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依旧在在继续,陈云的等人依旧看着,没有丝毫喊价的意思。
毕竟现在起拍价都上万了,他们根本出不起价格!
两人的低语被突然爆发的声浪淹没。
主持人掀开红绸,露出块流转五色霞光的令牌:倒数第二件拍品——《轮回经》!
玉简展开的刹那,整座拍卖场被黑白二气笼罩。众人恍惚间看见黄泉倒卷、彼岸花谢,无数残魂在轮回漩涡中挣扎沉浮。
“这是一位至尊毕生对轮回的研究,最终所着的仙经,对后世轮回的研究有着极大的参考价值!”
陈昀等人听到这名字,皆是奇怪的看向云鹤。
“假的!”云鹤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仅仅是一个猜想!那是一位修阴阳法则的至尊对轮回的一个猜想,他至死都没能迈出第一步!我早年间就听闻过了!”
陈昀等人释然,原来如此!
霎时间整个场馆都沸腾了,这对某些势力来说,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五万!周星魁的报价带着破音。
三葬双掌合十,脑后浮现八宝功德轮:七万。
十万!周星魁脖颈青筋暴起,再加就给你了!
人族对轮回的研究走在前列的就数九渊归墟和天音寺了,只是他们研究的方向不同。
九渊归墟不断的在肉体、灵魂和命相上做实验,属于行动派。
天音寺强调精神的永存,愿力的转化,属于精神派。
三葬摇摇头,他没有那么多煞魔珠。
陈昀看着这一幕笑了,“周星魁怕是走不出这衍皇大墓了......”
苏霸天闻言疑惑的问道,“为何?”
“太多人盯上他了,现在连这满城的夜魇也盯上他了!”陈昀看着周星魁自己都在皱眉,显然也是有所察觉的。“轮回是这座太虚圣衍城所有夜魇的至高追求,这轮回经就是拿出来钓鱼的,周星魁自然也能察觉,只是他很自负,觉得自己肯定可以从这里活着出去,这轮回经太诱人了,他必须拿了!”
云鹤闻言呵呵笑道,“不错,这座城太渴望轮回的力量了,所以,那人必须的留在这了,他关于轮回的了解,将会全部贡献给这座城!”
火风长老等人震惊不已,“这.......”
“从现在开始,已经不是试炼了,是人族与夜魇的战斗了!”陈昀说出了本质。
“接下来是本场拍卖会的压轴之物,五行天碑,通往衍皇传承的钥匙,我知道诸位都在找寻找,请尽情的开价吧!起拍价十万煞魔珠!”
陈昀看着那站台上揭开的红布,所谓五行天碑,是一块五色令牌,材质不明,外观看起来也是十分朴实无华。
“七日来,除了这块,百块五行天碑,没有任何一点消息,但是必然是有人已经得了,只是没有动静罢了!”说着,陈昀眼神扫过最前方的帝殇等人。
“不知才能百块聚齐?”火风长老也是皱眉感叹。
“慢慢来呗,衍皇传承不定,都出不去,就在这城中耗着,多换点好东西!”陈昀笑道。
“二十万煞魔珠!”周星魁直接将他能出的极限价格喊了出来。
效果确实异常的好,没有任何人跟价,不是人人都跟他一般丧心病狂,残杀那么多同族!
半晌无人跟价,最终这块五行天碑还是被周星魁拿下,轮回经加五行天碑,两样至宝现在都在周星魁身上,九渊归墟的众人如临大敌,现在看谁都是一脸防备。
拍卖会散去以后,接下来的日子里,陆续传出各种五行天碑的消息,反倒是周星魁整个人像是直接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消息。
陈昀等人十分悠闲,就每日杀杀煞兽,有人攻击他们就直接反杀,太强的人也看不上他们,倒是没什么太大危险。
夜间就去找云鹤,继续带着四处逛店铺。
这般又持续了一个月,他们从云鹤这长了不少的见识。
“除了周星魁那一枚,传出了九十八条五行天碑的消息了吧?”陈昀逛着店铺忽然问道。
刘盛昌点点头,“不错,若是都为真,那就剩最后一块了!”
“煞魔珠尽快花完吧,带出去又没用!”
他们已经商量妥当,他们拿不到五行天碑,进不去那仙殿,便在仙殿开启那夜,直接动手,抢了一批店铺,直接开启通道离开这大墓!
早就赚够了,走之前在捞一笔,赚的盆满钵满!
来到老地方,云鹤早已候在角落,灰雾凝成的身躯倚着斑驳木桌,指尖正把玩一枚煞魔珠,珠面映出他贪婪的眸光。
云鹤笑吟吟的凑上前来,“小友,今日打算去哪逛逛?”
陈昀撩袍落座,涅盘圣炎在掌心凝成火莲,焰心吞吐间照亮半张冷峻面容:“不急,先谈一笔买卖。”
他屈指一弹,十枚煞魔珠滚落桌面,黑雾缭绕中隐约传出冤魂尖啸,“我要大衍拍卖行的宝库位置。”
云鹤瞳孔骤缩,灰雾身躯竟因情绪波动泛起涟漪。
他枯槁手掌按住煞魔珠,嗓音沙哑如砂纸摩擦:“年轻人,贪心会要命。拍卖行由三十六尊至尊夜魇镇守,阴兵巡逻如织,更别提那些铭刻着衍皇道纹的禁制——”
“再加一个条件。”陈昀打断他,指尖轻叩桌面。
墨琼应声上前,阴阳二气自双眸流转,轮回之眸倒映出云鹤残破的魂体经络,“我能助你轮回重修。”
言罢他身后阴阳图命相稍稍逆转,露出一角轮回之盘,那股苍莽古老的气息,迎面扑来。
茶楼忽地寂静,檐角铜铃无风自动。
云鹤佝偻的身躯猛然绷直,灰雾凝成的衣袍猎猎鼓荡,浑浊瞳孔中迸出骇人精芒:“轮回之力……你竟有这等手段?!”
墨琼抬手虚按,掌心浮现黑白漩涡。
一缕混沌气息缠绕云鹤手腕,他腐朽的魂体竟如枯木逢春般泛起莹润光泽。
云鹤颤抖着抬起半透明的手掌,看着肌肤下重新流淌的虚幻血液,喉头滚动间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千万年……老夫等了整整千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