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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道黑影来得比索命的无常还快,在浑浊的江水里拉出几条笔直的水线,直奔我们而来。

那根本不是游,是离弦的箭!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这下真要给三峡水库的建设添麻烦了,回头人家清淤的时候,还得费劲把我们仨的尸骨给捞出去。

“散开!背靠礁石!”水生在通讯器里吼了一声,那声音短促得像一声炸雷。

他自己根本没退,反而迎着最前面那条黑影就冲了上去。

他手里的潜水刀在手电光下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像黑夜里的一道冷电。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此刻是何等的杀气腾腾。

耗子吓得快尿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玉皇大帝观音菩萨保佑……”,把漫天神佛连同马克思都请了个遍。

我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慌乱中拔出匕首,也不知道是该砍还是该捅。

“噗嗤!”

一声闷响,水生那边已经动上了手。

他像一头水里的猎豹,精准地避开了水蜈蚣那对巨大的口器,手里的刀子照着那玩意的腹部就来了一下狠的。

一股墨绿色的汁液瞬间喷了出来,在水里散成一团诡异的浓雾。

那受伤的水蜈蚣吃痛,发了疯似的扭动着上百对节足,搅得周围水流一片大乱。

可这玩意儿就跟不怕死一样,受了伤反而更凶,扭头就朝水生的胳膊咬去。

耗子总算没白当几年兵,他嗷地叫了一声,也不知是壮胆还是害怕,抡起手里的短柄工兵铲,照着那水蜈蚣的背上就是一下。

“铛!”

一声脆响,跟砸在铁板上似的。

那工兵铲被弹开,耗子自己被震得差点脱手,但总算把那畜生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我这边也没得着闲,一条黑影从侧面绕过来,目标正是我。

我心里把这畜生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学着水生的样子,不退反进,一匕首刺了出去。

可我毕竟不是水生,人家那是千锤百炼的肌肉记忆,我这就是王八拳瞎蒙。

那水蜈蚣身子一扭,灵巧地躲开了我的铲头,巨大的口器张开,一股腥臭到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甚至能看清它嘴里那些细密的、倒钩一样的牙齿。

我吓得魂飞魄散,只来得及侧身一躲。

“刺啦——”

一声布料撕裂的脆响。

我只觉得胸口一凉,瞬间就呆住了,“完了,这回直接给我开膛破肚了。”

潜水服已经被它那镰刀一样的爪子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冰冷的江水灌了进来,冻得我一哆嗦。

我挂在脖子的的那块玉琮,顺着破口就滑了出来,被一根细绳拴着,在我身前晃晃悠悠。

那水蜈蚣一击不中,正要再次扑上,可突然整个身体猛地一僵,好像被点了穴一样,停在了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死死地盯着我,不再是之前的凶残和狂暴,而是……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情绪。

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不光是它,周围所有围攻我们的水蜈蚣,全都停下了攻击。

它们在水里不安地躁动着。

“吱——”

一声尖锐到刺痛耳膜的嘶叫,不是从通讯器里,而是直接通过水的传导钻进我的脑子。

领头的那只受伤的水蜈蚣猛地掉头,上百对节足疯狂划动,一头扎进了礁石深处的黑暗里。

其余的那些,也像是逃避瘟疫一样,瞬间作鸟兽散,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才还如同修罗地狱的礁盘区,顷刻间恢复了死寂。

只剩下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脑子一时半会儿都没转过弯来。

“……咋……咋回事?”耗子结结巴巴地问,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它们……咋都跑了?神仙显灵了?”

“显你个头的灵!”我喘着粗气骂道,低头看着在我胸前晃荡的玉琮,又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四周,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是这玩意儿!

绝对是这块玉琮!

水生也游了过来,用手电照着那块古玉,又看了看我被划破的潜水服,眼神里全是惊疑。

他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这东西有问题。

来不及细想了,我只觉得头晕目眩,四肢发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涌了上来。

“快……快上去……”我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大了。

作为半个文化人,我虽然没下过几次水,但理论知识还是有的。

我们刚才为了逃命,上升得太快,体内的氮气来不及排出,要是处理不好,轻则关节剧痛,重则瘫痪甚至死亡。

水生显然比我更懂这个,他一把抓住我和耗子的胳膊,指了指上方一处从礁石上凸出来的石台,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不行啊!”耗子急了,“我氧气快没了,红区都闪半天了!”

“不想下半辈子在轮椅上过,就听我的。”水生的声音不容置疑。

我们仨互相搀扶着,慢慢挪到那块也就一张板凳大小的石台上。

我们三个人挤在上面,跟三只落汤鸡似的,一动不敢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还有氧气瓶里发出的“嘶嘶”声,那声音就是催命的倒计时。

我看着耗子潜水镜后面那张惨白的脸,还有他腿上被江水泡得发白的胶布,心里一阵后怕。

这趟买卖,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感觉跟七八年一样漫长。

水生拍了拍我,指了指上方。

“走。”

这次我们上升得极慢,跟蜗牛爬似的。

终于,当头顶那片幽暗的绿色越来越亮,最后“哗啦”一声,我们三个的脑袋终于冲出了水面。

我一把扯掉潜水面罩,贪婪地呼吸着江面上带着水腥味的空气,那感觉,就像是死刑犯临刑前忽然被告知无罪释放。

“我……我操!”耗子趴在船梯上,吐了几口江水,就开始破口大骂,“老子……老子再也不下来了!给多少钱都不干了!这他妈是人干的活吗?”

我没力气跟他贫嘴,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

水生默默地爬上船,把我们拉了上去,从船舱里拿出急救包,扔给我和耗子。

我脱下被划破的潜水服,胸口一道长长的口子,虽然浅浅的只是划破了皮肤,但是这他妈真差点就开膛破肚了。

我颤抖着双手拿酒精消毒,疼的我呲牙咧嘴。

处理完伤口,我才有功夫重新打量眼前这块石碑。

我让水生把船转到石碑背面。

碑阴和碑阳不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上面爬满了滑腻的青苔和水草,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绿光。

“啥也没有啊?”耗子凑过来看。

“别急。”我从腰间拔出匕首,用铲头小心翼翼地刮掉那些附着在上面的水草和青苔。

随着一块块青苔被刮落,石碑的本来面目逐渐显露出来。

就在石碑底部,淹没在水面下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一个奇怪的凹槽,出现在我们眼前。

那凹槽的形状极其规整,呈内圆外方的筒状,和玉琮的形状一模一样。

我心头狂跳,从脖子上解下那块死里逃生带出来的玉琮。

借着耗子手电筒的光,我把它凑到那个凹槽前。

不大不小,严丝合缝!

“我操……”耗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神了……哥,你这真是神了!这都能让你蒙对?”

“这不是蒙。”我压抑住心头的激动,沉声说道,“这叫逻辑。从咱们拿到这玩意儿开始,它就是一把钥匙。现在,我们总算找到了锁孔。”

水生也靠了过来,他看着我手里的玉琮和石碑上的凹槽,黝黑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找到了锁孔,接下来,就是开锁了。

我深吸一口气,握着冰凉湿滑的玉琮,正要将它……插进了那个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凹槽里。

水生突然握住了我的手,“现在不行,得休整。”

“你看看耗子,再看看你自个儿。”水生的声音很平静,但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力道,“我们三个,现在都是强弩之末。体力、精神都到了极限。耗子的氧气见底了,你的潜水服也破了。这种状态下,谁知道把这东西插进去会发生什么?万一有机关,万一石碑塌了,我们连跑的力气都没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俩,继续道:“天快亮了,先吃饭,换装备,休息。把状态调整到最好再动手。磨刀不误砍柴工。”

他一番话说得我哑口无言。

我这才感觉到,自己握着玉琮的手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又软又沉。

再看耗子,脸色煞白,大口喘着气,活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

“听……听哥的……”耗子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我他娘的腿肚子还在转筋,现在就算把金山银山放我面前,我也没力气搬了。”

我泄了气,把玉琮重新挂回脖子上,小心地塞进衣服里。

水生说得对,我们刚才完全是靠着一股求生的意志在硬撑,现在那股劲儿一过,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冲动是魔鬼,尤其是在这种随时可能把小命丢掉的地方。

水生发动了船,缓缓驶离了石碑大概几十米远,才抛下锚。

这个距离很微妙,既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又可以随时观察石碑那边的动静。

回到船舱,耗子第一时间就瘫在了床上。

很快,船舱里就弥漫开一股自热军粮那独特的、谈不上多美味但此刻却无比诱人的香气。

我们仨谁也顾不上说话,跟几百年没吃过饭一样,捧着饭盒狼吞虎咽。

我甚至觉得,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几口热饭下肚,冰冷的身体总算回了点暖。

耗子那张破嘴也恢复了功能,一边嚼着牛肉,一边含糊不清地骂开了:“他妈的,这趟买卖亏到姥姥家了!差点让那几条破蜈蚣当了点心!”

我没搭理他,自顾自地从急救包里拿出防水胶带和修补剂,又开始处理胸口那道破口。

水生则像个沉默的机器,默默地给我们每个人的装备做检查。

他换掉了耗子那几乎耗尽的氧气瓶,检查了备用气瓶的阀门,又拿出磨刀石,把潜水刀重新打磨了一遍。

看着他一丝不苟的样子,我心里那点浮躁也渐渐平息下来。

这就是专业。

跟水生比起来,我和耗子就像是两个来春游的小学生。

“哥,你说那玩意儿……到底是个啥?”耗子吃饱喝足,胆子也回来了点,指了指我胸口的方向,“怎么它一出来,那些大长虫就跟见了鬼似的跑了?”

我一边笨手笨脚地修补潜水服,一边接过话头:“我猜,那不是辟邪,而是‘认证’。”

“认证?”耗子没听懂。

“对。”我看着他俩,一字一顿地说,“你想想,这块玉琮是从哪来的?是从那具被铁链锁着的棺材里。而那具泡在水银里的尸体,十有八九就是修建这‘回龙镇水’碑的人,或者说是守护者。这玉琮,可能就是他的身份凭证。它不是在吓唬那些水蜈蚣,而是在告诉它们,我们是‘自己人’,或者说,是得到了许可的人。”

耗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咂了咂嘴:“那照你这么说,咱们拿着这‘钥匙’,来开‘锁’,里面的东西就不会攻击我们了?”

“理论上是这样。”我点了点头,但心里也没十足的把握,“不过凡事都有万一,所以准备得越充分,活命的机会才越大。”

水生检查完所有装备,把一瓶高浓度的葡萄糖扔给我和耗子,言简意赅地说:“喝了,补充体力。还有四十分钟。”

船舱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三人平稳的呼吸声和江水拍打船体的轻响。

我靠在船舱壁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像放电影一样,一遍遍回放着刚才水下惊心动魄的每一秒。

一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当我们重新穿戴好装备,检查了通讯器,握紧了手里的武器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再没有了之前的疲惫和慌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然。

我最后一次摸了摸胸口的玉琮,它依旧冰凉,却给了我一丝莫名的底气。

水生看我和耗子都准备就绪,点了点头,黝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吐出一个字:“走。”

“咔。”

一声轻响,玉琮完美地嵌入了石碑之中。

就在玉琮完全没入的瞬间,石碑传来一阵轻微但清晰可辨的震动。

水下,传来了一阵“嘎吱嘎吱”的、令人牙酸的巨响,石碑,开始缓缓地……向江心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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