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郡主听到秦川的话心头微微一颤。
她本该为能获得治疗疾病的方子而激动,可听到这句话时,心底却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既期待答案,又隐隐不舍。因为那意味着,等到真听到秦川亲口解释的那一日,也便是她与他分离之时。
她低下眼,掩去眼底的波澜,嘴角却勉强勾起一抹笑意:“那……我便等你兑现承诺。”
夜风吹过,星月当空。秦川已转身离去,庆元郡主却仍站在原地,心中忽然觉得,这趟长安之行,对她来说,可能有的别的意义了。
秦川这几日的举动,虽然颇为诡异,却并未引起太大关注。可几天后,花柳病竟能治好的消息,从各个青楼悄然传出。
这一传开,就不得了了。花柳病困扰的可不只是青楼姑娘,那些平日里常寻花问柳的公子哥,同样深受其害。消息一出,众人顿时坐不住了,纷纷上门求药。可秦川只是冷冷一句:“此药只能女子服用。”便将他们全都打发了。
他之所以如此决绝,纯粹是因为这几日听了太多青楼女子的悲情故事。若在现代,他或许不会轻信,但在这个时代,他不得不同情——这些姑娘被困于青楼,无可选择,与现代有着本质不同。正因这份同情心被彻底激发,那些求药的公子哥们,只能吃闭门羹。
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此药的神奇。很快,太医院几位与秦川相熟的太医,也找上了门。
“诸位,最近别来烦我了,小心溅你们一身血。等我忙完,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秦川甩下这句话,把太医们也统统打发走了。
最近那些得罪过秦川的门阀世家,一直暗中关注着他。毕竟李世民可是给他们带了话,秦川的报复一定会来。但几天过去,秦川没什么动作,只顾着奔走于各个青楼,为姑娘们治疗。于是,这些世家便以为事情就此揭过了。
然而,得罪了秦川的人,注定不可能安稳。很快,秦川就再次掀起了风浪。
他公开宣布,自己已经找到治疗女子花柳的方法,并且绝大多数患者已经痊愈,此事还得到了几位长安名医的证明。
随即,秦川亲自为所有痊愈的青楼挂上了“安全牌”。
这“安全牌”,简直就是青楼生意的护身符。以前客人只能凭运气,如今却有人出面作保,而且还是秦川作保,可信度立刻飙升。那些寻花问柳的公子哥们,在进门前只需先瞧一眼有没有“安全牌”,心里就能踏实不少。
有了安全牌的青楼,自然成了首选,生意立刻火爆起来。
于是,许多青楼都在翘首以盼,等着秦川来给她们挂牌。可终究还是有人等不来。
两天后,就连不少暗娼的窝点,都陆续挂上了“安全牌”,唯独有那么几家大青楼迟迟未得秦川的光顾。
这下,那几家的老鸨与掌柜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两日,她们的生意几乎被抢光。明明自家姑娘的病,秦川已经亲口说过治好了,可怎么偏偏不给挂牌?情急之下,她们只得亲自上门找秦川问个明白。
“几位,这事儿,只能对不住了。”秦川神色平静地说道。
“秦公子,这是为何?姑娘们的病你不是说都好了么?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
秦川叹了口气:“此事,你们不必问我,还是回去问问你们身后的主子吧。他们心里有数。”
几人一听,立刻明白这已非自己能管的事,只能告辞而去,把话原封不动带了回去。
这些世家没想到,秦川只是挂了几块“安全牌”,却让自家经营的青楼遭受灭顶之灾。
那些寻欢作乐的公子哥们,哪还肯去没挂牌的地方?不去就是不去,理由堂皇正大——谁敢拿自己的身子去冒险?
几个世家的账房一算,这才真正心惊。两日下来,生意锐减九成,这要是再拖半月,直接可以关门了。
“这秦川,是要杀人不见血啊……”
“早说过别惹他!”一人满脸阴沉,“他不声不响,便能让咱们遭受如此损失。若真逼急了,他那热气球和火雷,要是招呼到咱们身上,那也不用斗了,直接玩完”
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秦川的出手,真的吓到他们了,不是因为那些损失,而是秦川的从容,
此刻秦家庄,可是在和弘农杨氏掰手腕,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双方砸出来的钱和货已经不计其数了,就是这种情况下,秦川还能特意出来招呼他们,可见这是多么自信,说这次出手信手拈来也不过分
有人忍不住开口:“要不……低头吧?赔个礼,总比以后被他处处针对好啊。”
“低头?咱们是什么?是豪族,他秦川算什么?若是向他服软,以后还怎么在长安立足?”
可这话一出,立刻招来冷眼。众人心里都明白,秦川就不是能用身份定义的人,他身后有李世民撑腰,还有才华与名声傍身。若真斗下去,输赢不说,伤筋动骨,那是肯定的。
几位家主对视一眼,心中已有计较——这事必须亲自登门处理。
他们一齐登门拜访秦川,几句寒暄之后,秦川很快就松了口。
众人发现,秦川其实很讲道理,诉求并不复杂:只要他们亲自去魏家小姐面前赔罪,这事便一笔勾销。而且秦川还很“贴心”,提前让人给他们名下的青楼挂上了“安全牌”。
几位家主见状,心头一松。既然秦川都拿出了如此诚意,也就不再犹豫,当即带上厚礼,径直去了魏府,明确表示要亲自向魏家大小姐道歉。
魏征得知此事,不得不暗暗佩服秦川的手段。随便一出招,不仅弄出了治疗花柳的方法,还逼得几个世家低头认错,亲自登门道歉。
别看事情好像不大,但意义却不同。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双方各退一步,世家道歉,秦川挂牌,但是秦川却是主动出手,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句道歉,这就非常厉害
这几天跟着秦川折腾的庆元郡主,没想到秦川玩了这么漂亮的一手,到最后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心上人要一句道歉
她酸了,这叫什么事啊,自己是听了长孙皇后的话,来这里看看秦川这个良配的,没想到上来就助攻了秦川的感情,她觉得自己有点绿,但是她和秦川也没什么关系,说绿也不太对,总之就是纠结。