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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山脉的南麓,广袤的草原在天穹之下铺展开去,本该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画卷,此刻却弥漫着铁与血的味道。空气中飘荡着青草被踩踏碾碎后混合着泥土的腥气,还有昨日鏖战后未曾散尽的血腥。远处起伏的山峦如同蛰伏的巨兽脊背,沉默地注视着脚下这片即将成为绞肉机的大地。

华夏联军巨大的营盘依山势而建,连绵不绝的营帐、拒马、壕沟层层叠叠,在夕阳残照下投射出森然的轮廓。中军大帐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曹操(林风)站在巨大的木图前,如同一位立于复杂代码流前的架构师,目光沉静地扫过每一处标注的符号。他的手指划过阴山南麓一片特意标注的宽阔谷地——风吼原。

“此地,”曹操的声音平直清晰,不带丝毫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便是拓跋力微选择的决战之地。”

沮授微微颔首,手中的羽扇点着图上代表谷地入口的位置:“胡人已入瓮。风吼原形似口袋,两侧山地平缓,利于骑兵冲击,这正是拓跋所恃。他欲以此地形,发挥其铁骑冲击的绝对优势,一举击溃我联军主力。”这位河北首席谋士,此刻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精光,“然此瓮口,亦是我为他量身定做的火葬场!”

刘备(陈默)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他凝视着图上代表预设雷区的大片刺目红色符号,如同看到一片隐伏的死亡之网。“埋设如此之巨量的‘霹雳火’……一旦引爆,其威足以裂地崩山。公与先生,此计虽奇,然谷内地形复杂,山脚尚有溪流浅滩,万一雷区未能如预期覆盖其主力前锋,胡骑趁乱冲突近身……”

“玄德公所虑极是。”沮授捻须,沉稳回应,“故此,需有强军立于阵前,不动如山,方能确保胡虏主力尽数踏入雷区!此等重任……”他目光扫过帐中诸将,最终定格在曹操身侧那位身披亮银重甲、按剑而立的猛将身上。

“妙才(夏侯渊)。”曹操的声音直接落下指令,没有一丝犹豫或询问,“汝率本部精兵,前出至风吼原入口三里处,据高坡列阵。此乃第一重闸门,务必承受住胡骑第一波、乃至第二波的冲击!敌军锐气未泄,绝不可退后半步!” 夏侯渊猛地抱拳,甲叶铿锵:“末将领命!人在阵在!”

“待其主力前锋尽数涌入,与妙才部胶着缠斗之际……”曹操的手指向图上更深的位置,“元让(夏侯惇)!”

“末将在!”夏侯惇上前一步,独目中精光暴射。

“汝率重甲步卒,携厚盾重弩,前插至风吼原中段,此地为第二重闸门。任务有三:其一,顶住胡骑后续冲击浪潮;其二,死死钉在此处,彻底阻断其前锋与后续部队的联系;其三,”曹操的声音陡然转冷,“待我军令一到,即刻向两侧山地收缩,留出中央通路!”

夏侯惇咧嘴一笑,狰狞的伤疤随之扭动:“诺!末将定叫胡狗有来无回!”

“好!”曹操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侍立的赵云,“子龙将军!”

“末将在!”赵云抱拳,声如金石。

“汝的白马义从,乃我军最锋利的尖刀。决战开启后,潜藏于风吼原西侧山坳之内。待敌主力陷入混乱,前军被阻、中军遭割裂、后军被‘霹雳火’覆盖之际……”曹操的手指在地图上画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插代表胡人中军的位置,“汝即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取拓跋力微的中军大纛!此乃斩首一击!”

“必不辱命!”赵云眼中战意升腾。

“至于袁车骑麾下……”沮授接过了话头,目光投向袁绍(钱广进)身边的张合、高览,“儁乂(张合)、文谦(高览)二位将军,率河北劲旅,伏于风吼原东侧山麓密林之中。待西侧子龙部发起突击,胡人疲于应对之际,尔等自东侧斜插而入,目标——彻底分割、包抄其左翼,务求全歼!” 张合、高览肃然领命:“遵令!”

最后,曹操的目光落在了角落几位穿着特制皮甲、沉默寡言的人身上。他们是火器工兵营的统领。“所有预设雷区引信,务必确保万无一失。开花弹发射阵地,藏于两侧高地,射程必须覆盖整个雷区及后续胡兵密集区域。‘神火铳’方阵,置于中军第一线稍后,布设三重拒马为屏障,待胡骑冲至五十步内,听号令齐射!”

“遵命!引信已反复校验!阵地伪装完毕!铳手皆备足火药弹丸!”工兵统领声音沉稳,带着一种与死亡打交道的冷静。

刘备看着曹操精准地调度着这支庞大而复杂的战争机器,每一道命令都如同精密的齿轮咬合,心中复杂难言。这场战争早已超出了他理解的范畴,火器的毁灭力量如同脱缰的野马,奔向一个未知的方向。他最终只是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夏侯惇的肩膀:“元让,保重。将士们……皆要保重。” 夏侯惇一怔,看着刘备眼中深切的忧虑与悲悯,独目中闪过一丝波动,重重点头:“主公放心!”

翌日,风吼原。

初升的朝阳并未带来暖意,反而将冰冷的铁甲映照得寒光刺目。夏侯渊本部八千精兵,已在预定的高坡上列成严整的方阵。大盾如山,长矛如林,强弩上弦,冰冷的杀气弥漫在清晨凛冽的空气中。士兵们紧握着武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目光死死盯着远处草原尽头那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喧嚣的线条。

来了!

低沉的、如同闷雷滚动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初时隐隐约约,很快便汇成一片压抑的、令人心悸的轰鸣。草屑和尘土被无形的力量卷起,在空中形成一片浑浊的烟云。烟云之下,是无边无际涌动的黑色浪潮——拓跋力微的铁骑前锋!数万匹战马奔腾,数万柄弯刀高举,汇聚成一股毁灭性的洪流,带着践踏一切的威势,朝着夏侯渊的方阵倾泻而来!大地在剧烈颤抖,仿佛无法承受这恐怖的重量。

“稳住——!”夏侯渊的咆哮如同惊雷,压过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他屹立于阵前最高处,明亮的甲胄在朝阳下如同火炬,“弓弩手——准备!”

当胡骑前锋最凶悍的突骑进入强弩射程边缘的那一刻。

“三轮疾射——放!”夏侯渊的令旗狠狠劈下!

嗡——!

密集的黑色箭雨如同陡然升腾的死亡乌云,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狠狠扑向汹涌的敌潮!刹那间,人仰马翻!高速冲锋的胡骑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冲在最前面的勇士连人带马被射成了刺猬,惨叫着翻滚栽倒。但后续的浪潮毫无停滞,踏着同伴的尸体和哀嚎,更凶猛地扑上!

“再放!”夏侯渊的命令冰冷如铁。

第二轮、第三轮箭雨接踵而至,疯狂收割着生命。胡骑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但损失并未吓退这些草原上的狼群。短暂的混乱后,在头领们嗜血的咆哮声中,胡骑顶着箭雨,以更快的速度和更凶悍的姿态,狠狠撞上了夏侯渊布置在最前方的盾墙!

“轰——!!!”

沉闷如巨锤擂鼓的撞击声响彻原野!巨大的冲击力让前排的大盾剧烈凹陷、碎裂!持盾的士兵口喷鲜血,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无数长矛从盾牌的缝隙中凶狠地刺出,穿透马腹,刺穿骑士!战马的悲鸣、胡人的怒吼、汉军士兵的惨嚎瞬间交织在一起,血肉横飞!胡骑用生命撞开了前排的防线!后续的骑兵如同找到了缺口的洪水,疯狂涌入,挥舞着弯刀,与阵中的汉军短兵相接!

夏侯渊的方阵在承受着开战以来最残酷的考验!仿佛一叶随时可能倾覆的孤舟。士兵们结成一个个小型圆阵,浴血奋战。长矛折断就用环首刀劈砍,刀口砍卷了就用拳头、用牙齿!夏侯渊身先士卒,长刀翻飞,每一次挥砍都带起一蓬血雨,身上精美的亮银甲早已沾满血污和碎肉。他如同礁石,死死钉在最前方,任凭惊涛骇浪冲击,岿然不退!他不断地嘶吼着,激励着士气,将己方阵亡士兵的遗体奋力踢开,重新填补战线缺口!高坡之下,尸骸枕藉,血流成河,形成了一道惨烈的血肉壁垒。

拓跋力微坐镇中军,巨大的苍狼大纛在风中猎猎招展。他凝视着前方陷入焦灼厮杀的战场,眉头紧锁。汉军的抵抗之顽强,远超他的预料。夏侯渊那支看似孤悬在前的部队,如同磐石,死死拖住了他最为精锐的前锋突骑,甚至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左谷蠡王!”拓跋力微沉声下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派两个千骑队,从西侧绕道,给我撕开汉军左翼!”

“是!”一名彪悍狼主领命而去。

很快,两个生力千骑队如同两股黑色的激流,绕过正面惨烈的绞杀场,试图冲击夏侯渊方阵相对薄弱的侧翼。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接近目标时,侧翼的丛林中,突然响起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弓弦齐鸣之声!密集的弩箭如同暴雨般泼洒而来!紧接着,一支早已严阵以待的重甲步兵部队,如同钢铁丛林般从预设的隐蔽阵地中挺出,为首的将领正是刘备麾下大将陈到!他们沉默地推进,厚盾相连,长矛如林,稳稳挡住了胡骑的迂回!

“哼!果然有备!”拓跋力微眼中寒光一闪,却没有丝毫慌乱,“传令!中军压上!集中力量,给我推平夏侯渊!”

他身边传令的号角手立刻吹响了苍凉而浑厚的号角。鼓声也变得更加沉重密集!拓跋力微亲自率领的中军主力,如同苏醒的巨兽,开始缓缓向前移动。刀盾在前,长矛居中,弓骑压阵,阵列森严,气势逼人。这才是拓跋部最核心的力量!他们踏着前方同伴用血肉铺就的道路,带着碾压一切的决心,不断逼近!

战场的重心,被拓跋力微有意无意地,吸引向夏侯渊那一小片浴血奋战的高坡!

“时机已至!”中军望楼之上,曹操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鹰隼,穿透弥漫的硝烟和血腥,精准地锁定了拓跋力微中军主力的推进位置。它们如同被血腥吸引的鲨鱼群,正一点点游入那片被标注为“地狱”的预设河谷雷区!

“令旗:各军按预定方位,向两侧山地收缩!让出中央通路!诱其深入!”曹操的声音斩钉截铁。

“呜——呜——呜——!”三长两短的号角声,尖锐地穿透战场的一切喧嚣,传递到联军的每一个角落!

正在鏖战的夏侯渊部、陈到部,如同演练了千百遍,骤然爆发出最后的反击,将纠缠的胡骑逼退数步,随即开始有条不紊地向斜后方两侧的山地撤退!阵型变换迅速而有效,显然经过了严格训练。

与此同时,在中段顽强抵抗的夏侯惇重装步卒方阵,也如同收到了指令的齿轮,迅速向两侧高坡收缩!他们舍弃了沉重的拒马,只带着必要的重盾和兵器,在弓弩手的掩护下,快速撤退。原本被死死顶住的胡骑前锋,骤然失去了阻挡的压力!

这突如其来的“溃退”,让战场前线陷入了一瞬间的诡异寂静,随即被狂喜的胡人嚎叫所淹没!

“汉人顶不住了!”

“冲啊!杀光他们!”

“大单于万岁!”

杀红了眼的胡骑前锋,眼见着阻挡他们的汉军“败退”,又看到远处拓跋力微威严的王旗已经压上,哪里还顾得上思考?求胜的狂热瞬间压倒了仅存的理智!前锋溃散的胡骑,以及被胜利欲望驱使的拓跋主力前锋,如同开闸的洪水,嚎叫着、争先恐后地沿着汉军“让出”的中央通路,向着风吼原深处——那片看似唾手可得的胜利河谷猛冲而去!

拓跋力微骑在神骏的黑马上,看着前方“溃退”的汉军和狂涌追击的己方部队,心中却猛地一沉!多年的征战经验让他嗅到了一丝极度危险的气息。汉军退得太快、太整齐了!那不是溃败,那是……陷阱!

“停下!后军压住阵脚!前锋不许冒进!”拓跋力微猛地勒住马缰,厉声嘶吼!他身边的亲卫立刻吹响了急促而尖锐的警号!

然而,晚了!

冲在最前面的胡骑,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食人鱼,已经彻底疯狂。他们冲入了那片地势略微低下、河滩遍布的河谷地带!战马的铁蹄踏在松软的河滩淤泥上,扬起浑浊的水花。兴奋的嚎叫声在河谷中回荡。

就在拓跋力微的警号刚刚响起,前锋最密集的胡骑冲入河谷最深处,后续部队如潮水般不断涌入的刹那——

“引爆!”曹操的声音如同地狱的判决,冰冷刺骨。

“轰隆——!!!!”

“轰——!!!”

“轰隆隆隆——!!!!!!!!!!!”

惊天动地的巨响,撕裂了苍穹!不是一声,而是连绵不绝、如同大地怒龙翻身般的恐怖轰鸣!仿佛整个阴山山脉都被这巨力狠狠砸入了地底深处!

河谷中心,预设的“霹雳火”地雷阵被瞬间点燃!炽烈的火光如同无数朵地狱红莲在河谷中次第绽放!狂暴的气浪裹挟着灼热的气流、碎裂的铁片、碎石、泥土,如同无形的巨锤,向四面八方横扫而出!大地在剧烈地颤抖、呻吟、开裂!

冲在最前面的胡骑,连人带马,在剧烈的爆炸中瞬间被撕碎、蒸发!强劲的冲击波如同实质的铁墙,将稍远一些的骑兵连人带马狠狠掀飞!人体、马尸、破碎的兵器铠甲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被抛向数十丈高的空中!浓烈的硝烟和血腥气混合着皮肉焦糊的恶臭,瞬间弥漫了整个河谷!天空仿佛下起了一场血雨肉泥!

“啊——!”

“长生天啊——!”

“魔鬼!是魔鬼的火焰!”

“我的腿!我的腿没了!”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压过了爆炸的余音!侥幸未被第一波爆炸波及的胡骑,也被这毁天灭地的景象彻底吓破了胆!许多战马受惊,疯狂地尥蹶子,将背上的骑士甩落,然后踏成肉泥!整个河谷前锋,陷入一片灭顶的混乱与死亡!

然而,这只是开始!

几乎在地雷阵引爆的同时,两侧高地山坡上,早已准备多时、伪装极好的掩体被猛地掀开!露出了狰狞的炮口——那是装载着开花弹(又称“毒火飞霰”)的原始臼炮阵地!

“目标:河谷中后部胡骑密集区域!覆盖射击!”阵地指挥官的声音嘶哑而亢奋。

“轰!轰!轰!轰!”沉闷的发射声此起彼伏。

一颗颗包裹着厚实铁皮外壳的弹丸,被抛射到半空,然后带着恐怖的尖啸声,划出致命的抛物线,精准地砸入刚刚被地雷阵炸懵、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的胡骑中后军区域!

“砰!砰!砰!砰!”弹丸凌空炸裂!

这一次,爆开的不是单一的火焰气浪,而是无数细小的、边缘锋锐如同毒蜂般的铁蒺藜、碎瓷片、淬毒铁钉!这些致命的碎片,以爆点为中心,形成一片覆盖数十丈范围的死亡风暴!如同死神的镰刀,无差别地收割着覆盖范围内一切有生命的物体!

“噗噗噗噗噗!”铁器入肉的闷响声连成一片!战马和士兵如同被无形的巨力击中,成片成片地倒下!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密集如雨点砸落的声音,以及随之升腾起的、更加浓郁的血雾和绝望的哀鸣!士兵们捂着脸、脖子、胸腹倒下,那些细小的碎片轻易地撕裂了皮甲,钻入肉体,带来深入骨髓的痛苦和迅速的感染溃烂!死亡来得更加隐蔽,却同样高效而恐怖!

前有地狱火海焚烧撕裂,后有死亡铁雨凌空洒落!胡人的中后军在这双重打击下,伤亡惨重,阵列彻底崩溃!侥幸未死的士兵惊恐地尖叫着,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自相践踏!恐惧如同瘟疫,瞬间蔓延至全军!

就在整个河谷如同沸腾的油锅,胡人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和恐慌,指挥系统完全瘫痪的瞬间!

“咚!咚!咚!咚!咚!”五声震人心魄的沉重战鼓,如同唤醒沉睡巨龙的咆哮,从中军望楼骤然擂响!

早已在第一线之后、三重拒马屏障内严阵以待的“神火铳”方阵——足足两千名身披特制厚皮甲、脸上戴着防迸溅面具的精锐铳手,闻声而动!

“前进!”指挥官的怒吼在鼓声中清晰可闻!

沉重的拒马被迅速移开!

“装药!”

“装弹!”

“压实!”

“引火准备!”

一连串简短而急促的口令响彻方阵!两千名铳手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复杂的装填步骤,动作迅捷而井然有序,如同精密的机械!

“列阵!瞄准!”随着口令,整个方阵呈三排横队,一排蹲姿,两排立姿,黑洞洞的铳口如同死亡的森林,齐刷刷地指向了前方那片混乱的河谷——胡骑刚刚被炸得七零八落,残余力量正试图重新整队、或被恐惧驱使着盲目冲击的方向!

这些“神火铳”虽然笨重,铳管粗短,但近距离的杀伤力堪称恐怖!

“稳住!”指挥官的声音因巨大的压力而嘶哑变形,他死死盯着对面越来越近、面目狰狞的胡骑身影。一百步……八十步……六十步……灼热混乱的气流扑面而来,甚至能闻到胡人身上浓重的膻腥汗臭和血腥味!

四十步!

“放——!!!”

“轰轰轰轰轰轰轰——!!!!!!”

如同天罚降世!两千支“神火铳”几乎在同一瞬间喷吐出致命的火舌!浓密的白色硝烟瞬间淹没了整个方阵!巨大的后坐力让铳手身体剧烈后仰!无数灼热的铅弹丸、铁砂混合着燃烧的火药残渣,形成一片肉眼可见的、炽热的金属风暴洪流!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狂暴地扫向迎面冲来的胡骑!

这根本不是箭矢所能比拟的打击!

冲在最前方的数十骑胡人,连人带马,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布满尖刺的铁墙!瞬间被打得千疮百孔!马头爆碎!骑士的胸膛、头颅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撕裂!鲜血和碎肉如同喷泉般向后激射!更可怕的是,密集的铅弹丸和铁砂形成了一片巨大的覆盖扇面,穿透了前排的人马后,动能不减,继续射入后方密集的人群!中弹者无不骨断筋折,惨叫着倒下!

仅仅一轮齐射!如同割草一般,将冲击铳阵方向的胡骑扫倒了一大片!原本就混乱的胡人队伍,如同被砍去了头颅的毒蛇,彻底瘫软在原地!幸存者惊恐地看着眼前这炼狱般的景象,看着同伴瞬间被打成筛子的惨状,看着那还在喷吐着硝烟的恐怖武器阵列……求生的本能终于彻底压倒了战斗意志!

“魔鬼!他们是地狱来的魔鬼!”

“逃啊!快逃!”

“长生天抛弃我们了!”

绝望的哭喊声如同瘟疫般扩散!幸存的胡人骑兵再也顾不得什么荣誉、命令,只想逃离这片被死亡诅咒的土地!他们慌不择路地掉转马头,疯狂地向后逃窜,甚至不惜撞翻、踩踏挡路的同伴!整个河谷前沿,溃退如同雪崩!

“子龙!”曹操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精准地刺向西门山坳!

“呜——!”代表着决死突击的悠长号角,如同白龙的长吟,穿透战场纷乱的噪音,响彻云霄!

“白马义从——随我杀!”早已按捺不住的赵云,银枪高举,胯下神骏的白马如同离弦之箭,第一个冲出了隐蔽的山坳!身后,数千名骑乘着白色或灰白色战马的精锐骑兵,如同决堤的白色洪流,骤然涌出!

他们目标明确,动作迅猛!如同一柄烧红的尖刀,狠狠刺向胡人已经完全崩溃、混乱不堪的中军核心!赵云一马当先,手中龙胆亮银枪化作一条噬魂的银龙,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无一合之将!他身后,白色的洪流所向披靡,将勉强试图组织抵抗的胡骑阵线撕扯得七零八落,直扑那杆象征着胡人王权的苍狼大纛!

与此同时!

“河北健儿!随我杀贼——!”风吼原东侧,伴随着张合炸雷般的怒吼,数万袁绍麾下的河北精锐步卒,如同汹涌的潮水,自密林中漫卷而出!他们铁甲铿锵,刀盾如墙,长矛如林!趁着胡人主力注意力完全被西侧的赵云白马义从所吸引、惊恐于火器威力而阵脚大乱的绝佳时机,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地楔入了胡人中军与左翼的结合部!

“杀——!!!”

震天的喊杀声汇聚成一片令人胆寒的怒潮!河北军装备精良,士气如虹,甫一接战,便展现出强大的冲击力!长矛兵凶狠地捅刺,刀盾手疯狂地劈砍,弓弩手在阵后抛射着致命箭雨!本就因雷暴、开花弹和“神火铳”齐射而惊魂未定、又被赵云直插心脏般的突击打懵的胡人左翼,在河北军这蓄谋已久的猛烈侧击下,如同被重锤击打的冰块,瞬间支离破碎!士兵哭嚎着溃退,将领无法约束,整个左翼彻底崩溃!

“完了!”拓跋力微在中军高处,眼睁睁看着前方雷火炼狱吞噬了他最精锐的前锋,看着中军在死亡风暴中崩溃,看着右翼被那恐怖的“火器方阵”打得魂飞魄散,看着左翼在河北军的猛攻下土崩瓦解,看着那杆刺目的白马银枪,如同索命幽魂般直扑自己的王旗而来!

这位草原的雄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引以为傲的庞大骑兵集群,在汉人精心布置的陷阱和那些闻所未闻的恐怖武器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玩具!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狠狠噬咬着他的心脏。什么称霸草原,什么饮马黄河,什么再现冒顿单于的荣光……在这毁天灭地的力量面前,都成了一个可悲的笑话!

“大单于!快走!”亲卫统领阿木古狼目含血泪,猛地抓住拓跋力微的马缰,“赵云来了!挡不住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拓跋力微猛地回过神来,看着混乱的战场,看着越来越近的白马银枪,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撤!传令各部……突围!向漠北!撤——!!!”拓跋力微的声音嘶哑破裂,充满了从未有过的仓惶与恐惧。他猛地调转马头,在数百名最精锐的狼卫拼死保护下,放弃了象征无上荣耀的苍狼大纛,如同丧家之犬般,朝着战场之外、阴山山脉西北方向的缺口,亡命狂奔!

苍狼大纛的轰然倒下,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碎了战场上所有胡人士兵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

“大单于跑了!”

“败了!我们败了!”

“逃命啊!”

恐慌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席卷了整个战场!所有还能行动的胡人,无论将兵,都彻底丧失了战斗的勇气,如同决堤的洪水,哭喊着、推搡着、践踏着,向着四面八方,特别是拓跋力微遁逃的方向,没命地溃逃!

“全军——追击!勿要放走拓跋力微!”曹操的令旗再次狠狠挥下,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的狂热。胜利就在眼前,必须彻底斩草除根!

“杀胡!” “杀胡!” “杀胡!” 压抑已久的联军士兵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如同挣脱了锁链的猛虎,争先恐后地跃出战壕、冲出方阵!骑兵呼啸着追亡逐北,步兵挺着长矛奋力奔跑,要将满腔的怒火和牺牲的悲痛,狠狠倾泻到溃散的敌人身上!风吼原彻底化作了血腥的猎场!

在远离血腥河谷的一处高坡上,司马懿(仲达)默默地伫立着。他并未参与那狂热的追击。此刻,他正俯身在一块被爆炸掀翻、烧得黢黑的巨石旁,手中小心翼翼地拈起一片扭曲变形的铁片,指尖轻轻抚过那被高温灼烧得卷曲的边缘。旁边,还有几粒未曾燃尽的黑色火药粉末,被他用一张素白的丝帕仔细收集起来。

他鼻翼微微翕动,仔细分辨着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刺鼻硝石与硫磺混合的独特气味。目光投向远方那片被雷霆撕裂、被血肉浸透的河谷焦土,又缓缓移向仍在喷吐着火舌、进行追杀的神火铳阵地方向。他那张如同古井般平静无波的脸上,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波动。

那是一种掺杂着深深忌惮、无尽贪婪与冰冷算计的复杂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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