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早上六点。
李大炮头顶钢盔,身着米军作战服,脚踩高筒军靴。
重达100多斤的m3-20机炮被他稳稳提在手中,跟个小胡萝卜粗的炮弹链一头紧密连接炮身,另一头钻进他背后鼓鼓囊囊的作战包里(空间)。
“统子,开始吧。”
“铮…”
刺耳的蜂鸣声响起,并迅速传至整个四合院。
随后,一团污浊的黑红玩意儿凭空浮现,并快速旋转,化成一道2.5mx1.5m的血腥之门。
一股子铁锈混着甜腥的血气味儿,时刻不停地往鼻子里冲。
隐约间,好像有无数人在哭嚎、在咒骂,那声音丝丝缕缕,直往耳朵里钻。
李大炮眼神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略显消瘦的身躯开始慢慢兴奋、颤抖。
“不哭,这就替你们报仇。”随后一脚踏入传送门。
“冤冤相报何时了,斩草除根…没烦恼…”
狗窝,小樱花中心。
这个时候,气温在15-22c之间,正处于梅雨季节,
“铮…”
陡然间,一道黑红色的传送门凭空浮现。
全副武装的李大炮没有先一步踏上关东的土壤,而是探出了手中的m3-20机炮的炮管。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突突突…”
手中的扳机悍然扣动,长长的炮管瞬间喷出半米多长的炽白色火焰,一颗颗小萝卜粗细的炮弹争先恐后地直扑前方。
强大的后坐力袭遍全身。
李大炮的双脚却如同焊在原地,不曾后退分毫。
唯一有变化的,是紧咬的后槽牙,以及那双越发死寂的双眼。
“突突突…”
m3-20机炮的射速约为750发\/分钟,有效射程达到2000米。
打坦克、飞机的武器打在人身上,就俩字——“爆浆”。
从扣动扳机那一刻开始,身上的弹链犹如同得了羊癫疯,在李大炮那略显消瘦的身躯快速跳动。
奇怪的是,机炮另一侧“哗啦啦”吐出的弹壳还没落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系统就跟个仆从似的,供弹、回收弹壳。
一分钟,机炮的咆哮声整整持续了一分钟。
李大炮先前身上披挂的弹链,早已被被崭新的冰冷弹链取代,冰冷的炮管也变得通红,散发着热气。
“统子,弹链先按照穿甲弹、燃烧弹、曳光弹搭配,比例6:3:1。”
【爷,统子收到。】
“我有点…等不及了。”李大炮眼角收紧,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脚步稳健地踏出传送门,“还是硝烟的味儿好闻啊。”
屠杀,就此开始……
那些年,罗大川带兵打仗那会儿,安小莉她们娘四个就没睡过一个囫囵儿觉。
没辙,一家人都是心细的主儿。
昨夜,安凤又重温了一遍以前的回忆。
一个人躺在闺房中,久久难以入睡。
等到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李大炮孤身一人深入战场,被小樱花层层包围。
等到自己找到他的时候,心上人的那身军装早已碎成破布条,脸上硝烟弥漫,身上的伤口往外“汩汩”冒血,最后说了一句“往后余生,全部是你”,就昂天躺下…
“啊…”安凤满头冷汗,从睡梦中惊醒。“呼…呼…”
等她睁开眼,看到熟悉的房间布置,心跳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不知道李大炮去执行什么任务,但从那门机炮上就能看出来,肯定是要命的勾当。
这样的情况下,她根本就没有一点上班的念头。
悉悉索索中安凤穿好衣服,轻轻踏入正屋。
屋里静悄悄的,熟悉的桌子上放着一碗白粥,两个鸡蛋,水杯下压着一张字条。
“在家休息两天吧,妈给你请好假了。”
看到熟悉的娟秀字体,安凤莞尔一笑,“有妈在…真好……”
95号四合院。
刚才传送门发出的动静太刺耳了,整个院里的人都被‘强制开机’。
“砰…”
贾东旭骂骂咧咧地套上裤子,穿着个破背心一脚把家门踹开。
他张嘴刚要问候祖宗十八代,却被跨院里那溢出的黑红光芒吓得腿脚发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
“我…糙…”这家伙上下丫磕得嘚嘚响,‘白色魂环’都要吓出来了,“妈…妈,你快出来,出大事了。”
“叫什么叫?”贾张氏套着件贾贵新给买的红褂子,一脸不耐烦地推开门,“你妈还没死呢?”
“妈,你快看跨院,出大事了。”贾东旭心慌的扯着破锣嗓子,“有鬼,有鬼啊…”
这动静儿有点大,住在中院里的易中海他们“砰砰砰”地跑出家门,一脸怀疑地往跨院瞄。
可那团黑红光芒早已消失,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贾东旭,你是不是疯了?大清早的在这宣传封建迷信。”
“孙贼,胆儿挺肥啊,咋滴?腿不疼了?”
“丑人多作怪,棒梗,你可别学他这怂样…”
自己儿子被骂,贾张氏也上了火气。
她使劲揉了揉惺忪的三角眼,歪头向跨院瞅了两眼,结果毛都没有。
“东旭,你这是搞得哪一出?非要气死老娘才算完?”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上次被扒以后,她对贾东旭意见大了去了。
惹是生非被‘易中海爷俩’揍成那熊样儿,还连累着自己在全院来了个“腚光照人”。
每每想起这事儿,她都恨不得一屁股坐死这个不孝子。
贾东旭慌忙再瞥向跨院,顿时傻眼了。
此时,从外边看,跨院还是平常的样子,
刚才的一切仿佛就是幻觉。
这下子,贾东旭不知道怎么该去解释了。
“难道,我真的看错了?”他失魂落魄地靠着门框瘫坐了下去。
贾贵站在贾张氏身后,瞅着贾东旭那副死出就上火,“甭理这二傻子,脑瓜子让门挤了。”一把将贾张氏拉回家,“趁着天还早,再热乎会儿。”
贾张氏胖脸发红,将门关好,一把将贾贵来了个公主抱,“死鬼,我就稀罕你这股子牛劲儿。”至于那瘫在地上的亲儿子,早忘九霄云外了。
至于易中海,瞪着贾东旭,恨不得把他弄死。
因为他,好不容易在院里建立的威信没了,还因为扒他妈的裤子被人说闲话,大比兜也挨了俩。“贾东旭,你就作吧,你妈早晚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哈哈哈,”傻柱笑得嘴咧到脑后根,“一大爷,甭跟着孙子生气,回屋再眯会儿。
我估计啊,刚才那动静,不一定是咱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