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
能可是被一阵滴滴声吵醒的。
大半夜撺掇张红霞去挖坟,刚睡下没多久被吵醒的她,此刻很是无力。
她好想破口大骂,但转念一想,也骂不了别人。
这能怪谁呢,要怪也只能怪她非得把电脑放床边。
她在床上一顿蛄蛹,不情不愿的伸了个懒腰
不过,伸到一半就不敢伸了,因为她感受到了抽筋的前兆。
默默的缩回腿,整理好四肢,能可抓过手机,费劲吧啦的睁开眼看了一眼时间。
“才五点四十,谁这么变态?”
能可靠在床头,拿过电脑一看,气笑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别睡了,起来玩手机,死了有的是时间睡,但是死了就没手机玩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凌晨四点钟,我看见海棠花未眠,总觉得这时你应该在我身边;凌晨五点钟,我还在失眠,想哄睡这思念……
能可超能耐: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癫?
能可超能耐:扰人清梦,犹如谋财害命,你是不是想谋杀我,好继承我的噩梦?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我从不夺人所好,噩梦你就自己留着回味吧。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对了,我昨晚梦到你了。
能可超能耐:鸡还会做梦?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看不起谁呢?我不是普通的鸡,我是鸡精!
能可超能耐:哦,在我家,鸡精是用来调味的,可不会大半夜跟我说我梦到你了。
能可超能耐:还有,既然梦到我了,那麻烦把出场费付一下。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等着,我这几天搜罗了不少好东西。
想起上次的草窝和野鸭蛋,能可一蹦三尺高,立马抱着电脑冲出了房间,她可不想在床上孵鸭蛋。
能可前脚在沙发上坐下,后脚就有一个眼熟的收纳箱落到跟前。
收纳箱底部垫着一件熟悉的粉红色羽绒服,而羽绒服上面,摆放着很多很多的蛋。
野鸭蛋能可之前就见过,可其他那些五颜六色的蛋,她还真是头一回见。
能可超能耐:这都啥啊?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蛋啊,不明显吗?
能可超能耐:我知道是蛋,我问的是这是什么蛋?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什么蛋都有吧,我都是趁着没鸟的时候去偷的蛋,所以具体是什么蛋,我也分不清,姑且算是鸟蛋吧。
能可超能耐:你确定鸟蛋长这样?
能可也是在山里疯跑着长大的,小时候鸟窝也没少掏,一般的鸟蛋都是褐色带一点黑色,一点一点的黑色,像麻子一样。
可眼前这些鸟蛋,五颜六色,五彩斑斓,五花八门。
她拿起一个,只见这鸟蛋的个头非常大,比普通鸡蛋还要大。
大就算了,这鸟蛋还很特别,外壳是很鲜艳的天蓝色,能可莫名觉得里面藏了一只很漂亮的鸟。
将蓝色的蛋放回去,能可又拿起一个跟鸽子蛋差不多大的,这蛋全身都是黑色的,乌漆嘛黑,能可真没见过这样的黑色鸟蛋。
能可超能耐:这黑色的蛋是变异了?还是太阳还多了晒黑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它妈本来就黑?
能可超能耐:乌鸦蛋?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不是乌鸦,这黑蛋应该是乌鸫鸟的蛋,乌鸫鸟全身都是黑色的,但凡它没出轨,下个黑蛋很正常。
能可超能耐:那这跟个圣女果一样的,还有这茶叶蛋一样的,又是啥蛋?
能可手里拿着一个大红色的鸟蛋,这个鸟蛋不仔细看的话,真的特别像一个成熟的圣女果,但拿起来仔细看一下吧,它确实是一颗鸟蛋。
还有这颜色和茶叶蛋一样,但只有筷子头大小的蛋,这真的是鸟蛋吗?什么鸟的蛋如此小巧玲珑?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不知道,你问的那些我都不知道,不过我知道那个圆圆的是八色鸫的蛋。
能可低头,在收纳箱里翻找了一圈,果然找到几个圆乎乎的蛋。
能可超能耐:别的蛋一问三不知,这个蛋你却一清二楚,怎么,你暗恋它妈啊?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你不知道,这八色鸫可是鸟中刘亦菲,超漂亮的。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真暗恋鸟家啊?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那一天,我看见它在采食寒莓。它乌溜溜的大眼睛顾盼生辉,欢快地低声吟唱,在这多情的季节,那是一支爱情的歌。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清醒一点吧,你是鸡,它是鸟!再说了,刘亦菲凭什么会看上你这么只老色鸡?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你别鸡身攻击啊,我就是远观一下,又没有去亵渎它。
能可超能耐:看到你现在这模样,我不得不怀疑你做人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个大色迷。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别胡说啊,穿越前,我刷短视频看的都是修驴蹄子的、掏耳朵的、挤痘痘的、修脚的、清理牙结石的,擦边视频我是一眼都不带看的。
能可超能耐:好吧,我也爱看修驴蹄子,那你看不看小帅、小美、佛波乐、丧彪和大壮他们呢?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我不看丧彪,但我看奥德彪。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差点忘了问了,你现在会化形了不?毛长出来了吗?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说起这个,你都不知道昨天有多尴尬,我差点又变成一只无毛鸡!
能可超能耐:有事故?快说来听听!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听我慢慢跟你道来。
经过数十日不间断的修炼,这一天正午,巽羽感觉体内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涌动,一道奇异的光芒闪过,巽羽在河边的芦苇荡里第一次修炼化成人形。
他站在河畔,感受着微风轻拂,看着自己修长的双手双腿,激动得又蹦又跳,“我终于化成人啦!哈哈哈哈!我终于是个人了!我成人了!”
芦苇荡旁的河里,几个妇人正在洗澡,她们一边清洗着身体,一边嬉戏打闹着。
可沉浸在喜悦中的巽羽完全没注意到她们,许久不做人了,他不太熟练的操控着新身体,兴奋得手舞足蹈。
“啊!有登徒子!”
一声尖叫打破了他的兴奋,他定睛一看,只见几个妇人正惊慌失措地用衣物遮挡着身体,满脸愤怒地瞪着他。
“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偷看老娘洗澡!”
一个妇人尖叫着,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就朝他扔来。
巽羽吓得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手解释:“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没有偷看你们洗澡,我对你们不感兴趣啊!”
“还对我们不感兴趣,不感兴趣你眼睛睁那么大?你当老娘眉毛下两个窟窿眼是喘气用的?”
“不是啊,我眼睛天生就这么大,我真的没有偷看!”
巽羽疯狂的为自己辩驳,但妇人们哪里肯听,她们认定了他是不怀好意的男人,纷纷从河里上岸,抄起木棒、石头,一拥而上。
巽羽刚化形,当了大半个月的鸡,突然成了人,身体多少有些不听使唤,他左躲右闪,却躲不过怒火中烧的妇人们手中的棍棒。
奔着打不过就跑的选择,他撒腿就跑,谁知一不小心又摔了个鸡啃泥,妇人们一拥而上,将它团团围住,棒槌一次次落下,他被揍得鼻青脸肿,差点又没了鸡命。
听完他的遭遇,能可把自己笑成了一头哮喘的驴。
能可超能耐:你真好笑,啊呃啊呃啊呃啊啊呃啊……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笑归笑,你得给我作证啊,我真的没有偷看她们洗澡,我是一只鸡啊,我偷看女人洗澡干什么?我要偷看,也该是偷看母鸡洗澡啊。
能可超能耐: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前身不仅偷看了女人洗澡,还钻了女人被窝。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杀鸡不过头点地,我却要一辈子背上这么个猥琐变态的名头,突然就不想活了。
能可超能耐:那简单啊,你回你主人家一趟,我保证你的头立马点地,愿望瞬间实现。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那我回去看看?
能可超能耐:找点空闲,找点时间,拎着孩子,常回家看看。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拎着孩子?我去哪里拎孩子?
能可超能耐:别鸟家的孩子也是孩子啊,正好当见面礼了。
这五颜六色、乱七八糟的鸟蛋,能可可不敢留,也不敢吃,万一哪天钻出条蛇来……
咦惹,光是想想,能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