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小霸王-五行废体
第十五章 雷劫破阁引残卷，五行杂糅晋五层
聚灵谷的夜风裹着灵草的清苦气息，卷过谷底的青石时，带起黄霸天玄色外门长袍的衣角。他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指尖萦绕的淡青色雷系灵气已浓得近乎实质，每一次吐纳间，周围的天地灵气都如潮水般涌向他的丹田——经过半个月的苦修，他体内的灵气早已冲破炼气四层的桎梏，在丹田内凝成一团饱满的灵气云，只待最后一次冲击，便可迈入炼气五层。
“真要选今晚？”周正则蹲在旁边的岩石后，手里攥着三张叠得整齐的土系防御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磨损的布包，倒出五颗泛着土黄色光泽的下品灵石，声音压得极低，“我昨天去外门药堂打听，刘师兄说雷灵根修士晋阶最是凶险，四层晋五层时十有八九会引动雷劫，上次赵师弟晋阶，三道雷就把他劈得卧床三天，你这要是引来了强雷劫，咱们这点家底根本不够用。”
黄霸天缓缓睁开眼，眼底的雷光随呼吸明暗交错。他抬手按住丹田，能清晰感受到灵气云里蕴藏的躁动——那是灵气即将液化的征兆，若是再等，灵气滞涩不说，还可能错过最佳晋阶时机。“再等灵气就散了。”他接过周正则递来的灵石，指尖雷系灵气轻轻划过灵石表面，留下一道淡青色的印记，“克罗诺的笔记里有避雷阵图，用土系灵石引地脉灵气导雷，能减三成威力，加上缩地术，就算雷劫强，我也能躲。”
两人蹲在青石旁，借着月光对照《缩地术笔记》最后一页的涂鸦阵图，将五颗土系灵石按“金木水火土”的方位埋在青石周围，又用雷系灵气在灵石间勾勒出蜿蜒的导雷纹路。当最后一笔纹路与第一颗灵石相连时，埋在土里的灵石突然泛起微弱的土黄色光晕，与黄霸天周身的雷系灵气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避雷阵，成了。
黄霸天直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他从乾坤袋里摸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最后一份聚灵散——这是他用打扫藏经阁赚的五十贡献点换的，粉末呈细腻的乳白色，凑近时能闻到淡淡的药香，是外门能买到的最顶级的聚灵药剂。他仰头将聚灵散倒入嘴中，粉末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热的灵气顺着喉咙滑入丹田，瞬间与体内的雷系灵气交融在一起，原本平静的灵气云瞬间变得躁动起来。
“我帮你望风，要是有其他弟子过来，我就用石子打信号。”周正则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岩壁上，紧张地盯着聚灵谷的入口，手里的土系防御符又攥紧了几分。
黄霸天重新盘膝坐下，深吸一口气，将所有心神沉入丹田。他按照《基础雷系心法》的口诀，引导着丹田内的灵气云，朝着炼气五层的壁垒狠狠撞去——第一次冲击，壁垒如铜墙铁壁般纹丝不动，反震的力道让他喉咙发甜，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第二次冲击，他将灵气云凝聚成尖刺状，顺着壁垒的缝隙刺入，壁垒上终于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痕，淡青色的灵气从裂痕中溢出，在丹田内缓缓流淌；第三次冲击，他调动全身的雷系灵气，连同聚灵散转化的温热灵气，化作一柄青色长枪，枪尖带着细碎的雷光，顺着裂痕狠狠刺去！
“咔嚓——”
丹田内传来一声清晰的脆响，炼气五层的壁垒应声而碎。就在灵气开始疯狂扩张、重塑丹田的瞬间，聚灵谷上空突然狂风大作，原本晴朗的夜空迅速被乌云覆盖，云层如墨般翻滚，一道道青色雷光在云层中游走，发出“轰隆隆”的巨响，震得谷底的灵草都在颤抖，连远处的山峰都传来轻微的震动——雷劫，真的来了！
“是强雷劫！”周正则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指着云层中那道最粗的雷光，脸色惨白如纸，“那颜色比赵师弟的深多了，至少有五道！而且这云层的范围，比上次大了三倍！”
黄霸天的心也沉了一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云层中蕴含的恐怖力量，那是天地规则对修士晋阶的考验，比他之前在灵田遇到的吴磊、在矿洞遇到的江叙元，攻击力要强上数倍。他不敢怠慢，立刻运转缩地术，体内雷系灵气飞速涌向双脚，脑海中锁定避雷阵中央的位置，“唰”的一声，身体化作一道淡青色的残影，瞬间瞬移到阵眼处，同时将雷系灵气凝聚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薄的雷盾——这层雷盾虽然单薄，却能提前引动雷光，为他争取反应时间。
“第一道雷来了！”
随着周正则的喊声，一道水桶粗的青色雷光从云层中劈下，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砸向黄霸天所在的避雷阵。雷光落在阵图的土系灵石上，瞬间激起一片耀眼的火花，五颗灵石同时发出“滋滋”的声响，导雷纹路被雷光灌满，淡青色的雷光顺着纹路游走，将一部分力量导入地下，地面上瞬间裂开一道细长的口子，冒出淡淡的白烟，周围的灵草瞬间被烤得枯黄。
即便如此，剩余的雷光仍冲破雷盾，狠狠砸在黄霸天身上。他感觉像是被一柄烧红的巨锤击中，浑身的经脉都在剧痛，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身前的青石上，瞬间被雷光蒸发成白雾。体表的雷盾寸寸碎裂，外门长袍也被烧得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血痕，火辣辣地疼。
“撑住！”周正则扔过来一张土系防御符，符纸在空中化作一道三尺厚的土盾，挡在黄霸天身前。他又摸出两颗下品灵石，朝着避雷阵跑去，想补充被雷光击碎的灵石——刚才第一道雷已经震碎了两颗土系灵石，避雷阵的威力大打折扣。可他刚跑两步，就被雷光的余波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嘴角也溢出了鲜血，怀里的灵石滚落在地，其中一颗还被余波震成了碎片。
第二道雷接踵而至，比第一道更粗、更亮，颜色也从淡青变成了深青，像是一条愤怒的雷龙，从云层中俯冲而下。雷光砸在土盾上，土盾瞬间布满裂痕，“砰”的一声碎成粉末，碎片飞溅，打在黄霸天的胳膊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黄霸天运转缩地术，体内灵气飞速消耗，瞬间瞬移到五丈外的灵草丛中，避开了雷光的正面冲击，但余波仍将他掀飞出去，重重撞在旁边的岩石上，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晕过去。
“不能再躲了！”黄霸天擦掉嘴角的血，眼神变得坚定。他想起《缩地术笔记》里克罗诺的批注——“雷灵根者，畏雷如畏虎，实则雷为吾友，借雷淬体，方能更强”。他深吸一口气，不再躲避，而是运转心法，主动引导体内的雷系灵气，朝着第三道劈来的雷光迎去——他要借雷劫的力量，淬炼自己的雷系灵气！
青色的雷光与淡青色的灵气在半空中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黄霸天感觉体内的经脉像是被烈火焚烧，又像是被寒冰冻结，剧痛让他几乎晕厥，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雷光中的精纯力量正在修复他受损的经脉，甚至让他的雷系灵气变得更加凝练——原本有些驳杂的灵气，在雷光的淬炼下，渐渐变得纯净起来，颜色也从淡青变成了深青。
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雷接连劈下，每一道都比前一道更强。聚灵谷的地面被雷光劈出一个个深坑，最深的足有三尺，灵草被烧成灰烬，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息，避雷阵的土系灵石早已全部碎裂，周正则扔出的三张土系防御符也所剩无几。黄霸天浑身是伤，衣服被烧得只剩下几片破布，头发也被烧焦，脸上布满了烟灰，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他能感觉到，丹田内的灵气云正在雷光的淬炼下，缓缓液化，从气态变成了淡青色的液态，在丹田内缓缓旋转，散发出精纯的雷系灵气，距离炼气五层只有一步之遥！
就在这时，第七道雷劫骤然成型。这道雷光比之前六道加起来还要粗，颜色变成了深邃的墨青色，云层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天地间的雷霆之力全部汇聚于此，形成一道直径丈余的巨大雷柱，雷柱周围缠绕着细碎的雷光，发出“滋滋”的声响，连空气都被电离出淡淡的臭氧味，朝着黄霸天狠狠砸下！
“不好！这道雷太强了，聚灵谷挡不住！”周正则惊恐地大喊，他想冲过去帮黄霸天，却被雷光的威压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雷柱落下。
黄霸天也意识到了危险。他运转全身的灵气，想要再次瞬移躲避，但第七道雷的速度太快，雷柱还没落下，威压就已经锁定了他，让他的身体无法动弹——这是雷劫的锁定之力，除非能瞬间突破境界，否则根本无法躲避！
就在雷柱即将击中他的瞬间，黄霸天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灵气波动——是藏经阁方向！那股波动带着淡淡的书卷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土系灵气，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轻轻牵引着雷光的方向。他想起藏经阁底层的地脉——藏经阁建在宗门的一处低级地脉上，地脉中蕴含的土系灵气虽然微弱，却能引动雷霆之力，这也是克罗诺选择在藏经阁留下笔记的原因！
下一秒，第七道雷柱突然改变方向，像是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朝着藏经阁飞去。“轰隆隆——”雷柱狠狠劈在藏经阁的顶层，木质阁楼瞬间被雷光笼罩，顶层的书架应声倒塌，无数典籍从楼上掉落，有的典籍在空中就被雷光烧成了灰烬，有的则重重摔在底层的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扬起漫天灰尘。
其中一本黑色封皮的残缺典籍，在雷光的照耀下，突然散发出淡淡的五行灵气——封皮上的“五行”二字虽然模糊，但仍能辨认，书页边缘破损严重，只剩下不到一半的内容，纸张泛黄发脆，像是随时会碎掉。当雷柱的余波扫过这本典籍时，黄霸天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弹出提示：
【检测到残缺上古功法《五行杂糅诀》，触发雷霆修复机制……】
【修复中：10%、30%、50%、70%、100%……修复成功（初级）】
【检测到宿主丹田灵气已完成液化，达到炼气五层标准……恭喜宿主成功晋阶炼气五层】
【习得《五行杂糅诀》（初级）：解锁双系灵气运转能力，可同时操控两种五行灵气，基础术法威力提升50%，解锁组合术法“雷土弹”（初级）】
随着系统提示音落下，一股精纯的五行灵气从《五行杂糅诀》中溢出，顺着黄霸天的经脉涌入丹田，与他体内的雷系灵气交融在一起。原本只有淡青色的液态灵气，瞬间多了一丝淡棕色的土系灵气，两种灵气在丹田内缠绕旋转，形成一个稳定的太极图案，不仅没有互相排斥，反而相辅相成，让他的灵气总量瞬间提升了三成！
黄霸天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剧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炼气五层，成了！
……
不知过了多久，黄霸天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藏经阁的底层，身下是散落的典籍，顶层的楼板被雷劈出一个大洞，阳光从洞口照射进来，形成一道光柱，落在他身边的黑色典籍上——正是那本被系统修复的《五行杂糅诀》。
“霸天！你终于醒了！”周正则的声音传来，他跑过来扶起黄霸天，眼眶通红，手里还拿着一块沾着草药的布条，“你都昏迷一天了，我还以为你……昨天我把你从聚灵谷背回来，李管事看到藏经阁被劈，气得差点把扫帚扔你身上，还是顾师兄过来帮你求情，说你是晋阶时意外引动雷劫，才没让你受罚。”
黄霸天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还有些酸痛，但体内的灵气却比之前充盈了数倍，运转起来也更加流畅。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丹田内的淡青色液态灵气中，缠绕着一丝淡棕色的土系灵气，两种灵气按照《五行杂糅诀》的轨迹自动运转，散发出精纯的气息——这是炼气五层的标志，也是双系灵气运转的开端！
“晋阶成功了，炼气五层。”黄霸天拿起身边的《五行杂糅诀》，黑色封皮上的字迹在系统的修复下，已经变得清晰起来。他翻开第一页，里面的内容让他眼前一亮：
“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也。寻常修士，终其一生只修一系，视他系灵气为异端，然天地间灵气本就杂糅，若能打破壁垒，同时运转两系灵气，可演化出无穷变化——金土结合，可成‘金岩土甲’，防御无双；水火结合，可成‘水火交融弹’，威力无穷；雷土结合，可成‘雷土弹’，兼具麻痹与爆炸之效；木水结合，可成‘木水藤鞭’，兼具缠绕与治愈之效……”
黄霸天心里一动，他想起之前在灵田用雷系灵气配合土系符箓的经历。要是按照《五行杂糅诀》的方法，同时运转雷系和土系灵气，岂不是能发挥出更强的威力？
他尝试着运转心法，引导体内的雷系灵气，同时从周围的典籍中吸收少量土系灵气——藏经阁底层的典籍长期吸收地脉灵气，蕴含少量土系灵气。起初，两种灵气在经脉中互相排斥，雷系灵气的暴烈与土系灵气的厚重碰撞在一起，让他的经脉传来一阵刺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但随着《五行杂糅诀》的运转，雷系灵气和土系灵气渐渐开始缠绕在一起，形成一种淡青色中夹杂着淡棕色的新灵气，在经脉中平稳流淌，刺痛感也随之消失。
他将新灵气凝聚在掌心，朝着旁边的一块岩石拍去。“砰”的一声，岩石瞬间被砸出一个深约半尺的深坑，坑壁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雷光，同时冒出细小的土刺——雷光让岩石表面变得焦黑，土刺则深入岩石内部，将岩石内部的结构震碎，这正是雷系的破坏力和土系的穿透力结合的效果！
“这《五行杂糅诀》也太厉害了吧！”周正则看得目瞪口呆，他伸手摸了摸坑壁上的雷光，手指刚碰到就传来一阵麻痹感，连忙缩回手，“你现在同时运转雷系和土系灵气，岂不是比同阶修士强一倍？之前夏时衍晋阶五层，也只是单一的火系灵气，根本没法和你比！”
黄霸天点头，心里满是兴奋。有了《五行杂糅诀》，他在即将到来的内门选拔赛上，又多了一张底牌。他将《五行杂糅诀》小心翼翼地放进乾坤袋里，决定以后好好钻研，争取早日掌握更高阶的用法——初级只能同时运转两系灵气，要是能修炼到中级，说不定能同时运转三系，甚至四系！
就在这时，藏经阁的门口传来脚步声。顾寻迹和李管事走了进来，李管事的脸色还是很不好，手里拿着一把扫帚，扫过地上的典籍碎片时，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说你，晋阶就晋阶，怎么还把藏经阁给劈了？顶层的三个书架全塌了，损坏了七十多本典籍，其中还有五本是中阶术法典籍，我得花多少时间才能整理好啊！”
顾寻迹拍了拍李管事的肩膀，笑着说：“李管事，别生气了。霸天这也是意外，而且他晋阶炼气五层，对咱们外门来说也是好事——内门选拔赛上，说不定还能为外门争光呢。”他看向黄霸天，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黄霸天，“这是我从执法堂申请的‘疗伤丹’，一共三颗，是内门弟子常用的疗伤药，比外门的‘清灵丹’效果好三倍，你晋阶时受了不少伤，赶紧服下恢复。另外，藏经阁的损失不用你赔，执法堂已经批准用宗门的公款修缮了，你这几天可以在藏经阁养伤，顺便帮李管事整理典籍——底层和二楼的典籍里，有不少前辈留下的实战心得，对你参加选拔赛有帮助。”
黄霸天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的三颗疗伤丹呈淡红色，散发着浓郁的药香，比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丹药都要精纯。他连忙对顾寻迹和李管事行了一礼：“多谢顾师兄，多谢李管事。”
李管事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别再给我惹麻烦了。对了，你晋阶时引雷劈中了顶层，掉落的典籍里有不少是中阶的，比如《中级雷系术法大全》《土系防御术进阶》，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趁整理的时候看看——不过只能看，不能带走，也不能在里面修炼，损坏了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