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星核培育计划”启动后,张玄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虚弱期。不仅仅是屁股空空荡荡,连带着全身灵力都近乎枯竭,走路需要人扶,吃饭手都发抖,活脱脱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秧子。
他对外宣称是修炼秘法导致元气大伤,需要长期静养,谢绝了一切访客。每日里,除了被周一和老管家像伺候祖宗一样喂饭、喂药、擦洗身子,就是躺在静室的软垫上,眼巴巴地数着日子,感受着体内那由板砖构筑的、仿佛不存在却又真实消耗着时间的“培育空间”。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肚子里(或者说屁股里?)被植入了一个需要孵化三十天的神秘鸡蛋,你知道它在里面,却感觉不到任何动静,只能干等着。
与此同时,外界关于他“重伤闭关”的消息也不胫而走。结合之前他硬接妖王极光的壮举(惨状),所有人都认为这位伯爷是为了帝国付出了惨重代价,敬佩之余,也不免唏嘘。
而吴主事和苏妲己发起的“星辰宝物”大搜刮,更是将这种气氛推向了高潮。
“听说了吗?镇北伯为了修复道伤,不惜倾家荡产求购星辰宝物!”
“何止倾家荡产!万象商会和司天监格物部联手悬赏,价格高得吓人!”
“我三舅姥爷的邻居的二小子在深山挖到一块‘星斑铜’,送去商会,直接换了一瓶筑基丹!”
“啧啧,看来伯爷这次伤得是真重啊,都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
各种猜测甚嚣尘上。有人认为张玄心道基被毁,急需星辰宝物续命;有人认为他是在炼制某种惊天动地的星辰法宝,以备再战妖王;更有甚者,结合他“圣臀”的威名,猜测他是不是在寻找材料,准备给自己打造一个“星辰合金屁股”……
不管外界如何猜测,吴主事和苏妲己是真的下了血本。凭借着“镇北伯”的名头和两家庞大的财力、渠道,无数蕴含星辰之力的物品从四面八方汇聚到玉京城。
有从极西沙漠深处运来的、蕴含着微弱星力的“沙陨铁”;
有从东海群岛渔民手中收购的、夜晚会发出蓝光的“星贝珠”;
有某个小门派压箱底的、据说是初代祖师夜观星象时坐过的、已经包了浆的“观星石”;
甚至还有几个盗墓贼摸进某个古代星修废弃的洞府,撬回来几块刻着残缺星图的墙砖……
这些东西品质参差不齐,有的确实蕴含着一丝精纯的星辰之力,有的则完全是滥竽充数,只是沾染了一点星辰气息。但吴主事和苏妲己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只要是跟星辰沾边的,统统照单全收,价格还给得十分公道。
一时间,玉京城乃至整个修仙界,掀起了一股“星辰热”。无数修士涌入各种险地、秘境、遗迹,瞪大了眼睛寻找任何可能跟星辰沾边的东西。原本一些冷门的、无人问津的星辰类材料,价格打着滚地往上翻。
更离谱的是,一个围绕着张玄心“屁股需求”的、畸形的“期货市场”竟然自发形成了!
有人在黑市上叫卖“疑似星核碎片”(其实是某种发光矿石的边角料),声称对修复“星臀道伤”有奇效;
有人信誓旦旦地宣称自己掌握了某处“星辰龙巢”的线索,开始预售“星辰龙元”(预订款);
甚至有几个炼器师联手,根据张玄心那件“紫薇护臀金甲”的造型,仿制出了一批“圣臀守护者·青春版”护垫,打着“蕴含星辰矩阵,温养臀部经脉”的旗号,居然也卖脱销了……
吴主事看着这火爆的场面,又是欢喜又是忧愁。欢喜的是,收购来的星辰宝物已经堆满了商会的好几个仓库,种类繁多,数量惊人,说不定真能帮到伯爷。忧愁的是,这花钱如流水的速度,饶是他和万象商会家底雄厚,也有点肉疼,而且伯爷那边一直没动静,也不知道这些宝贝到底用不用得上。
苏妲己则显得淡定许多,她一边继续扩大收购范围,一边开始着手整理、分类这些海量的星辰材料,甚至请来了司天监几位擅长星辰之道的老执事帮忙鉴定,准备等张玄心出关后,给他一个惊喜(或者惊吓)。
而被无数人惦记的“正主”张玄心,对此一无所知。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听着周一给他念各地搜罗来的、关于星辰宝物的奇葩故事。
“老爷,今天收上来一块据说是‘天外星辰核心’的石头,结果吴主事用锤子一敲,里面是空的,就一层皮……”
“老爷,有人送来一株‘星光草’,说是长在陨石坑里,晚上会唱歌,结果晚上一看,是草叶子上趴满了发光的虫子……”
“老爷,还有个老道,非说他自己就是‘人形星辰宝’,要把他自己卖给咱们,说他屁股上有个胎记,长得跟紫薇星似的……”
张玄心听得哭笑不得,感觉这世界真是人才辈出。他一边担心板砖那边的“人造星核”能不能成功,一边又对这些送来的“星辰宝物”抱有一丝微弱的希望——万一里面真藏着什么不起眼的宝贝呢?
时间就在这种焦灼、期待又带着点荒诞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
张玄心感觉自己就像在参加一场豪赌,赌桌的一头是他全部的家当(能源)和未来的希望,另一头是那虚无缥缈的“人造星核”和外面那堆真假难辨的“星辰破烂”。
而他的屁股,则成了这场豪赌的核心标的物,其未来的“价值”和“功能”,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和钱袋子)。
在等待“涅盘”的日子里,张玄心第一次如此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屁股决定脑袋”——哦不,是屁股的价值,决定了他能调动多少资源,甚至能撬动多大的市场……
这修仙界,真是现实得让人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