方圆五米没有人敢搭帐篷,因为牌子上写着呢,祭祀之地,方圆五米不能打扰,否则后果自负。
老邢仔细的想了一天一夜,从上次到这次从头到尾想了个遍,他是个不信邪的人,可这次的事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能想到有人帮他,可怎么帮他的呢,就算是发射卫星也有误差,也得考虑风速,考虑落地点的动态,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考虑到最后,他想明白了,先生只是个傀儡,他不能暴露,他身上必须得披着神秘的外衣,他只要不暴露,双狮山的神秘与诡异就会被大家所津津乐道,一些有非分之想的不法分子,就会驻足观望,而真正的高人就可以在外围很轻松的掌握全局,双狮山还是安全的,未来有可能还是属于国家,只不过现在的机缘还没到。
老邢想明白了心里也亮堂了,也释怀了,他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自己竟然不自量力的挑战护卫双狮山神灵的能力,难道山上刮跑的那些人都是意外吗,难道黑天半夜两个偷东西的贼还没离窝就打起来了也是意外吗?那个被多人惦记的香炉为什么还摆在那儿?谁打它的主意谁躺着走,唉!自己真是昏了头了,愚蠢至极,人家还好心的提醒自己,规劝自己,自己始终执迷不悟,可笑至极。
想明白的老邢没有走,他也舍不得走,他今后要与神灵相伴而不是为敌,既然领导都能为神灵服务,自己为什么不能,处好了关系说不定自己也能被背上顶峰,能够亲眼目睹,此生何憾。他主动联系领导兑换了房间,领导以为他会走,但是他没有,他如此毅力把领导折服了,他非一般人,一般人谁还能抬起头来,所以答应给他调换房间。
领导把两个和医生、护士谈对象的年轻人安排到了一号院,住以前老董的房间,至于以后谁和谁一个房间他就不问了,老邢住到了五号院,还是一个人,二号院没有人愿意去,谁也不想成为先生打击的对象,肯定会受打击,因为先生想沾仙气,仙气是这么好沾的吗?所以他拉不出屎来就会怨茅厕。
二号院仍然是热点,很多人余兴未尽,还想多挖掘一点新闻,继续蹭蹭热度,先生已然有了明星效应,连吃饭,遛弯甚至上厕所都有人跟踪拍照,制作小视频,发到网上,以博众人的眼球,获取更多的流量,先生乐此不彼,后来就不胜其烦了,最后甚至厌恶了,这也太没有自由了吧,更没有隐私可言,他女儿更是怨天怨地更怨他,得空就抱怨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